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轉涼了,現在白天最高溫度也才二十四五度,到了晚上更是寒冷,林載川把夏天的襯衣短褲都收了起來,到信宿的彆墅裡取了一些他的秋天衣服回來——信宿不想出門,於是就在家裡開著攝像頭遙控指揮,收拾了整整兩個大行李箱的衣物,讓林載川開車給他帶回來。
雖然信宿是出了名的“富家子弟”,但是沒有那些驕奢淫逸的毛病,衣服的保質期大都在一年以上,他的審美相當之時髦,有幾件“破洞裝”拎起來都能直接上國際展台上走個高貴冷豔的台步。
因為太過“奇裝異服”,儘管信宿強烈要求,林載川還是把那些衣服壓回了箱底,無動於衷合上了櫃子。
信宿拿著手機在那邊哼哼唧唧的,“反正又不會穿出去,在家裡穿彆人又看不到,怎麼就不許我穿——那拿你把我上次買的那件白旗袍拿出來,我在家裡當睡衣。”
林載川微微頓了頓:“知道了。”
收拾完了信宿的東西,林載川帶著兩個行李箱開車回家,路上從酒店裡打包了一份蟹黃撈飯,是信宿點名要的午飯。
聽到電梯開門的聲音,信宿從家裡跑出來,手裡接過其中一個行李箱,“回來啦。”
林載川“嗯”了一聲,“餓了嗎?酒店中午人很多,等的稍微久了一些。”
信宿抹了抹左邊嘴角上的薯片殘渣,若無其事:“餓了。”
作為一個剛手術出院的病號,信宿短暫失去了吃垃圾食品的權利,薯片、辣條、小零食什麼的通通都沒有了,被“家裡大人”沒收的一乾二淨,他嘴饞好久了,今天實在忍不住,趁著林載川不在的時候偷偷叫了一個外賣,然後在他回來之前都吃完了。
現在肚子甚至有點飽。
林載川那個動態視力,這點小動作簡直是不打自招,他輕輕歎了口氣:“……右邊還有。”
信宿證據銷毀未遂,隻能先發製人,聲音軟軟的,認錯態度可憐極了:“我錯了載川哥哥,以後絕對不再犯了。”
——這句話林載川平均每天能因為各種理由聽好幾遍,信宿實在是有些任性,也很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好像在他的所有需求裡,“健康”是排在最後的。
從他出院以後,林載川正在更改這個不良習慣,但奈何某個人縷縷犯錯、頻繁承認錯誤,但每次聽……
每次都忍不住心軟。
林載川無可奈何問:“吃了多少?”
信宿試探:“……億……一包?”
林載川單手推開房門,把行李箱提到鞋櫃旁邊,換鞋的時候低頭問,“包裝袋藏到哪裡去了?”
信宿小聲說:“垃圾袋裡,已經打包好放在門外了。”
起碼整理了作案現場。
林載川把他手裡的行李箱也接過來,“什麼時候買的?”
信宿在他身邊老老實實回答,“一小時之前。”
“買了什麼口味?”
“原味的燒烤味的蜂蜜味的黃
瓜味的檸檬味的……()”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兩包!”
信宿的嘴在前麵跑、腦子沒追上,聽到林載川的問題下意識就回答了,話音落下他突地反應過來什麼,一下就閉上了嘴。
林載川淡淡“嗯”一聲,不出意外道:“剩下兩包藏到哪裡去了?”
信宿:“………”
不愧是負責審訊的。
他舔了下唇,試圖“坦白從寬”:“乾將的狗糧櫃子裡,藏在那些牛肉罐頭後麵。”
林載川:“………”
信宿真的是越來越出息了。
林載川道:“這段時間不能再吃了。”
“好哦。”
走進客廳,林載川把拎著的打包盒放到桌子上,摸起來還是滾燙的,看到放在沙發上的白色紙質購物袋,信宿好奇走過去,“這個袋子裡是什麼?”
林載川說:“順路去商場買的。”
信宿打開袋子一看,裡麵是各種不同款式的“貓貓頭”,甚至還有其他物種的,因為他在裡麵看到了一雙垂耳兔的雪白耳朵。
信宿:“………”
林載川麵不改色解釋道:“可以換洗。”
那也有點太多了。
不過載川給他買的,信宿都很喜歡就是了。
信宿從裡麵拿了一個新的“耳朵”放在腦袋上,走到客廳去吃飯。
這一份蟹黃撈飯足足有兩個人的量,裡麵是三隻頂級黃油蟹的蟹膏,盈白米飯顆粒分明,攪拌成濃鬱的金黃色,一打開香氣撲鼻……一碗飯就花了2開頭的四位數。
信宿現在是無業遊民,因為任務受傷“退休”,現在國家養著他——不過他這一頓飯就吃了將近四分之一的工資,花銷水平相當感人。
吃過了午飯,信宿換了一身很正式的衣服,又從“百帽箱”裡麵挑了一個黑色針織貝雷帽樣式的帽子,從出院以後他就沒有穿的這麼整齊過了,“走吧。”
他們今天計劃去墓園拜會長輩,兩個人的關係很早就定下來了,也應該跟雙方家長正式地見一見。
林載川穿著一身黑風衣,長褲皮鞋,眉眼看起來溫潤清冷,他看了信宿一眼,把他的外套拉鏈又往上提了一點。
林載川的父母安置在浮岫市烈士陵園,而信宿的父母在郊區墓園,相隔有一段距離,他們從家裡出發,先去了在市區位置比較近的烈士陵園。
看守大門的工作人員顯然已經跟林載川很熟絡,他剛跟信宿一起走過來,大門就自動向兩側拉開,門衛室探出一個腦袋,“林支隊長來啦。”
看到林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