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休看向散兵,半晌說不出話來。()

畢竟總不能說,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盯上,但他的確從博士眼皮子底下跑了好幾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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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來,晏休甚至無法確定,他和博士的幾次交鋒,到底是他靠自己跑掉的,還是博士故意放他走的…就像吃飽喝足的獵食者肆意玩弄著獵物一般。

不過現在就想這些也無濟於事,晏休從來不是杞人憂天的性子,也不可能因為害怕被盯上而龜縮在璃月不再出去。

在這方麵的態度上,晏休和晏浮舟的想法與應對方式簡直如出一轍,也隻有這種時候他所表露出來的特質才會讓其他人無比清楚的感覺到,晏浮舟和晏休,他們倆的的確確是親生的父子。

晏休最擅長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見招拆招就是了,他好歹也是帝休樹,而帝休樹總是很擅長將不可能化作可能的。

眼下晏休已經搞明白了當年踏韝砂的一部分真相,對此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他如今最關心的,不是真相,不是被博士盯上,他關心的隻有自己的朋友。

不管平時看起來再如何像人類,晏休的本質還是個非人。

他喜歡繁華熱鬨的人世間,但沒有也沒關係,他對這個人間的態度完全取決於帝君他們的態度。

說到底,晏休本身並沒有人類那種明確的善惡觀,出自弱肉強食的大世界的他,和那個世界裡的所有生靈一般,對待萬事萬物隻憑自己的心。

所以眼下即便知道了坑自己的人,晏休也僅僅是驚訝了一會兒,很快就把注意力重新拉回了散兵的身上。

除了幾l百年前的踏韝砂事件以外,晏休現在最想知道的還是散兵衝進世界樹時究竟是出於何種想法。

哪怕不看這個散兵現在的模樣,晏休也知道此路不通。

在這個提瓦特大陸上,非人的種族繁多,神明、仙人亦或者是妖怪,各種非人類,誰沒有些對過去的意難平呢?

若是世界樹擁有改變過去的能力,哪怕過程如何艱難,總歸還是會有非人做出行動的。

但現實便是沒有。

沒有任何一個擁有力量的非人類試圖通過世界樹改變過去。

難道是他們不想嗎?

不,不是的。

若是世界樹有這種功能,晏休自己就會衝在最前麵去做出行動。

而他不沒動過這個念頭是因為世界樹壓根沒有這個能力。

世界樹之於提瓦特來說,就像是一台記錄著這片大陸發生的所有事情的機器。

而這台“機器”唯一能做到的唯有記錄而已。

世間萬物,因果輪回,有因才有果。

過去發生的事情是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因,你不能因為不喜歡結出來的味道不好的果,而去改變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因。

個體的力量在曆史麵前太過渺小,如何能夠抵擋的住曆史向前從不停歇的滾滾洪流。

所以晏

() 休從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不太能理解散兵的心路曆程。

難道愚人眾就真的一點都不教孩子嗎?這種在非人類的世界裡稱得上是常識的東西,阿散都不知道嗎?

晏休不清楚,所以他看向這個已經經曆過一切都散兵,向他尋求答案。

“說實話,阿散啊,…你能說一下你在須彌都經曆了什麼嗎?然後,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說一下你這一路的心路曆程啊?”晏休滿眼期盼的看向這個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散兵,雙手合十擺了擺,“拜托了,我真的很需要知道這些。”

散兵見狀臉色難看了一瞬,但很快又恢複如常,甚至嘲諷意味滿滿的哼笑了一聲:“不愧是璃月仙人,你就這麼想要阻止我嗎?”

“那我都知道你做的是無用功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撞南牆吧?”晏休翻了個白眼,對這個連自己都嘲諷的小人偶感到很無語,“而且說就說,關璃月仙人又有什麼關係啊?”

散兵沒有回應晏休的這個問題,似乎是忽然對麵前擺著的茶點產生了興趣,左挑右選了一番,從碟子裡撚起一塊湊近嗅了嗅。

“喂!阿散,你不會以為我想救你是出於我作為璃月仙人的責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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