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全被小夥伴的小禮物給治愈的晏休,抬頭看了一眼天邊的晚霞。

從錦囊裡掏出了留影機,將這一刻的魈和瑰麗無比的晚霞一同拍了下來。

“哢嚓”一聲響起。

嘴邊帶著淺淡微笑的魈上仙,在晚霞的映襯下,周身的氣質都看著柔軟了許多。

魈倒是沒有阻止的意思,除了一些原則問題以外,他對晏休的態度一直都是,任由對方胡作非為,隻要不作死,他就不會阻止。

晏休也清楚這一點,拍完後揣好留影機,拍了拍魈的肩膀道:“旅行者已經去乾正事了,咱們也不能摸魚了,走啦!”

話音落下,坐在一旁的冷峻仙人重新化為小小隻的魈鳥,拍拍翅膀落到夥伴的肩膀上,重新藏在發絲下。

晏休側頭確認魈已經準備好了,直接站了起來,腳步輕緩的走到樹梢上。

裹著繃帶的腳在樹梢上重重一踩,柔和的風拖起少年仙人的身軀向遠處飛馳而去。

雨林裡響起鳥雀清脆的啼鳴聲,一聲一聲傳入晏休的耳中,似乎是在與他道彆。

飛馳在空中的少年仙人臉上的笑意更甚。

與自然生靈待在一起時,它們往往會給予晏休最純粹的喜愛。

晏休也更喜愛與純粹的生靈待在一處。

在空中撒歡似的飛馳了片刻,少年仙人瞅準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降落下來。

理了理被風吹的淩亂的衣服,又抬起手稀罕的瞅了眼手上掛著的小帝休樹。

晏休看著自己身上唯一顯得自己有錢的無名寶石,莫名的有些遲疑道:“唔……隻有一顆寶石,魈,你看我這樣是不是不太符合人設?”

魈鳥閉著眼睛正在沉思,聞言睜開眼睛飛了出來。

上下打量了一遍晏休的模樣後,鳥團子小小的鳥喙裡傳出了魈的建議:“帝君和留雲借風真君之前不是給你送了禮物嗎,換上帝君送的寶石發扣和留雲借風真君送的耳釘。”

明明就是清澈的少年音,卻因為魈向來性格沉穩,晏休聽著總是會感覺小夥伴的嗓音有種莫名的低沉。

按照魈的建議,晏休在錦囊裡翻找了許久,這才從錦囊深處把藏好的禮物給翻了出來。

兩個被打磨的滑溜鋥亮的木盒依次被打開。

晏休首先打開了刻著岩元素圖案的那個木盒,其中是一顆充分展示了他的老父親審美的寶石。

那是一顆有晏休拇指大的棕黃色寶石,被陽光照射時寶石的表麵上隱隱有光華流轉。

和他的老父親常年用來束發的發扣可以稱得上是一模一樣!

晏休本來就是因為舍不得這顆老父親同款,而且這還是老父親送給他的禮物,這才把禮物給藏在了錦囊的最深處。

他對自己有足夠的自知之明,他的頭發沒有老父親的那麼聽話,再加上他自己每天的糊弄式束發,這個帝君同款發扣,晏休隻要戴上,不出半天就得不知道丟在哪個

犄角旮旯裡。

晏休盯著發扣許久都沒能鼓起勇氣動手,他有些遲疑的看向飛在半空中的魈鳥,發出了求救的眼神。

“魈……真的非得戴這個嗎?這可是爹爹送我的禮物,要是不見了我會心疼死的!”

魈鳥小小的臉上浮現出了肉眼可見的無語,他光是知道晏休喜歡帝君,倒也沒有想到會到這個地步,感覺自己的小夥伴似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變得奇怪了起來。

雖說心中腹誹,但魈鳥還是變回了人形,脫掉手套抿著唇將晏休簡單束起的低馬尾散開。

思考了半晌後,手指靈活的在發絲之間穿梭,不過片刻就決定好了束成一個高馬尾,為了發扣能更穩的待在晏休頭上,魈還抽出了一縷發絲編成了辮子,將辮子和剩餘的發絲攏在一起,高高的束起來,最後將發扣扣在辮子上。

見魈停下了動作,從他手中拿走手套套上,晏休不太適應的晃了晃腦袋。

他的頭發其實不算太長,散落在背後的話,長度基本維持在肩胛骨下方一點,這個長度束高馬尾的話看起來就像一朵炸開的太陽花一樣,短短的就像個兔子尾巴一樣墜在他頭上。

不過他自己不擅長束發,自己做不了的事情,就沒有發言權。

魈都已經給他弄好了,肯定是有這麼弄的理由…吧?

反正晏休對自己有清晰的自我認知,並且非常明白一點,那就是不要對自己不擅長的事情指手畫腳,因為一旦這麼做了,最後的結果往往都是不儘如人意的,甚至可能直接搞砸!

晃了晃腦袋適應了這種新鮮的感覺以後,晏休打開了另外一個盒子,這隻木盒同樣非常有留雲借風真君的風格,上麵畫著滿滿的冰藍色祥雲紋樣。

晏休沒有急著打開木盒,而且先將自己耳朵上的黑色耳釘取下。

這個是他化形時自帶的,用遊戲的話來說,這就是他的默認皮膚。

隨手找了個容器把自己默認皮膚的配飾給收好,晏休打開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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