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這人被擋了劍招,
心情自然說不上好,
“原看你是個局外人,本還想放你一條生路,現在看來,你是找死!”
不帶這樣的吧,這彩燈樓什麼來頭啊,見人就殺,怕不是什麼江湖魔教?
譚昭枯枝輕輕一挑,攔下此人的殺招後,竟還有餘力將地上的少年郎拉起來,見少年郎跟個傻子一樣盯著他,便索性開口:“傻了?怎麼不跑了?”
賀蘭固:!!!!!!
可惜還沒等他表達出自己的驚愕之情,說書人就憑一支枯枝力敵兩位彩燈樓俠士,甚至也沒等他驚愕太久,就直接迅捷地點了兩人的穴道,草草結束了這場打鬥。
此刻,就連老天爺都非常給麵子地停了雨,賀蘭固摸了摸自己浸了泥水墜得慌的衣服,一時之間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應該不是吧,他的腦袋還好端端長在自己的脖子上。
於是他的反射弧終於反應過來了:“你你你你——”
譚昭晃著手裡的枯枝,渾身的高手氣質一收,又變成了那個玩賴的說書人:“我怎樣啊,這次我救你一命,你還管我要五百兩嗎?”
“你你你會武!那你剛剛還被我……那樣?你明明可以掙脫!”賀蘭固驚愕了,他自小不太出家門,但放劍山莊是江湖世家,雖說沒什麼名氣,但家裡經營著劍坊,江湖人他還是見得很多的。
若是哪個江湖人能以一人之力輕鬆穩贏兩位彩燈樓門人,那不得宣揚得整個江湖都知道啊,哪像老鬆這樣,有本事還天天坑蒙拐騙?圖什麼啊?
“一碼歸一碼,我確實拿了你家的錢卻沒辦事,這不是理虧嘛,再說你也沒什麼力氣,挨兩下就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彆。”
譚昭說著,敲了敲旁邊的泥地:“少俠,你與其關心我如何過活,不如先關心關心你自己,這兩位彩燈樓的俠士,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兩個彩衣木樁:我謝謝你終於想起了我們!
“這位少俠,方才多有得罪,如果你也是衝著屠冤劍來的,我們彩燈樓不會與你爭搶。”說話的是個子偏矮那個拿肖像畫的,他很明顯看著譚昭的眼神非常戒備,“我們是彩燈樓的羽裳兄弟,我是封羽,他是我弟弟封敞。”
看來還有名有姓了,難怪見麵就喜歡砍腿殺人。
“這我可不敢當,方才我還是局外人呢,現在我依然也是局外人。”譚昭可不吃這一套,“除非,你倆給點稍微實際點的賠禮。”
於是這個下過雨的夜晚,譚某人啥事沒乾,靠著見義勇為索要了一百兩的精神損失費,順便也弄懂了彩燈樓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對賀蘭固的惡意這麼大。
說起彩燈樓,那就不得不提它的對家奇遇客棧,兩家都是做情報生意的,彩燈樓自詡高貴,故而門人都喜著彩衣佩寶劍,一旦江湖上傳出什麼寶劍的名頭,若是無主,彩燈樓就會前往奪劍,畢竟寶劍配俠士,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而奇遇客棧,說實話它能發展
起來,真是全靠同行襯托,原本隻是楓州本地買賣情報的,後來老板娘出門旅居,靠著打臉彩燈樓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如今已然是江湖中小有名氣的情報組織。
兩家都開門做生意,且是針尖對麥芒,欽州不算是俠士聚集之地,故而放劍山莊屠冤劍的名聲也不大,彩燈樓又是比較注重北方地區的發展,所以才一直相安無事。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屠冤劍的?()”
“?()”
譚昭轉頭看向一旁裝蘑菇的少年郎:……
好家夥合著放劍山莊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而且還是借彆人的勢誇,他隻能說是挺有營銷手段的。
“少俠自可去打聽,自我彩燈樓說出去的情報,若是假的,我二人隨你處置!”
譚昭幽幽開口:“現在,你們也是隨我處置。”
彩衣木樁:……謝謝,技不如人罷了,可惡!他們好歹也能躋身江湖二流高手的行列,二人合力更是堪比頂尖二流高手,怎麼就踢到鐵板了?!
“我弟弟說的千真萬確。”一隻沉默的封羽開口,“它奇遇客棧踩我們彩燈樓的名聲也就罷了,那放劍山莊什麼檔次,也配用我們彩燈樓的名聲行事!我二人路經欽州,既然聽到了,當然不能叫放劍山莊白白蹭了我們彩燈樓的名聲,這才上門叫他們求仁得仁。”
譚昭看向賀蘭固,賀蘭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