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句話理論上沒有問題,但在意識到自己的腦子被名為“鹿野又”的病毒入侵後,降穀零還是沒能做出回應。
他麵無表情地決定離神奇生物遠一點。
而由於隻有輕微的腦震蕩,鹿野又在觀察一天後很快就出了院。
在此期間他的輔佐官來醫院裡見過他一次,聽中居先生說,鬆葉二十七已經被完好無損地交到了尾崎紅葉的手中。
那天的狙擊手仍在追查,首領將這件事交給了廣津先生處理,目前還沒能從敵對的組織中找到有用的線索。
“把目標放寬一點試試?”
鹿野又明川想了想答道。
“bnd,cia……那位牽扯到的東西還蠻多的,我想沒有人會願意讓他活著把秘密說出來。”
這世界上就不存在所謂的絕對正義。
曾經跟著身為軍醫的森鷗外在軍隊裡待過一段時間的鹿野又明川穿好衣服,就這麼踩著點回到了警校。
教官等在大門口,守株待兔似的一見麵就往他屁股上來了一腳。
“目暮說得很嚴重,我看你倒是除了手都好好的嘛。”鬼塚八藏怒氣衝衝道,“鹿野又,昨天晚上深更半夜地溜回來就是為了給我辦公室上鎖,你除了不好好睡覺,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鹿野又明川被踹得一個趔趄,索性在空中表演了一個單手後空翻。
鬼塚八藏沉默,看著他嚴肅點頭。
“沒關係。”鹿野又說,“為了提高您的專業素質,我願意做出犧牲。”
鬼塚八藏心肌梗塞。
他無言地盯著自己這個氣人的學生看了一會,試圖能找出管理對方的方法。
“你有本事再翻一個試試。”
鹿野又明川開動大腦。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要求,和麵色鐵青的鬼塚八藏對視幾秒——
翻一個gif
鬼塚八藏:“……”
翻兩個gif
鬼塚八藏:“……”
鬼塚八藏:“等等,你給我停下來啊!”
鹿野又明川:“哈哈哈哈哈——”
操場上出現了某種意義上的無敵風火輪。
鬼塚八藏站在旁邊盯著他看。
自認為現在什麼也無法再打擊到他的男人看看鹿野又,又看看手裡的秒表,直到對方一個小時後神色自然地去參加射擊訓練,才忍不住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
射擊教室裡的萩原研二摘下耳罩,見狀好奇地後退了兩步:“竟然出汗了,也不是遲到很久嘛。小鹿野,教官是罰你跑了幾圈啊?”
鹿野又明川活動了一下纏著繃帶的右手,頭也不抬:“五十八?”
“五十……等等,五十什麼?!”萩原研二聲音就算是在射擊課上也格外明顯,他震驚地看看默默地舉槍對準靶子的鹿野又,三觀跟著一起炸裂。
鬼塚八藏沒說話。
他看起來已經放棄了掙紮。
鹿野又不應該在這裡,他應該去參加奧運會。
“因為翻累了所以就換了跑步——我邀請了教官和我一起跑,但在二十五圈的時候教官拒絕了。”
完全沒察覺到不對勁的鹿野又明川說著就抖開他的計分紙,他沒有病人的自覺,很快進入比以前還要過分的斯巴達狀態。
“考慮到年齡因素,我決定這次隻扣他一分。”
鬼塚教官:“……”
鬼塚教官:“都說了不要再弄這個紙!鹿野又,你是來學習的!不準給我的廁所門上鎖!”
鹿野又明川沒聽見,他無視了背後暴跳如雷的教官,走到萩原研二身邊時左右看了看。
“zero和鬆田今天請假了?”
“算是吧。”
萩原研二看了眼鹿野又那慘不忍睹的設計情況。
“今天早上你送的那隻鬆鼠在陽台曬太陽的時候被烏鴉叼了一下,正好摔在了陣平的頭上,以防萬一,他們說要帶鬆鼠去寵物醫院。”
“什麼?”
鹿野又明川下意識地提高音調。他的臉上寫滿不可置信,末了又皺起眉頭。
而就在萩原研二打算安慰對方不用擔心的時候,鹿野又明川卻心情低沉地發出聲冷笑。
“區區鬆鼠,竟敢從陽台上摔下來。”
高橋那單手壓ak的單細胞腦袋裡果然充滿了陰謀詭計,他竟敢打亂了他親手製作的訓練計劃,真是罪不可赦!
鹿野又明川肯定,自然地換了個彈匣。
子彈正中隔壁的靶心,一肚子壞水的黑手黨乾部到現在仍在兢兢業業地維持著不出風頭(?)的人設。
“我覺得鬆鼠可能也不是故意摔下去的。”隔壁的諸伏景光歎了口氣。
青年跟著摘下耳罩,他站在鹿野又身後,身體微微貼近少年的後背,他的指腹擦過對方手背上柔軟的繃帶,在鹿野又反應過來之前乾脆利落地糾正了對方那神奇的射擊姿勢。
“現在試試看。”諸伏景光說。
十環。
鹿野又明川在子彈擊中靶心前就得出了結論,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也不覺得驚訝。
諸伏景光在教人這方麵很有天賦,高壓下的性格也異常沉穩,以後也許適合做個狙擊手。
憑借著豐富的戰鬥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