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l年前的分彆之後,千歲就沒想過自己還能再見到曾孫孫。
產屋敷耀哉的身體情況千歲清楚,彆說長途跋涉了,即使是站立走路都費勁,但他依然因為她的緣故來到了藤襲山。
相比於耀哉對自己的關心,千歲覺得之前還想著欺負曾孫孫的自己真該死啊。
這種心聲顯然隻能和弟弟分享,千歲在腦海中呼叫弟弟,和他分享了自己的想法。
【弟弟弟弟,我忽然覺得我真該死啊!】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有自知之明。】無慘不知道糟心姐姐為什麼又會突然和他這麼說,但他已經習慣了千歲時不時抽風的習性,也懶得管千歲在人類世界都做了什麼。
不過備用身體也不能一直被負麵情緒所圍繞,無慘還是耐著性子安撫道:
【你不需要愧疚,其他人的事和我們無關,心情不好的話就去街上逛逛,花多少錢都行,隻要能轉移你的注意力。】
道理千歲都懂,但她怎麼可能不愧疚呢,那是自己的曾孫孫誒,千歲果斷選擇對弟弟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主動和弟弟聯係也是為了避免自己的心情起伏過大被弟弟單方麵感知到,萬一弟弟心血來潮過來看自己的情況怎麼辦,耀哉不是就嘎了嗎?
還是得她主動和無慘聊天,好在她每天都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打擾弟弟,現在也不突兀。
千歲有點心虛,但為了曾孫孫的小命,她隻能糊弄糊弄弟弟了。
騙彆人千歲有被拆穿的風險,但每個哥哥姐姐都有著糊弄弟弟妹妹的天賦,小時候她就總是把無慘騙的團團轉,偏偏之後弟弟次次還會相信自己的話。
“您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
產屋敷耀哉感知到千歲有了反應,但他單手抱不住千歲,也不能摸摸千歲的臉來分辨她的表情。
千歲想說話,但她嘴裡含著奶嘴,曾孫孫抱著她的胳膊在發抖,她擔心自己動彈會讓曾孫孫把她摔到地上。
詛咒都蔓延成這個樣子,還出來乾什麼,在鬼殺隊裡養著不好嗎,曾孫孫那麼聰明,不會看不出來她寫信叫耀哉大人是在欺負他。
千歲對耀哉的認知,一直停留在帶著他一起玩的時光,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鬼殺隊曆代記載中已經成了什麼樣的形象。
她小心翼翼的把嘴裡的奶嘴取下來,小聲說道:“沒事,我就在樹洞裡睡了一會兒。”
曾孫孫帶來的衝擊太大,以至於千歲都沒心思思考怎麼應對前男友的事。
實際上煉獄杏壽郎也有點懵,立誌要娶回家的老婆變成了還沒他大腿高的小朋友。
準備好見麵求婚的話有點說不出口,一個正直的人怎麼也做不出對一個小朋友求婚的事,即使對方是自己的前任,之前也是成年人的外表。
“放我下來吧,耀哉,你的身體......”
雖然不高,但摔一下應該也會挺疼的,千歲怕疼,被曾孫孫摔
一下還不好意思鬨騰。
產屋敷耀哉也沒有勉強自己,他把千歲給放了下來,姑祖母的小身板對現在的他而言已經算得上是沉重的負擔了。
最喜歡的曾孫孫在麵前,足夠千歲忽視其他人的存在。
如果是成年的模樣,千歲大概直接就把曾孫孫給抱到山下的神社,但幼兒的外貌卻做不到那種程度,隻能看著昨天把自己關進藤襲山的白發劍士背著曾孫孫下山。
以至於千歲不得不獨自麵對前男友,好在千歲臉皮厚,仗著自己現在是小孩子,全當之前無事發生。
“千歲,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煉獄杏壽郎去蹲下身,有些擔憂的看著千歲:“不過這樣也很可愛,唔姆,我把你從藤襲山抱出去。”
千歲覺得自己可以跑,她的小短腿真的跑起來速度也不慢,可煉獄杏壽郎覺得她跑不動,她眨眼間就被抱了起來。
“弟弟把我變成這個樣子,再過段時間就會變回去。”她隨口解釋道,具體是什麼時間,得看千歲什麼時候想談戀愛。
現在不變回去也行,看看總求婚的前男友,都沒有見麵求婚了,讓她省下了拒絕的功夫。
煉獄杏壽郎摸摸千歲的頭,未來老婆小孩子模樣十分可愛,隻是要忍耐求婚的打算,稍微有點難熬。
回到神社中,長時間的顛簸讓產屋敷耀哉有些搖搖欲墜,已經找到姑祖母的他心中的氣鬆懈,精神狀態就不是很好。
但依舊強撐著代替不死川實彌向姑祖母鄭重的道歉。
顯然不死川實彌不是躲在主公大人身後的性格,他直接站了出來,他關千歲的時候有多囂張,此時姿態放的就多低。
白發青年劍士的額頭貼在榻榻米上,和之前的暴躁性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和主公大人沒有關係。”讓最尊敬的主公大人以身犯險的離開鬼殺隊本部,不死川實彌心緒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