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黑屏,大家習以為常,但依舊不妨礙彈幕的炸裂。
【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吸血鬼play!!!】
【什·麼·其·他·的·恢·複·方·法!】
【我沒了我沒了我沒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啊可惡!】
【救命!弘樹寶寶你到底是看了些什麼啊!媽媽不許你學這些東西!】
【有沒有一種可能,弘樹隻是普通地搞了個吸血鬼劇本,澀的是大哥???】
【我也覺得,弘樹可能隻是單純地設置了吸血鬼靠吸血獲得能量,但是!為什麼這話從大哥嘴裡說出來,這遊戲忽然就變18X了啊!我控製不住我的腦子救!】
【我拿大哥的營養液打賭!大哥腦子想的絕對不止吸血這麼簡單!】
【大哥的營養液是什麼啊!震怒!】
【嘶哈嘶哈,所以現在是在一邊騎琴一邊吸血嗎!】
【大膽一點,一邊騎琴一邊吸營養液怎麼樣?】
【!有尖牙的家人們!那可不興咬啊!】
【嘖嘖,明明大哥才是被咬的那個,但主播目前這個身體狀況完全壓製不住獵物啊,被拿捏住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要不好好表現,就不給吸,嘿嘿嘿……】
【琴我大佬在哪裡!飯來菜來肉來——!!!】
【琴我這次被封了一個月,悲。】
【我來了我來了!我帶著我爸的號來了——跳動的血管明明就在眼前,卻怎麼都觸碰不到,她焦急地發出含混的嗚咽聲。男人捏住她的臉頰,語氣裡帶著幾分惡劣:“表現好的話,就讓你咬。”“嗚……”突如其來的動作,刺激得她眼角冒出點生理性淚水,聽話地自己口口口口口……】
[用戶#笑口常開,違規發言,禁言24小時!]
【爸爸——的——賬號——!然後琴我大佬她爸就發現自己的普江賬號,因為違規發布澀情評論被禁言……不說了,先給大佬點根蠟吧。】
【爸爸輕點打,彆把人打死就行,下次我們還要吃飯的(爾康手)】
【嘶哈嘶哈我好了,希望再來一段吸血吸到心神迷亂,某人突然用力,花奈被頂口口口口口……】
[用戶#大哥多給花奈澆點營養液,違規發言,禁言24小時!]
【純路人,就是好奇這到底是什麼直播間,為什麼隻有黑屏和滿彈幕的口口?】
【可惡,此時此刻沒有阿伏這個頭號CP真是太可惜了!沒有人在現場為我嗑的CP嚎叫!】
【你們都是虛假的大哥粉!大哥這又是被吸血又是營養液的,就沒人擔心一下大哥的身體嗎!】
【這有什麼,三十秒而已,能有多傷身?】
彈幕裡到處都彌漫著汽車尾氣,和不斷跳動的封禁提示。
而藤穀花奈現在整個人都被空虛的饑餓感衝昏了頭,殘存的理智,讓她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淦!!!
吸血!竟然是吸血!!!
是不是吸血鬼不好說,也可能是遊戲裡特有的什麼鬼怪品種,總之她這個魔鬼身份卡,獲得能量修複身體的方式是需要吸血!
一看琴酒這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早就清楚她會變身吸血的事了……可惡!狗男人在她躺屍的時候,到底是找了多少線索啊!
“嗚嗚啊!”
藤穀花奈被他捏著臉,又說不清楚話,腦子也逐漸迷糊,哼哼唧唧地用眼神表達她的不滿。
“哼,蠢得要死,幸好回去看了一眼。”
琴酒摩挲了一下指腹下滑膩的皮膚,冷哼一聲。
要不是他回教堂看一眼,放這個蠢貨自己在外麵跑,還要不知道作出什麼大動靜來。
藤穀花奈的身體,原本就因為最開始那凶手未知的一刀,被捅得勉強處於崩潰的邊緣,完全沒有自我修複的能量。隻要稍微受到一點傷害,就會打破原有的平衡,導致崩潰。
鬼化,隻是身體在渴求能量的一種迫切表現。
她已經控製不住形態的變化,再不補充能量,這具身體可能真的會崩潰。
至於琴酒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
藤穀花奈忍不了了。
[劇情:琴酒壓製著藤穀花奈,不讓她靠近。]
[藤穀花奈:把【壓製著】改成【壓不住】!]
下一秒,琴酒就感覺到按住的人力氣忽然變大,藤穀花奈一發現能動,身體的本能立刻占據理智上峰,抓住眼前的大掌就咬了下去!
