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休在老父親的耳邊叭叭個沒完,他那在一旁被冷落無視的親爹就突然開腔了。

“我的好大兒!聽你這麼一說,你那邊似乎還挺好玩的,要不要爸爸過去幫你啊?”

晏休從帝君的懷裡抬起頭來掃視了一眼晏浮舟,思考了片刻後開口道:“之前讓你和我一起你不來,現在倒是大可不必了!”

再說了!有魈在誰還稀罕親爹啊?更彆說他這個親爹還總喜歡調侃捉弄他!

被親爹這麼一打岔,晏休也不太好意思繼續賴在靠譜的老父親懷裡不起來。

他從鐘離的懷裡站起身,默默環視了一圈庭院,接著便像是圈地盤的小動物一樣,繞著院子仔細走了一圈。

發覺院子和他離開時沒什麼區彆,又跑回鐘離的麵前,眼睛亮晶晶的瞅著自家老父親。

“帝君!你有沒有想我?這次是想我了才把我拉回來的嗎?還有還有!帝君你說阿散他這次可以得償所願嗎?”

鐘離坐在椅子上,眉眼帶笑的看著眉飛色舞的說著話的少年人。

“你不在的確是冷清了許多,早些回來吧。”

至於最後一個問題,鐘離卻是並沒有開口回答。

晏休緊緊抿著唇,盯著老父親看了許久也沒讓他的表情變化一絲半點,最後隻好不情不願的放棄從帝君這兒得到答案。

但帝君承認想他這件事還是讓晏休的心情上升了不止一個度。

他微微垂下頭,裝作可憐巴巴的模樣道:“爹爹…我總覺得有些不安,等這次事情完了以後我還得帶他回璃月來的!帝君你不討厭阿散的,對不對?”

“個人自有個人的緣法,就算最後的結果不儘如人意,晏休,你也要記住,完事不可強求。”鐘離緩緩開口這般說道。

“什……什麼?帝君你的意思難不成是……”

鐘離沒有說得更清楚,而且抬手輕輕撫了撫晏休垂落在一側的頭發道:“你一向是個心有分寸的好孩子,但出門在外,你隻需記住一點,不要被人給欺負了,去吧!玩的開心點。”

說著鐘離一指頭戳到晏休腦門上。

晏休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襲來,眼前是一團模糊,身體感受到了下墜感。

“等等!爹爹!”

在察覺到眼前變得正常以後,晏休倏地睜開眼睛,熟悉的庭院和老父親已然不見,入目是滿含著異域風格的房間。

他從夢中醒來了。

他的爹一指頭把他從夢裡頭戳回了須彌!

不過……他這兩位爹湊在一塊兒,是不是開發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新技能啊?

這都能把他的意識從須彌拉回璃月見麵了!

不愧是帝君!

但除此之外,帝君還是那個熟悉的帝君,打定主意不告訴他任何事情,就說到做到!真是一點都沒透露出來啊!

他還以為帝君願意聽他叭叭那麼多,多少會給他解答一二呢!結果就是單純給他當了一回

樹洞,最後還是什麼也沒回答他。

想到帝君唯一開口說的那番話,晏休總覺得他的爹百分百是意有所指了。

隻是不知道帝君究竟是指的什麼?

若是指向散兵的話…

那這番話的意思,就很有得說了。

隻是晏休不能百分百肯定,帝君所指的究竟是哪一個方麵。

說是散兵現在正在做的這件事可以…

但若是說是他最後無法把散兵帶回璃月,似乎也可以……

晏休卷著被子,煩惱的在床上不停的蛄蛹,被種種猜測搞得心煩意亂。

“啊!!帝君真的太壞了!絕對是和晏浮舟學壞了!啊啊啊啊!好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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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等魈從外麵進來,就隻看到一個被子卷橫在床上。

被子卷的一頭還露出零散的幾縷發絲。

“…晏休?”

“魈…救、救救!”

一隻手顫顫巍巍的從被子裡探出來。

魈見狀無奈的單膝跪在床頭,伸手戳了戳麵前胖乎乎的被子卷道:“怎麼把自己纏成這樣?”

晏休聞言瞬間把手縮回去,隻剩翁聲甕氣的聲音傳出來:“剛剛睡覺夢到帝君了,帝君肯定是和晏浮舟學壞了!我一生氣就……纏住了。”

魈一邊聽著一邊翻動著眼前的被子卷,半晌終於找到纏住的地方,將之解開後,拎起來一抖晏休就被他從裡邊給抖了出來。

晏休一臉懵逼的坐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就從黑暗之中回到了光明之下。

他的頭發也被卷進了被子裡,眼下格外亂七八糟的支棱在他頭上。

身上原本規整的衣物也皺皺巴巴的,腿上綁著的繃帶淩亂散落。

“嘖!小叫花。”魈眉見著晏休這幅樣子,眉眼間滿是笑意的輕聲道。

“哼!”

晏休聽到魈的低語,默默轉過身去背對小夥伴,整個背影都散發著,我生氣了!哄不好了!這股強烈的意味。

為了表達自己真的非常非常生氣,這次都沒讓小夥伴替他紮頭發,而且自己默默用手指把自由的支棱著的頭發理順。

雖然手藝不如魈,但晏休稍微多花了億點時間,在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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