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屆學生,可真是臥虎藏龍……”聽完兩人的陳述,五條悟托著下巴幽幽長歎。
光是伏黑小朋友之前說起千年前的平安之旅,言辭中匆匆略過的那些平安剪影,和曾在各個咒術師世家典籍裡出現的大陰陽師,就已經足夠讓人意外了。
而現在,虎杖悠仁的身世看上去也不簡單——起碼,“虎杖香織”的實力注定了,受肉前ta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最強咒術師泫然欲泣,捏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手絹,擦了擦乾乾的眼角,企圖拭去並不存在的眼淚:“如此一來、這屆的師生裡,豈不是隻有我……”
“悟,說人話。”夏油傑斜地裡伸出一腳踹了上去,對這家夥的抽風已經習以為常。
一周後,五條悟關於這次事件的報告被毫不留情地否定了。
十影法穿越時空的副作用不能被暴露,否則唯一存世的十影法必然會引來多方覬覦,幾人都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因此報告中伏黑惠與詛咒師裡梅認識的過程直接被隱去不提——偏偏這是最重要的部分。於是,在總監部的意見中,這份報告的真實性在總監部眼中有待推敲。
至於虎杖香織,咒術界從無這位非術師女性擁有咒術的記載,報告裡的這部分內容同樣被發言的總監部成員輕描淡寫地略過了。
幾人中唯一被允許進入總監部的就是五條悟,夏油傑和兩個小孩隻能在外麵的車上等著,聽到白發青年的轉述,虎杖悠仁叉著腰長長歎息:“那些家夥、什麼反應都沒有啊……”
“也不意外,”最強輕飄飄地擺了擺手,“會議都開了,那幫爛橘子未必沒有察覺到其中的蹊蹺。一方麵是,他們有想法了也不一定會告訴我這個眼中釘;另一方麵是……”
五條悟無聲嗤笑:“另一部分人……還藏著彆的心思呢~”
伏黑惠搓了把趴在自己腿上撒嬌的黑玉犬,默默道:“小黑說,剛才總監部外麵有一點點熟悉的氣味。”
礙於總監部規定,作為式神的玉犬一直待在影子空間不能出來,卻依舊能聞到主人周圍環境的殘穢。相當淺淡的咒力殘穢濃度,不至於是虎杖香織本人親至,更有可能是曾接觸過她的人來過這裡。
五條悟吹了聲口哨:“多數爛橘子選擇以術式將影像投映在會議室內,會選擇親自前往總監部的人不多,畢竟爛橘子們都很惜命——經過惠上次那麼一鬨,他們更不會輕易過來。”
感應到虎杖好奇目光的伏黑哥微微側過頭:……這種時候大可不必提到他。
總監部實際上是由大大小小術師世家的老古董組成的,五條悟對總監部出現內奸毫不意外,會親自跑到總監部主持會議的高層橫豎就那麼幾個,他甚至已經能推論出哪幾個人最有嫌疑。
可是,各地開始活躍的宿儺手指、從千年前喚醒的故人、日本多地陸續陷入昏迷的非術師……對方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五條悟歎了口氣,伸手壓了把存在感相當強的海膽刺:“
惠,你還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
伏黑惠悶聲道:“五條先生明明很高興吧。”
語氣裡那種躍躍欲試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白發青年眉眼飛揚,他輕巧地擺了擺手,對在場幾人毫不避諱:“嗯哼,這或許是個機遇,對於我和傑想要做的事來說~”
被擠到副駕駛的夏油傑無聲笑了一下,聽那氣音像是讚同和嗤笑——讚同是對五條悟的,嗤笑是對那幫爛橘子的。
在前麵開車的伊地知潔高欲哭無淚,對上後視鏡中最強意味深長的笑後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縮進車底——這些東西真的是他能聽的嗎?他真的不會被滅口嗎?他隻是一個無辜的輔助監督罷了!
最強咒術師思來想去,大手一揮:“惠,悠仁,你們明天跟我去個地方。”
他的聲調忽然有點鄭重,起碼對於這個在旁人眼中不靠譜的家夥來說相當很少見。
夏油傑略一思忖:“你要帶他們去
找天元大人?”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bingo~猜對了,不過沒有獎勵~”
“……天元?”伏黑惠低聲喃喃,他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見兩個小孩都有些迷茫,五條悟很樂於解惑:“天元大人是千年前就存在的咒術師,擁有‘不死’的術式,祂以自身為基石搭建了覆蓋整個日本的巨大結界,作為‘全知的咒術師’,護佑整個日本。”
就像遍布日本無所不在的攝像頭一樣。
提起天元,五條悟不可避免地想到多年前的星漿體事件。
天內理子成功脫身後帶著黑井滿世界旅遊、還時不時發視訊通話來跟他這個兢兢業業的咒術界勞模炫耀,伏黑甚爾如今也已經回到日本、近期在他眼皮滋滋在大搖大擺滿街亂晃,好像還躍躍欲試地企圖跟他爭某個海膽的監護人身份。
想到這裡,最強又不爽地壓了一把海膽,對上被監護人疑惑的眼神,他無比自然地給了個“父債子償”的示意,反正伏黑惠對此也習慣了——五條悟現在打不到老的,隻能蹂躪蹂躪小的這隻伏黑的腦袋作為補償。
伏黑惠:海膽憋氣.jpg
夏油傑接過話頭,繼續向兩個小孩科普:“但天元大人並非‘不老’。老化積累到一定程度、不死術式就會試圖重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