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
他就是星川,橫濱那個是誰啊。
但他又沒法篤定地說橫濱那個不是星川。
水島川宴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落在琴酒眼裡,成了猶豫:“怎麼,這時候後悔不想去找星川了,還是說,你和他本就串通一氣?”
“怎麼會。”水島川宴緩緩回答,“我恨不得親自捅他一刀。”
“好。”琴酒讚了一句,“明天去橫濱。”
水島川宴有種不好的預感:“加油?”
“你也得去。”
水島川宴有一種“果然啊”的感受。他還記得係統叫他彆去橫濱,可是現在……他不去的話,好像又要麵對琴酒的麻煩。
【算了,去就去吧。】係統知道他的疑慮,【順帶去解決一下“星川”的事。】
得了係統的肯定,水島川宴才點頭:“行。”
沉默半響。
水島川宴覺得空氣有些尷尬,琴酒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試探著開口:“你還有彆的事情嗎?”
琴酒倚在牆邊抽煙:“沒有。”
“那……”水島川宴驚恐起來了,“你……”
“防止你逃跑。”
他聽見琴酒熄滅煙頭,把煙蒂丟進垃圾桶,然後無比自然地霸占了他的臥室。他就睡這兒了。
水島川宴眼前一黑。
……
收留奇怪人士留宿這種事,他顯然沒有做過,於是真到了該睡覺的時間,水島川宴就覺得很尷尬。
因為不想和琴酒呆一個房間,他剛才一直在客廳窩著。現在天氣炎熱,隻要外出就免不了一身汗,非常不乾爽。水島川宴白天在外麵混了一天,晚上跟著鬆田去吃飯也是沾染了各種氣息,對於嗅覺靈敏的人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他其實回家第一時間就想洗個澡,奈何……
罷了。
水島川宴視死如歸,推門進自己的臥室,直直地走向衣櫃——找自己的內衣。
澡還是要洗的。
拿了衣服,他又轉頭,衝著琴酒的方向。
看不見,但試圖盯——
琴酒沒個聲,呼吸穩定,應該沒睡——所以他就這樣看著嗎?
水島川宴微微不滿:“讓讓,我要拿睡衣。”他睡衣在床上。
琴酒嗤了一聲:“我有攔著你嗎?”
是沒攔著,但是……水島川宴似是下了什麼決心,彎下腰,手掌按在床角,摸了摸,沒有。又摸了摸,摸到衣服,但不是他的。水島川宴一挑眉:“你睡我床上怎麼不脫衣服?”臟了,他的床臟了,琴酒這種抽煙人睡他的床,他回頭得把整個被單都洗了。
琴酒看著跪在他腿根附近,表情一無所知的水島川宴,很沉默。
——這人說膽小,也確實膽小,說膽大……這膽大包天。
水島川宴反正也沒指望琴酒回答,他爬著摸索了一圈,揪到自己的睡衣就一骨碌起身,遠離了這人。
可惡,在自家居然得睡客廳。
他撲進浴室,生活這麼悲慘,隻有泡澡能夠拯救他了。
“係統……橫濱那個冒牌貨該怎麼辦?”
【去看看情況再說。】雖說這樣講,係統的語氣卻好似早就明白了什麼,胸有成竹的。
於是水島川宴安心了些,浸在溫水裡舒了口氣。他往下滑了點,咕嘟咕嘟地吐泡泡作消遣。
【你就不擔心琴酒忽然進來?】
“啊?”水島川宴震驚道,“他進來做什麼,總不能,床要和我搶,浴室還要和我搶?這也太過分了。”
係統歎氣,拿水島川宴沒辦法。它很想讓笨蛋小狗照照鏡子看一眼自己現在什麼模樣,但他看不見。無奈之下,係統隻好平心靜氣地說:【你現在算是初步把星川的身份和你割裂開了,但還不夠,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你和星川是兩個人。】
說的也是。
水島川宴想了想:“我用他的身份做點事?可是我不太會演戲,而且我是個盲人,扮演起來太容易被戳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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