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
“意外發生了。”
“彆墅中發生了凶殺案,警探遭到眾人懷疑。”
“本以為這樣發展已經足夠離奇(),卻不想原本的證人忽然調轉口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又換了個凶手指認。”
“真相撲朔迷離起來,眾人口徑不一,爭論不休。”
“而這樣的場景,總算是叫TA生出幾分興趣。”
觀眾們興奮不已。
【哦哦!貓頭鷹大偵探要發力了!】
【哈哈哈哈主角總在最後才登場是吧?尤其是在這種多個偵探露麵的情況,前麵的偵探說完自己的推斷之後,真正的大偵探就要開始展示真相了!】
【說起來,那女傭的證詞給我聽懵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所以凶手到底是偵探還是這個養子?】
【顯然都不是,最後出場推理的貓頭鷹偵探往樓上飛,顯然凶手並不是明麵上的這兩個。】
在現代的研究中,都會說貓頭鷹其實遠沒有吹噓得那樣聰明。依據是雖然它們也會利用簡單的工具,但遠遠比不上鳥類中的鴉科靈活。
但有時,聰明與否或許並不隻依賴這樣的評價標準。
就比如現在,當雕鴞聽見了二樓熟悉的動靜,根據幾次夜巡中與威廉配合形成條件反射,便會毫不猶豫地表現異樣提醒人類,這在人類眼中其實就是一種非常智慧的表現。
忽然急促的腳步聲,逐漸細弱的呼救聲,刀柄沒入血肉的撕裂聲……人類無法察覺,但它可以聽見。
而那些在黑暗中或驚或怒或流淚的臉,人類無法辨認,它卻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牢記在心。
將這極致的聽覺和視覺發揮完全,黑暗中的隱秘會在貓頭鷹的世界中無處遁形,加之與人類的配合,便可以達成不可思議的神秘效果——
預告死亡凶案。
“出事了!”
而威廉也是一位非常聰明的搭檔。
見肩上的大偵探飛走,他立刻意識到樓上發生了什麼意外,便毫不猶豫地對著眾人大喊了一聲,隨後快步跟上。
這位特殊的大偵探從不會無故發作。
幾次相處下來威廉深有其感。
在平時,貓頭鷹總是看起來懶懶散散,溜圓的眼睛甚至讓它顯得有些呆萌無害,但一旦發生什麼事,對方會比任何人都敏感。
他之所以在彆墅中放鬆,認為無事發生,就是因為肩膀上的貓頭鷹自始至終都反應平淡。
但現在,一定是出事了!
威廉對這個篤信,但其他人並不是這樣。
眾人才吵到一半,就猛地看見貓頭鷹和威廉一前一後上了二樓,靜了半晌,正當他們猶疑之際,忽然聽見樓上傳出年輕警探的驚呼聲:
“瑪麗女士?!停下!你們在乾什麼?!”
捕捉到關鍵詞,瓊斯最先忍不住跟上去,再之後剩餘的人也呼啦啦跟了上去。
而等他們到了二樓
() 主臥(),有誰打了燈⒅()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們都驚呆了。
隻見年輕警探正攙扶著女傭口中早已經死去的老人,邊按住對方肩膀上的傷口邊與周圍的傭人對峙,神情警惕不已。
眾人大腦宕機。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
“快……快把他們按住……”
當看見湧入的一大堆人時,老人原本黯淡下來的眼睛忽然照進些許光亮,她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著周圍一圈傭人,努力擠出幾分力氣掙紮開口:“他們要殺我……”
原本的死者忽然殘血複活,所有人腦袋都是懵的,但好歹瓊斯最先反應過來,語氣急促地催促警員按住那些傭人。
再然後是詢問在場有沒有懂醫術的人,幫瑪麗女士止血。
現場一度十分混亂。
而造成這一切的貓頭鷹立在最高處的吊燈上,歪著腦袋打量著底下人類的兵荒馬亂,咕咕咕叫,頗有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惡趣味。
很快,威廉的止血工作被他人接手,他便空出位子站在一邊,眼神放空。
他自言自語著:“原來,瑪麗女士沒有死啊……”
方才情況危急,他甚至分不出心思考慮彆的,直到現在才開始試圖捋清事情發展。
第一反應,是對貓頭鷹的感慨。
果然,偵探先生的感知依舊是那樣靈敏,先前對方不為所動的時候他就應該確定那時彆墅裡確實無人傷亡,揪出漏洞尋找真相,而不是被那無端指認弄亂陣腳跟著他們推敲。
年輕的警探撓了撓臉,有些慚愧。
所以,先前貓頭鷹反複叨他耳朵的時候或許就是在提醒他,就和第一次案件時領他去那條街一樣吧……?
