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弟弟的千歲除了高興之外一般也不會有彆的情緒,哪怕無慘上來就拍掉了她新戀人的腦袋,問題也不大,弟弟比較重要嘛。

至於新戀人,千歲看著懷裡的腦袋還在用臉頰蹭她的手,她覺得童磨應該是沒什麼大事的。

“弟弟,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和老師傅請教怎麼打耳洞嗎?”彆的鬼怕無慘,但千歲麵對生氣的弟弟卻不會產生害怕的情緒:“還是說你學會了,要現在給我打?”

“耳洞的事待會兒再說。”無慘被糟心姐姐堵了一句,他顯然不會把怒火發泄到千歲身上,隻能收斂了眼中的憤怒,用平緩的語氣安撫著千歲。

“我有些事想和童磨聊聊,可以稍稍占用一些他的時間嗎?”

千歲不知道弟弟要和她的新戀人說什麼,但隻是說幾句話的話,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千歲抱著童磨的腦袋,先去幫童磨把頭和身體接回去,童磨也非常配合,控製著無頭的身體蹲下來,方便千歲給他接頭。

無慘冷眼看著,在腦子裡和鳴女說了一聲,讓她傳送來了一件衣服,把千歲血淋淋的外衣換了下來,才讓她自己去外麵玩。

“千歲是無慘大人的姐姐嗎?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無慘大人是一位好弟弟呢。”

盛怒之下,都記著不讓姐姐身穿臟衣服玩耍,和童磨記憶中那將利益放在第一位,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裡的鬼之始祖產生了不少偏差。

但無慘並不因為童磨的話感到高興,他隻能想到自己這給傻麅子當牛做馬的幾百年。

糟心姐姐不在一旁,沒有了顧忌的無慘直接用觸手將童磨穿透,釘在了牆上後又以觸手將他撕成了數塊。

那雙七彩的眼球也被他撿起來捏碎,數秒後,童磨再生,又被無慘打碎了半張臉。

無慘這才停止了動作,倒不是他忽然心軟,而是童磨內心沒有產生任何恐懼的情緒,甚至在受罰的時候還覺得有些無聊,思考著結束的太晚會不會讓千歲等的時間太久。

表麵上虛假的呼痛,求饒的聲音也非常敷衍,好似隻是在走什麼流程。

無慘意識到了,對於這個家夥而言,自己的懲戒毫無意義。

新的上弦六的的確確感情缺失,但這樣的家夥為什麼會喜歡上他的姐姐呢?

“千歲身上有什麼很吸引人的特質嗎?童磨。”

“當然有了,她是神明大人的寵兒,我從見到她的第一麵開始知道千歲是我這種存在唯一的歸宿——”

童磨提到千歲後,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同了,腦子裡瞬間就浮現出了一堆溢美之詞,說出來的語調還多多少少帶著點變態。

眼瞅著再怎麼也沒有無慘想要答案,漂亮的臉,好聽的聲音,千歲有這些特質他能不知道嗎!

“住嘴!”無慘並不想聽著彆人在自己麵前誇糟心姐姐,“這些話留著待會兒再說。”

既然童磨已經落到了千歲手裡,他也沒必要再做無畏的掙紮。

“如你所見,千歲是我的姐姐,既然你已經成為了她的戀人,我也不會過多為難你。”

無慘按了按太陽穴,他看了童磨的臉數秒鐘:“未來不需要你再做有關青色彼岸花的任務,在和千歲戀愛的期間,你專心照顧她就是。”

“她可不會對你這樣的家夥保持太久的新鮮感,你自求多福吧。”

彆白白浪費一張絕佳的皮囊。

童磨並沒有把無慘的話放在心上,他從出生開始就因為發色和眸色被供上了神壇,一直被人當做神明化身來信仰的童磨全無自己會被戀人拋棄的想法。

就算是拋棄,也應該是他......

不行不行不行,他才不要和千歲分開呢,他要一直一直和自己的戀人呆在一起——

無慘對童磨的想法嗤之以鼻,這個世界上,也隻有那個男人能讓他的糟心姐姐收心。

對糟心姐姐情緒很敏感的無慘能感知到千歲這次和往常的戀愛沒什麼區彆,言儘於此後讓鳴女把自己傳送走。

“再見了,無慘大人。”

童磨對著空氣招手,再生過後,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但衣服都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好在上衣是紅色,被紅色的血染上也不明顯。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的千歲回來沒看到無慘,就知道無慘因為不想給自己打耳洞跑了。

“童磨,我弟弟太狡猾了!”

千歲氣的直跺腳,委屈的看向童磨,發現童磨一副衣不蔽體的樣子後,非常體貼的把之前換下來的帶血外衣給他披上。

“他剛剛欺負你了嗎?我會幫你罵他的。”

千歲傳遞來的關心之言讓童磨的又陷入了迷亂的狀態中,仿佛隻要少女在麵前,他的世界都被填滿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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