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葷的小狼狗非常熱衷和千歲親近,尤其喜歡看千歲表現出的各種反應,會想辦法將血鬼術用在千歲身上,直到把戀人折騰到斷片才算罷休。

明明憎珀天隻看臉應該是最乖巧的那個,但他的性格卻最為惡劣,隻會以自己的意誌來判斷事情的對錯。

有時還試圖用自己的是非觀影響千歲。

“你和本體一樣是弱者,任何想要傷害你的家夥都是極惡之徒,我會保護你,所以你哪裡都不用去,隻要待在這裡就好。”

千歲聽著不順耳,把在她麵前認真說話的毛茸茸的腦袋推開,再聽兩句就又給他一巴掌。

仗著憎珀天不舍得對她動手可謂是為所欲為。

這個時候,憎珀天就會撫摸著被打的位置有些苦惱的看千歲一會兒,並沒有完全原諒千歲,他很記仇,會在白天沒法出門的時候讓千歲用另一種方式償還。

千歲被欺負狠了就會掙紮,可那種抓撓啃咬之類的方式破不了憎珀天的防禦,憎珀天一邊說著女鬼真嬌氣,動作卻會溫柔不少。

幾天裡,千歲和小狼狗貼貼很快樂,但身體上的感受在她看來不算重要,千歲更想看憎珀天不一樣的情緒反饋。

於是在某天夜晚,趁著少年被她打發去洗澡,千歲找到了庭院深處倉庫中,被藏的很好的半天狗的本體。

看到千歲過來,老鼠大小老人趕忙找地方躲藏。和分身隨時互通想法不同,本體不會第一時間擁有分身的記憶,而是會在分身回歸後才能讀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半天狗的本體對千歲的記憶還是之前被斬首的疼痛,其他情緒被剝除的他隻剩下膽怯,即便是對這位殿下有著執念也不敢像是被斬首之前一樣放肆。

最可怕的是,千歲的手裡還拿著日輪刀,笑容滿麵的說道:

“現在砍了你的話,你就會死掉吧。”

千歲看著想要逃跑的半天狗本體,拔出了刀。

上弦的頭當然沒那麼容易被砍,千歲不覺得自己能那麼輕易的砍下半天狗的頭,可她就是想看看憎珀天對自己的忍耐度能帶什麼地步。

憎珀天要是敢打自己?就算弟弟不會第一時間趕過來,鳴女也能把霜尾給傳送過來,當保鏢足夠了。

而如果連千歲想要殺他本體都能不把她當敵人,她就能嘗試在憎珀天的底線上瘋狂蹦躂。

千歲的刀很精準,不出所料,本體的脖子還挺不好砍,千歲才砍了一半就跟刀刃卡在鐵塊裡一樣。

但本體受到攻擊的消息已經穿到了憎珀天那裡,幾乎是瞬間,千歲就被按住了肩膀,半強迫性的讓她鬆開了握刀的手。

半天狗的本體趕忙躲藏了起來,再也不敢出現在千歲麵前。

“你在做什麼?千姬,傷害這麼弱小的存在,不可饒恕!!!”

千歲轉頭,入目是一張因為憎惡而變得有些陌生的少年麵容,心情倒是很平靜。

抬手覆蓋在憎珀天的手背上,輕

輕的帶了起來十指相扣,

這種舉動讓少年無所適從。

隨即,

千歲靠進了他懷裡,聲音很甜的撒嬌道:“你剛剛弄疼我了。”

“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好好說呀,不用對我動粗。”

“千姬,不要想這樣糊弄過去。”

憎珀天將千歲的身體轉過來,直視著她的眼睛,想從她口中得到答案:“回答我,你是不小心才這麼做的,對不對?”

憎珀天想讓千歲找個借口,就算是練習時揮刀正中本體的脖子的離譜理由他也會相信,然後當做無事發生。

但千歲怎麼可能會根據他的想法去做呢?

她搖搖頭:“不,我就是想殺了他,看他不順眼。”

“所以呢?你要殺了我嗎?”

千歲一邊說著,看著憎珀天不可置信的表情,覺得他這個表情比較可愛的她踮腳和少年接吻。

按理說這個時候憎珀天應該推開這個極惡之徒,然後像是對待其他敵人一樣殺了千歲,即便動不了手也該直接將其送到無慘大人手中。

但憎珀天卻連最簡單的推開千歲都無法實行,甚至雙手還不受控製的回抱住懷裡的少女,半分殺意都無法產生。

千歲牽著低頭懷疑人生的憎珀天從倉庫中出來,少年整個過程的精神都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中。

憎珀天做不到將千姬的所作所為告發給無慘大人,千歲並沒有逼著他們答應她的條件,她隻是稍微放出了一個餌料,憎珀天就毫不猶豫的咬鉤。

無論是接吻還是肌膚相親,他都沒有拒絕,大部分時候都是他主動甚至強迫。

憎珀天將千歲送回房間後又外出了一趟,很快就又回到了千歲麵前,坐在她身側,麵色有些不甘的說道:“本體之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了,可惡,為什麼我要為此而讓步妥協。”

“沒有人讓你讓步,你怎麼做都是你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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