“咳、咳咳……”
可能是這個吻太久,信宿不知道被什麼嗆了一下,偏過頭去小聲咳嗽起來,嘴巴看起來濕/漉/漉的。
他用手背蹭了蹭下巴,若無其事說,“親好了。”
這會兒信宿頭發已經乾的差不多了,不過因為被水打濕沾在地上的緣故,看起來有些亂糟糟、臟兮兮的——不過信宿自己沒察覺。
林載川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用手梳理著他的頭發,一點點整理乾淨。
那動作實在是太像一位收藏家在撫摸一件珍貴易碎的珠寶,讓信宿有一種被仔細“擦拭”表麵的錯覺。
——以信宿對林載川的了解,這個人心裡的情緒越多,表麵上就越沉默,他說出的話,都是經過千般計算的,而那些不能思量的,就大都隻能通過肢體語言表現出來。
“……擔心我啊。”信宿笑了一聲,眨了一下眼睛看他,帶著一點玩笑意味道,“開槍的時候不是很帥氣嗎,說起來,我都不知道你兩隻手的槍法都這麼好,林隊好酷哦。”
林載川的確是不常開槍的,他的手部壽命有限——從那件事以後,這是他第一次兩隻手一起用槍。
他獨自單刀赴會,當時那種情況不允許他猶豫,他必須在第一時間門把信宿安全帶回來。
這樣做,在那種情況下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退一步說,就算警察真的願意用戴海昌跟信宿做交換,對方也未必會守約放人,畢竟他們還需要一條“退路”。
而且,司法機關絕對不可能向犯罪分子妥協一分一毫,否則今天被綁走的人是信宿,明天就有可能是更加無辜的人。
信宿隻能救、不能換。
……但其實也不是沒有更加完備的方案,隻是製定計劃、再著手實施,太慢了,林載川不想等,不想讓信宿一個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信宿道:“其實就算你不來,我也可以離開的。”
林載川“嗯”一聲,他知道信宿可以做到,就憑那幾個智商加起來沒信宿一半的酒囊飯袋,說不定被信宿賣了還要齊心協力幫他數錢,想困住他也不太可能。
信宿:“不過知道你要來,我就等你來了。”
林載川喉結輕微滾動:“我知道你在等我。”
所以就算明知信宿有足夠能力可以自保,他還是來了。
“所以今天要怎麼稱呼你呢?”信宿想了想,一本正經道,“myhero?myknight?myprince?”
信宿說話的時候表情很正經,但從他那張嘴裡說出來就帶著調情意味,一雙鳳眼裡明晃晃的曖/昧,林載川看他一眼,感覺這人估計是傷口傷不疼了、又有力氣作妖了,平靜道:“回家了。”
信宿心想這男人又在假正經,然後傾身過去,伸出手主動抱住他,在他耳邊慢慢說:“沒聽懂嗎,沒關係,我再跟你說一次,我的……”
信宿把剛才的話翻譯成中文又在他耳邊
重複一遍,殺傷力顯然不止翻倍,還沒等他說完,林載川的耳朵就紅了,尤其被信宿若有若無、有意無意觸碰親吻的那邊,白皙皮膚都紅成了半透明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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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後,林載川給他上藥,信宿躺在床上,掀開衣服給他看。
信宿的皮膚本來就白的不太正常,可能是因為這幾年太嬌生慣養的緣故,皮肉看著比女孩子都嬌貴,剛才在車裡的時候看著還沒有這麼明顯,好像又紫了許多。
林載川拿出家裡的外傷藥油,在手心裡摩/挲到溫熱,然後輕輕覆在受傷的地方,慢慢按揉吸收。
信宿登時皺起眉,輕輕“哼”了一聲。
林載川動作一頓,“疼嗎?”
信宿吸了一下鼻子,“不疼。”
——這人分明被踹一腳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嘴臉、還能笑著把男人嚇的後退一步,麵對林載川的時候就開始矯情的哼哼唧唧,開始一點疼都受不得了。
林載川低低道:“這個藥有一點刺激性,剛開始可能會覺得有些疼……稍微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結果聽到這話,信宿不知怎麼,突然“噗”的笑了一聲。
林載川抬眼:“?”
“……沒什麼。”
信宿隻是想到了他閒來無事的時候看到的一些“小說”,林載川那句話他聽著格外耳熟,總感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