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的雨似乎總是伴隨著雷鳴電閃,晏休非常討厭這樣的天氣,下雨他不喜歡暴曬的太陽天氣他也不喜歡。
大抵是因為他曾經是個人類本能的不太喜歡那些極端的天氣,後來又成了一棵不能動的樹不論是什麼樣的天氣他都隻能接受,那種無法選擇無法控製自己的感受被他深深的記在腦海裡。
閒得無聊晏休開始探索起這個山洞來。
他所處的地方是最外層,是一個不算太大的空間,山洞靠裡的方向有個黑黢黢的洞口,晏休蹲下撿了個小石頭朝裡麵丟過去。
啪嗒、啪嗒石子在地上滾過發出有些沉悶的聲響。
晏休仔細的側耳聽了聽,石子過了許久都沒有觸碰到有障礙,他隻能聽見一路滾過逐漸變小的聲音。
他走到山洞口朝外看了看,這場雨大抵一時半刻不會停下來。
思考了片刻後晏休還是決定去探索一下這個山洞,他從錦囊裡拿出一盞小小的燈籠點亮,然後才提著燈走了進去。
晏休走進來就發現這條通道是向下的,而且從周圍山壁上的痕跡來看這條通道並不是自然形成而且人為挖掘出來的。
山洞裡除了細小的風聲以外就在無其他的聲響發出,晏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這條通道越來越寬了,最初最狹窄的地方晏休通過都顯得有些逼仄,但他如今所處的位置張開雙手都觸碰不到兩邊的牆壁。
晏休看著眼前昏暗又一成不變的景色,他有點後悔跑進來了,他感覺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但是前方還是隻有一條通道。
他垂在身側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腰間的儺麵。
“哎,要是魈在這就好了,魈可以帶著他瞬移過去看看究竟,這多方便省事啊!”
晏休的注意力分散的厲害,就在他又往前走了十來米的距離後,他身後有一隻手伸了出來捂住了晏休的嘴。
晏休:這熟悉的姿勢和感覺……
他一時半刻居然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反應。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不下,晏休發現散兵是真的很喜歡這樣嚇他,但問題是他兩次都瞬間認了出來。
他頭往後仰了仰試圖磕到對方的鬥笠,卻沒想到撲了個空,要不然散兵反應極快的也把頭朝後仰他差點就直接給了散兵一個頭槌。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動作給蠢到了,散兵嫌棄的鬆開了捂住他的手往後站了站。
晏休回頭就發現散兵此時穿著一套稻妻的傳統服飾,他好奇的繞著散兵轉了好幾圈,把人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了好幾遍。
“唔…感覺變了誒。”晏休似是懷念似是感歎的說。
散兵低頭理了理袖子上因為抬手弄出來的褶皺,聽到晏休的話後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嗯?說說看什麼感覺。”
晏休將手中的燈舉起來,小小的燈盞散發出昏黃的光芒,在這種微弱的光線下晏休看著散兵的臉感覺似乎又回到曾經五百年前的時候。
他輕
聲笑了笑道:“和五百年前雖然看起來差不多,
但是你現在完全不傻白甜了,
唔,大概是你現在氣勢強多了。”
“哼。”
散兵對於晏休的評價不置可否,他哼了一聲後瞥了一眼晏休似乎是覺得晏休的評價完全就是廢話。
晏休被他那一眼看的有點炸毛,他氣咻咻的開口道:“哼是什麼意思!我說的明明就是事實。”
“好,跟著我。”散兵簡短的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朝他出現的那個隱蔽岔路口走過去。
晏休感覺到散兵的狀態不太對勁,於是沒有再繼續和對方說這些,他安靜的跟在散兵的身後從狹小的洞口鑽進去。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晏休跟在散兵身後繞來繞去,沒忍住輕聲疑惑道。
這個地下就像個巨大的迷宮,四通八達到處都是通道,晏休在稻妻本來就不太認路,現在這裡能量紊亂,地形複雜的要命,如果不是散兵在前麵帶著他走他大概是走不出去的。
“好了,先在這裡休息吧。”
散兵說話時背對著晏休,他的聲音裡有些微疲憊。
晏休上前的腳步頓住,他將手中的燈熄滅憑著感覺走到散兵身邊。
“你這幾天都在做什麼,怎麼看起來好累的樣子。”晏休斟酌了一下選擇了最不會讓對方炸毛的方式問道。
晏休其實也有些疑惑,人偶是會感覺到累的嗎?在璃月時散兵曾經因為情緒激動捏碎了瓷杯被碎瓷片割傷而流血,也是在那一次帝君說製造散兵的材料非常特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