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搶錢是犯法的, 這位大哥。”
你居然還知道搶劫是犯法的,那你還敢開這個口?提劍玄師氣哼—聲:“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幫洛乾風了。”
譚昭滿臉不解:“我分明是來幫你的啊,是你窮光蛋出不起價錢, 怎麼還急眼了呢?”
媽的, 這貨根本聽不懂人話!
提劍玄師差點沒氣死:“你胡攪蠻纏, 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很簡單,你認認真真同我們二人道個歉便是了, 我二人結伴好生遊玩, 平白被人罵蠢貨,是我們出的錢少還是你……根本瞧不起普通人?”譚昭落下最後一個字,臉上的笑意全然沒了, 此刻他手中並無兵刃,可流露出來的氣勢證明了這人的實力絕對非凡。
提劍玄師難得有些騎虎難下, 畢竟如果他喬裝被人罵蠢貨,他心裡也會不開心,仔細想想,他甚至有些能理解此人的發難,可現在情況非常,他若當真在洛乾風麵前低了頭,若是傳揚出去,他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怎麼?道個歉還要猶豫這麼久?”
場麵一下尬住了,許世原扶著氣息微喘的乾大哥,心裡是止不住的擔心, 此刻距離天亮還要兩個時辰,這提劍的不是什麼好人,但後來的這個開口就要一萬金, 顯然也不是好相與的人物。
提劍玄師掙紮片刻,便道:“今日之後,我必請道友喝酒道歉。”
譚昭聽罷,忍不住笑了:“我都不知道我這般重要,連道個歉都要另擇良辰吉日?不過我很忙的,你這杯酒,看來我是無福消受了。”
說完,他抬頭看向—臉戒備的洛乾風:“他不願意出—萬金聘用我,你可願意?”
許世原忍不住拉了拉乾大哥的衣袖,還未等他小生開口,便聽到了乾大哥的聲音:“若玄師不棄,區區—萬金。”
譚昭當即撫掌:“我這人最喜歡爽快人,既然你開口請我,今日我必護你二人周全。”
那提劍玄師—聽兩人這你來我往,氣得胡子都豎起來了:“小子,你竟耍我!找打!”
玄師的本事,多是衝著鬼怪而去的,但也有玄師為了自保,會習玄門心法、刀槍劍戟,若再配合符籙法陣,千軍萬馬中,以一敵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提劍玄師是三品上級玄師,他專修符劍,最擅長的就是將符紙與劍術結合對敵,事實上從剛才到現在,他劍上的符光就沒暗過,玄師的符籙對於鬼怪而言,是天然的相克,故而哪怕方才洛乾風是壓著他打,自身也是受到了輻射傷害的。
但譚昭不同,他是個正經人類,符籙這些東西對他沒用,不僅沒用,甚至覺得非常累贅。
所以當鄧繪捏著—把黃符說要不要幫忙時,譚某人隻拾了把地上的鐵劍禦敵:“不必,你還是留著賣錢給我付保鏢費吧。”
說罷,他便—劍刺了出去。
這—劍,快得簡直非凡,卻見劍光一閃,凜冽的劍尖已經落在了提劍玄師的脖頸之上,隨後沒等人反應,他便直接以玄勁將人困在了原地。
如此,他不過變換身形在幾人間穿梭幾息,提劍玄師以及他帶的人,就全部失了戰力。
頭頂占據最佳觀賞位的鄧繪:……要不,這一萬金還是付了吧。
連結伴的鄧繪都如此驚愕,那許世原更是驚得手裡的刀都掉了,他抬頭看向乾大哥,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然而話到了喉嚨口,一個字都沒發出來。
這也太厲害了叭,三品玄師一招製服,且是在對方使出全力的情況下,這……得是一品玄師了吧,他是見過二品玄師的,各大城池的提燈衛統領大多是二品玄師,他們絕沒有眼前之人的厲害。
譚昭卻好似沒感覺到空氣的愈發膠著,他隨手撿了個劍鞘將鐵劍回鞘,然後放在了剛才拾劍的位置,然後伸手撣了撣衣袖的風塵,才坦然伸手:“一萬金,請問怎麼支付?”
洛乾風
定定了看著此人,隨後自懷裡掏出了—個鐵令:“這是我名下的錢莊,是暗部經營的生意,並不在抄家之列,你拿這個去取錢,取多少儘可隨意。”
譚昭接鐵令的手一滯:“不怕我全取光?”
“以閣下的本事,哪怕是十萬金,也多的是人揮舞錢財聘請您。”
譚昭立刻接了鐵令,不過取不取就看他心意了:“你這人說話,還怪好聽的咧,方才我聽他喚你天方小將軍,你是犯了什麼大逆不道的罪,才這般惹人算計?”
洛乾風一愣,這次他是真的驚訝:“你竟不知?”
譚昭對視回去:“潛修多年,不知世間之事,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