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應付完,白天千歲也不想出門,麵前的戀人渾身都散發著溫暖的氣息,千歲把頭埋在煉獄杏壽郎的頸窩裡撒嬌,被攬著腰往懷抱裡帶了帶。
少年看著千歲的眸光柔和,往日裡總是睜地非常精神的眼睛微微垂著,後麵總是固定著的頭發散開,比起貓頭鷹現在更像是小獅子。
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千歲又去咬煉獄杏壽郎紅色的發梢,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人會出現這種漸變的發色。
“千歲,結婚吧。”老婆調皮的模樣實在是過於可愛,煉獄杏壽郎發自內心的想法脫口而出。
已經十分習慣這種言語的千歲頭都沒抬,在用頭發磨牙的間隙隨口應付道:“我拒絕。”
“我知道了......果然還是不行啊。”次數多了,煉獄杏壽郎習慣了被千歲拒絕,也不覺得沮喪,隻是繼續思考自己是不是哪裡沒做好。
千歲察覺到了戀人的思想轉移,不高興的轉嘴在煉獄杏壽郎的脖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用唾液浸入傷口來讓少年回神。
一開始千歲靠近要害的部位煉獄杏壽郎還會克製著防禦的想法,後麵習慣了和千歲親近,身體的本能就逐漸消失。
現在的千歲想啃哪裡就啃哪裡,輕易能讓自己的唾液派上用場。
作為鬼的千歲再廢物也能輕易的用牙齒穿透人類的皮膚,不像是咬鬼一樣露出小尖牙還要用力磨一磨才能讓對方出血。
隻要千歲想,就能一口咬穿鬼殺隊柱的脖子,然而手上幾乎沒沾過血的千歲完全沒有主動傷害他人的念頭。
耳鬢廝磨到傍晚,千歲才舍得從戀人的懷裡坐起來。
本來還想讓煉獄杏壽郎陪自己玩花劄牌,結果整個白天都沒能順利進行這項活動。
她打著把人吃到夠本的主意,沒有戀人能拒絕的了千歲的主動,也虧煉獄杏壽郎年輕的身體經受過極佳的鍛煉,不然大概真可能吃不消。
“未來的幾天我來不了了。”千歲把人吃夠才想起來告訴戀人自己未來三天不過來的事實,饜足的她說話時候不過腦子,所能暴露出來的真實情報也就越多。
來不了,而不是不想來,結合千歲今天白天因為太疲憊而睡過日出的事件,煉獄杏壽郎想到了什麼。
他的戀人千歲從來都不自由,被鬼王控製在掌心中千年,隻要鬼舞辻無慘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她就隻能受到他挾持。
“所以千歲會被懲罰嗎?因為白天沒有回去的事。”
煉獄杏壽郎捧起戀人的臉,麵上是和他整個人都格格不入的帶著些無法言明的表情。
千歲想到自己沒和煉獄杏壽郎透漏過她違背約定被弟弟罰的事實,驟然間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不過也算不上懲罰,彆擔心啦。”
煉獄杏壽郎罕見的沒有和往日一樣粗線條的忽略過去,沉默著抱住自己的戀人,許久後才開口道:
“千歲已經習慣了嗎?”這種被控製著的生活。
“嗯,
怎麼會不習慣呢,我弟弟照顧我還挺細心。”衣食住行樣樣都不落下,全世界都找不來這麼會養姐姐的弟弟,千歲跟著小一也不如跟著弟弟在物質上更舒適。
是啊,連自由都禁錮的細心,一旦違背命令就要遭受懲罰,即便千歲是鬼舞辻無慘的血親。
相比之下,千歲卻滿心滿眼都是弟弟,被那樣對待,也依舊沒有說一句鬼王的壞話。
某種意義上而言,戀人著實是重感情又善良到過分的地步。
千歲疑惑的聽著戀人說著會救自己的話,內心陷入了沉思,怎麼每一任人類戀人的眼裡自己都好像遭受到了虐待似的,怎麼解釋都不聽,還堅定了殺她弟弟的決心。
因為深仇大恨要殺無慘千歲能夠理解,但弟弟對她多好啊!為什麼要因為她殺弟弟?
千歲回地下城的時候將這個情況告訴了無慘,無慘已經習慣了糟心姐姐給自己帶來的無限麻煩。
一個鬼殺隊柱的殺意罷了,更多的危機他也不是沒見過,曾經被八百個陰陽師追殺和被整個官方追捕的無慘非常看得開。
“你最好不要讓他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就算是你的戀人,我也不會看著對我有殺意的家夥全須全尾離開。”
世界上想殺無慘的人太多了,他不可能一個個都找著殺死。
但對方出現在自己麵前,無慘也不會讓人活著。
千歲點頭,她從來沒有對鬼殺隊透露過弟弟的蹤跡,耀哉以為自己是被控製著不能說出無慘的位置,實際上千歲隻是對弟弟的實力太有自信而已。
在她看來鬼殺隊的劍士中沒有小一那樣的存在,對上無慘就等同於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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