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晏休陷入夢中掙紮著想要醒過來,一旁的散兵聽見聲響看過去才發現不對勁。

方才那位岩王帝君似乎看出來他並沒有睡著,所以喝完茶就放心的和那個夜叉一起出門去了。

此時的庭院裡又隻剩下他和晏休。

散兵倒是對這方麵並不在意,他雖然厭惡神明但對儘職儘責的岩神並沒有不好的看法,相反他在盯了璃月幾百年後對岩神的好感度還挺高的。

散兵推了推晏休,但對方似乎是做了噩夢半點反應都沒有。

晏休眉頭緊鎖,嘴裡一直在說著些什麼,散兵俯下身湊近去聽,但他聽到的都是些毫無意義的囈語,模模糊糊的還能聽到那個夜叉的名字。

“嘖,就這麼重要嗎?連做夢都在叫他。”

散兵被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弄的有點無措,他對自己的認知一向都很清晰,光是他在愚人眾這麼多年,連他的同僚都抗拒聯係他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能說的上是朋友的隻有晏休和丹羽,丹羽是他的第一個朋友,雖然隻是個人類但教會了他很多事情,卻奈何早死,晏休是他的第二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存活至今的朋友還被他承認的朋友。

他不知道此刻他心裡的情緒算什麼,但他知道他現在很不爽。

散兵放棄了溫和一些的方式直接抬手捏住晏休的鼻子,看到晏休表情變得更難受時覺得好受了一點,他悠閒的開口道:“起來了,彆睡了。”

晏休掙紮著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因為喘不上氣而張著嘴大口呼吸,一時半會兒沒能開口說話。

見晏休已經醒了過來散兵鬆開手:“居然還會被噩夢嚇住,嗬!夢到什麼可怕的事了?”

晏休眼神空茫的看著眼前的虛空,眼神沒有焦距似乎還沉浸在噩夢的餘韻裡沒有徹底回神。

散兵恢複了一些的心情又掉下去,他沒好氣的抬手在晏休眼前揮了揮:“醒醒。”

“既然這麼擔心,你怎麼沒把自己時刻掛在他身上?”

晏休被散兵陰陽怪氣又抑揚頓挫的語調給喚回神,聽清楚對方話裡的意思以後晏休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是我不想嗎?我都恨不得把他變小揣兜裡帶著走,但魈是一個獨立自由的個體,不是可以任我擺弄的娃娃,他有他的想法和堅持,我怎麼可能罔顧他的意願。”

“我認識的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個堅守自己責任的仙人,所以我隻能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努力讓自己能幫上他讓他輕鬆一些。”晏休說到最後沒忍住歎了口氣。

晏休在某些方麵的想法其實和散兵差不多,散兵比他更坦率,晏休卻基本不會表現出來,就比如他們兩個對於親近在意之人的占有欲和保護欲都是同樣的強,區彆在於散兵的想法會在親近之人的麵前毫無掩飾,而晏休則是越在乎藏的越深,他隻會想辦法悄悄除掉威脅。

晏休知道帝君大概看穿了他的本性,卻不知道魈有沒有看穿他的想法,魈對他一直都挺遷就的,晏休也不確定他的本性

有沒有在魈麵前暴露。

散兵看晏休這副擔心又不自知的樣子嘖了一聲:“走吧。”

晏休疑惑的看過去:“去哪?”

“當然是去看你擔心的人,不然我難道帶你去逛璃月港?”

晏休:…簡單點,陰陽怪氣我的時候簡單點。

晏休四下環視了一圈才發現魈和帝君都不在:“帝君他們什麼時候走的?我應該還沒睡多久吧。”

散兵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先一步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他算是發現了,和晏休待在一起就容易不自覺變的鬆懈,整個人都會平靜很多,就他這個能力難怪他身邊那些人看起來對他脾氣都比較好,壓根就是連生氣都生不起來吧。

荻花州

魈穿梭在魔物之中,他身形閃現之間猶如揮舞著鐮刀的死神,每一次出現都會有魔物倒下。

海燈節對魈來說從來都不是輕鬆的日子,在這一天魔神殘渣會大規模暴動,他受命進行靖妖儺舞通常會在野外待上一整天,直到海燈節過去才能稍微鬆懈。

在夥伴們相繼因為業障陷入瘋狂而死最後連晏休也失蹤的那些年裡,魈每次在戰鬥過後疲憊不堪時都會想,他已經活了許久,最後若是為了救人而死也稱不上太壞的事。

但帝君曾說可以感應到晏休還活著,正好他的生命足夠漫長,他堅持活下去才能在未來重逢吧。

“魈,我們來幫忙了。”晏休遠遠看到剛好結束一場惡戰的魈,拉著散兵飛快的跑過去。

“我給你帶幫手來了。”他說著就將散兵推過去,晏休頂著散兵的死亡凝視繼續說:“你們兩快點解決,我會給你們場外輔助的!早點結束還能回璃月港去看演出,今年的海燈節聽說有音樂會誒。”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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