誘人的腥甜香氣飄散在空氣中,隱約傳來男人低沉的悶哼聲。
隨著鮮血滑入喉管,藤穀花奈的眼神逐漸失焦,就像是瞬間點燃了埋藏在身體深處的火焰,轟的一聲炸開,每個感官都舒服得讓人顫栗。
“嗚……”
詭異的歡愉刺激了神經,藤穀花奈體溫開始上升,仿佛能感覺到屬於生命的能量汩汩地流進身體裡,思維才剛恢複清晰沒幾秒,又陷入了暈暈乎乎的熱潮。
不夠…不夠……
還要更多……更多……
藤穀花奈的動作太過急切,來不及吞咽的鮮血從唇角溢出,順著膩白的脖頸流下,極致的色彩對比,美得令人心驚。
琴酒胸口起伏,倒也沒再阻止,隻是呼吸沉重,手臂青筋繃起,明顯是在忍耐著什麼。
疼痛?
牙齒刺入皮膚的痛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卻在下個瞬間,從咬合處驟然生出一股奇妙的灼燒感。仿佛有什麼甜蜜而誘人的東西滲透了血液,酥酥麻麻地向周身蕩漾開來,連人的理智都能麻痹。
激發欲望的絕佳催化劑,也是麻痹獵物的甜美毒藥。
如果意誌力不夠堅定,大概會在迷亂中走向死亡的深淵吧。
琴酒手掌稍動,直起身體,吸血吸嗨了的藤穀花奈下意識地追逐鮮血,整個人都抱了上來。
像隻被引誘得自己跳入陷阱的小白兔,都
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獵物……這個念頭,
讓琴酒哼笑一聲,
心情不錯地眯起眼。
藤穀花奈意識有些朦朧,幾乎是在依靠本能行動,她緊緊抱住琴酒的手臂,舔舐吸食著血液。此時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急迫,從掌心舔到腕骨,連剛剛溢出的部分也一滴都不浪費。
鋒利的犬齒沿著手腕一路劃過,力道由淺至深,拖出一條淺淺的血痕。
舌尖和輕軟的呼吸拂過傷口,刺痛感和顫栗感相互交錯,琴酒胸口的起伏加快,摟上她的腰,把人圈住。一副放任喂食的狀態,就好像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一般。
大掌順著黑發一點點下滑,撫過柔軟的後頸,來到那處還未修複的致命傷。隨著能量的注入,傷口似乎已經不像最開始那麼猙獰可怕。
粗糙的指腹觸碰傷口表麵,刮蹭而過,密密麻麻的酥癢從心口處傳開,懷裡的人頓時哼唧起來。
“嗚啊……”牙齒還咬在他的掌心,藤穀花奈嘴裡含混地發出嗚咽聲,撲騰起來,想要阻止他的動作。
燈光昏暗的旅館房間內,布料的摩擦聲響,越發顫抖的哼哼唧唧和沉重又激烈的呼吸聲,將空氣都攪得渾濁。
男人修長的手指穿過她垂落的黑發,露出無名指的指根處,同樣戴過戒指的痕跡。
月影浮動,夜風吹開房間的窗戶,似乎有什麼東西混入了這深沉的暗色之中——
下一秒,琴酒按在藤穀花奈腰間的力道猛地收緊,似乎早有戒備,一個閃身就摟著懷裡的人退到了房間一角,躲過突如其來的攻擊。
緊接著“砰!”的一聲槍響驟然響起,黑影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燈光照亮黑影的臉,赫然是之前在酒館裡被調戲,哭著跑來求救的陪酒女!
陪酒女嘴角獠牙長伸,十指長出長長的尖銳指甲,一看就不是什麼正常人類。隻不過此時腹部中彈,麵色猙獰地倒在地上嘶吼著。
射中她的是獵魔人才能使用的特製銀彈,對鬼的殺傷力極大。如果不取出子彈,連鬼的自愈能力都會失效。
“你、你是獵魔人?!難怪跟剛剛在酒館時長得不一樣……”陪酒女瞳孔緊縮,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銀發男人,“一個獵魔人,竟然和一隻鬼廝混在一起!”
直到現在,藤穀花奈嘴角的牙都還沒收回去。因為琴酒突然拔槍的動作,手掌被強行扯開,握住槍柄的掌心正往下緩緩地滴落血液。
而藤穀花奈吃到一半的美味忽然消失,也不知道是醒了還是沒醒,撲騰著大喊道:“怎麼回事!掃黃嗎?!”
琴酒額頭的青筋才繃起,又聽她喊了一句:“你們不能抓我!隻要我不給錢,就不算嫖!”