可惜,他沒什麼長進,未能理解偵探先生的意思。
“咕!”
肩膀倏地一重,再之後是熟悉的猛禽叨叨,威廉沒有任何火氣,隻能緩聲道歉:“抱歉,讓您失望了,貓頭鷹先生。”
“下一次,我一定會理解您的意思的。”
青年警探的聲音溫潤乾淨,聽起來溫柔又有禮貌。
不過在雕鴞耳中,這大概就是人類小弟因為不能及時獻上食物的道歉求饒。
咕嗚咕。
圓眼的大偵探傲慢地鬆開嘴。
它其實也不是什麼非常惡劣的貓頭鷹啦。
既然小弟都道歉了,那它就原諒了。
不過……
偵探歪了歪腦袋。
既然小弟會捕獵失敗,那它是不是得重拾捕獵手藝回來養他呢?咕咕咕……
渾然不知肩膀上的毛茸大鳥歪著腦袋在想什麼,威廉見貓頭鷹不再攻擊,便專注於聆聽事件真相。
經過搶救,瑪麗的傷口勉強止住血,雖然虛弱到隻能躺在床上喘氣,但是可以做到敘述和指認的。
所以,真相終於大白。
偵探和警察大致能猜測方才的情況是幾名傭人心懷不軌,預備謀財害命,
() 不僅殺死雇主還讓財產的唯一繼承人鋃鐺入獄,然後他們便可以最大程度瓜分瑪麗的遺產。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一開始其實是瑪麗設下的局。
是她用來考驗瓊斯的局。
偵探們知道的那件貴族醜聞她也知道,同樣是收養的孩子,同樣是未立遺囑,瑪麗會感同身受並引以為戒是很正常的反應。
她已經很大歲數了,身體逐漸虛弱,為自己的財產考慮也無可厚非。
所以,她便計劃假死,借著偵探比拚的由頭安插了一名自己委托的偵探,專門叫對方觀察養子瓊斯的反應。
因為本性多疑,這個計劃她隻告訴了貼身的女傭,在假死後便躲在了彆墅中的暗道中,自以為萬無一失。
卻不想,那些傭人反倒是最先叛變打算侵吞財產的。
除了貼身女傭,其他傭人都認為瑪麗被不知名凶手殺害了。
在最初的慌亂後,他們逐漸萌生出新的想法。
這個想法很直接也很邪惡,瑪麗死了,如果養子瓊斯也鋃鐺入獄,那麼這一家的財產就成了無主之物,他們作為傭人反倒成了最能支配這些財富的人。
而原本知情的女傭被這樣的話術感染,便在警察到來後順理成章地更改口供誣陷瓊斯。
而其他傭人則在暗道中找出了準備出麵解決鬨劇的瑪麗,打算假戲真做,真的殺死瑪麗,嫁禍給瓊斯。
到時候他們口供一致,彆墅裡又都是對瓊斯不滿的偵探,那這件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了。
那時,女傭在樓下和瓊斯對峙挑撥情緒拖延時間,其他傭人則在臥室動手,一切都安排妥帖,卻不想半路殺出來一隻貓頭鷹,帶來了一群人。
為了保險,他們特地沒點燈,一切發生在黑暗中,除了瑪麗掙紮時的細微叫聲和血肉撕裂的聲音再沒有彆的,明明是任何人都無法察覺的隱秘,卻還是被發現了。
事情就是這樣。
本就是臨時起意心態一般,甚至不用拉回警局審訊,發覺事件敗露的傭人們爭先恐後地吐露真相,隻希望這樣的坦白能減少量刑。
“……”
太荒唐了。
慘遭波及的偵探們麵麵相覷,深感無語。
他們得到邀請函還以為是自己撿到了便宜,沒想到隻是個陪跑的。
可惡,他們差點就被懷疑是凶手了啊!!
“所以,這件事說明了破案不應該隻憑證人的一麵之詞。”
一眾沉默的偵探中,隻有威廉在認真評價:“雖然理論上經常會將受害者有直接利害關係的人作為嫌疑犯,但在許多真實案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