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並不了解晏休變小這件事的緣由,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說。

“到了璃月後沒多久晏休這家夥就不太對勁,他隻說讓我帶他去天衡山上。”

說完他就看向鐘離,後麵的事情隻有岩神清楚。

鐘離八風不動的坐著喝茶,被兩雙眼睛緊緊盯著卻還是半晌才開口道:“晏休變成如今的模樣最根本的原因是力量紊亂,他在從成長期邁向成年,偶爾出現這樣的情況倒也不必感到驚慌。”

散兵和魈都想過許多種原因卻唯獨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不過帝休樹整個提瓦特也僅此一棵,生長規律自然無跡可尋。

魈思考片刻後突然道:“鏈接到世界樹是因為他的力量在增強嗎。”

鐘離輕輕點頭。

“行吧!既然無事那我就走了。”

散兵站起來往外走,走到大門處時突然轉頭看向魈和鐘離:“對了,幫我轉告他,我在須彌等他。”說完也不等回應便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開了這處院子。

魈看著被重新關上的門嘴唇動了動,啊,就這麼走了忘記把衣服換回來了…

一時之間院子裡變得安靜極了,魈低頭理了理衣袖,然後便垂眸看著某一處雲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鐘離倒是很適應這樣的氛圍,傍晚的陽光灑落下來,就著茶彆有一番閒適的味道。

而魈在沉默了許久以後還是開口對帝君道:“帝君,我…欲前往層岩巨淵探尋無名夜叉一事,懇請帝君準行。”

“此行或有風險,況且以晏休如今的性子,他若是知道了必定會跟過去,瞞是瞞不住的。”鐘離語氣平淡說出口的話卻是在陳述事實。

他這樣說倒也不是為了打消魈前往層岩巨淵的念頭,隻是事實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若是執意如今便要去,那麼晏休絕對有無數種辦法跟過去,但變小的他沒有長大後的警惕,一個不慎或許這兩個孩子都會折在底下。

就在這時屋子裡一陣乒鈴乓啷的動靜傳來,間或還夾雜著清脆的童音咬牙切齒的喚著魈的名字。

魈準備前去查看的動作頓時僵住,雖說他自己清楚晏休不可能知道他準備冒險獨自前往層岩巨淵,但此時此刻這樣的情景還是讓他心中有些許的心虛。

他轉頭求助的目光落到了鐘離的身上,還未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砰的一聲。

小小隻的晏休光著腳從房間裡跑出來,目標明確的衝著魈的方向跑過來。

“魈!”晏休的聲音裡含著濃濃的後怕,他緊緊的抱著小夥伴的腿不放開。

魈動也不能動,他手足無措的低頭看過去:“怎、怎麼了。”

晏休仰起臉,他的臉上有有些濕潤,隱約可以看出來是哭過的模樣,他抬頭緊緊盯著自己的小夥伴一字一頓道:“你一個人去冒險!還逞英雄用最後的力量把其他人都送走!你都沒有想過我要怎麼辦嗚…”

說到最後晏休又想哭了,那麼那麼黑的地底,魈最後掉下去的時

候心裡都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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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為了救人而死。

晏休想拉住墜落的小夥伴,可他做不到,他隻能在一旁看著自己的摯友往黑暗幽深的地底墜落,而且…晏休發現了,這麼多次看到這些未來的碎片,足夠他看出許多不同了,他不是真的笨蛋,許許多多的細節都在告訴他,那個魈不是他認識的這個,那個魈的身邊似乎是沒有他這個人的。

他不能保證他認識的這個魈會不會作出相同的選擇,但隻要想一想就能知道,雖然兩個魈之間有些差彆,但最後若是遇上了同樣的事情他認識的魈也一定會作出一樣的選擇。

想到這裡晏休哭的更大聲了,他莫名覺得好委屈啊,為什麼他總是被丟下那個,就算魈的初衷是不想牽扯到他,所以瞞著他一個人跑去層岩巨淵,他也不能接受,摯友不就是應該共同麵對這些的嗎!

“你不可以一個人跑去層岩巨淵。”

魈聽到後卻是瞳孔驟縮:“你聽到了?”

“什麼?”晏休的疑惑都要具現化出來了,他的小夥伴難不成真的準備瞞著他去層岩巨淵嗎?!

“你真的準備一個人去層岩巨淵?!”

魈的視線遊移不定就是不看晏休。

晏休真的要被氣死了,一個兩個的怎麼總是這樣,有一點求生欲行不行!總是這樣仿佛下一秒就死去也可以,這怎麼能行。

將視線頭像坐在一旁看戲的帝君身上,晏休放開魈的腿小跑了幾步扒到了老父親的腿上。

“爹爹!你不會同意了吧?”晏休仰頭表情凶巴巴的問道。

鐘離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笑開,好半晌才止住笑意:“魈確實提起了要前往層岩巨淵一事,但我還未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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