琴酒差點沒氣笑了,還挺有經驗。
直播間的屏幕再次亮起時,眾人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
【???】
【什麼掃黃什麼掃黃什麼掃黃?】
【等等!主播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這是
重點嗎!重點是獵魔人!大哥是獵·魔·人啊!】
【臥槽這是什麼妖精和道士的絕美愛情!!!】
【嗚嗚啊大哥還在流血,這絕對是吸到一半被掃黃,啊不是,開始打怪的吧!】
【自己用血喂花奈什麼的,嗑死了我嗑死了啊啊啊!】
【大哥肯定早就知道對方要來搞事,但還是給花奈吸了,都不怕自己出事嗎!】
【嗚嗚大哥真的好有安全感啊,冷冷的,很貼心……所以營養液到底吸了沒有!那個陽氣更足!吸什麼血,吸那個啊!】
【哈哈哈你們有毒吧,沒人在意一下這個危險的狀況嗎!】
琴酒黑著臉,一手摟著藤穀花奈按在懷裡,一手舉著伯.萊.塔,冷冷地看著地上的陪酒女,嗤了一聲。
嘲諷意味十足,侮辱性和攻擊性都非常強。
“你?!”
陪酒女差點沒氣炸,不顧腹部的傷,跳起來就舞著指甲,攻向藤穀花奈的後心。
琴酒眼露不屑,十分輕鬆地回身躲開,反手又是一槍——
脖頸處卻忽然傳來尖銳的刺痛,琴酒眉頭一皺,原本射向陪酒女心臟的子彈,隻射中了小腿。
“呃啊啊啊——!”
陪酒女痛苦地再次摔倒在地,特製銀彈帶來的灼燒感,疼得她動彈不得,卻抬頭譏笑地看向銀發男人的方向。
——原來是藤穀花奈直接攀到了琴酒身上,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頸。
這是個危險的地方,還沒有恢複意識的藤穀花奈,隨時可能咬斷獵物的脖子。
這鬨騰得還真是一刻不停。
琴酒皺著眉,握槍的那隻手抬起卡在她的腮邊,將她拉開,低沉的嗓音裡帶著警告:“這裡不行。”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不吸到滿足,很難清醒。
再加上空氣裡到處都彌漫著血液的腥甜氣味,藤穀花奈此時根本聽不見他的話,隻覺得這點血完全無法滿足身體的空虛,還想要更多——
藤穀花奈伸出手抱住他,想要離他更近一點:“啊嗚……”
那邊地上的陪酒女還沒收拾完,被咬脖頸是真的會出事,琴酒毫不留情:“不行。”
“啊嗚……”藤穀花奈眼神還是沒有焦距,但卻漸漸冒出了淚花。
琴酒眉頭再次皺起,心中莫名地湧出一股躁意:“閉嘴。”
“嗚……”藤穀花奈淚眼汪汪地抱著他,臉頰在他掌心輕蹭著撒嬌。
琴酒:“……”
“如果不是在遊戲裡……你給我等著,藤穀花奈。”
琴酒眼神沉沉,一把將她的頭按進胸口:“咬其他地方。”
平時穿的那件黑風衣,早在教堂時就因為染血扔了。此時琴酒上身就隻有一件黑色襯衫,藤穀花奈貼著衣物輕蹭,似乎是在尋找地方下嘴。
感覺到她輕柔的呼吸,弱弱地噴灑在胸口,琴酒喉結微滾,按住她,這才走向蜷縮在地的陪酒女,再次用槍指住。
“說吧,什麼目的。”
琴酒連一絲耐心都沒有了。
陪酒女發出譏諷的冷笑:“竟然有和鬼廝混在一起的獵魔人,真是不要命了,在這種時候,你以為她會對你手下留情嗎?在她眼裡,你不過就是一個……啊!!!”
琴酒一腳踩上她小腿處的傷口,冷聲道:“彆廢話。”
陪酒女臉上露出不甘的神色,但是看著對準自己的槍口,還是咬牙開口道:“這個女人的血很特彆,在走進旅館時,老板就聞到了香味,命令我和平時一樣,當食物抓回去。誰知道竟然是隻鬼……”
就在這時,藤穀花奈一口咬在他心臟的位置。
琴酒的瞳孔猛地一縮,在牙齒刺入的瞬間,竟然有種心臟驟停的錯覺。
猝不及防之下,琴酒握槍的手晃了一下。
陪酒女眼神驟然一厲,尖利的指甲揮向銀發男人:“這種時候還不忘喂她——活該你去死!”
琴酒冷冷地掃向她,眼中的不耐簡直要溢出來,反應迅速地一蹬地麵,身體向後避開這一擊,緊接著不再留情,槍聲再響,銀彈正中敵方心臟。
陪酒女這回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叫出聲,就化為一陣灰燼,飄散在了夜風中。
“叮當”幾聲脆響,銀彈掉落在地上。
不錯,看來子彈還能重複利用。
【蕪湖!!!大哥帥到炸裂!】
【大哥:什麼!有人要搶我家小蠢貨(震怒)(拔槍)(全部鯊光)!】
【哈哈哈還能不能尊重一下對手了!人家在這裡拚死拚活,你們竟然在旁邊談戀愛!】
【陪酒女:氣炸!雙標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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