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年(18) 許太太是活人嗎?(1 / 1)

“是馴獸師前輩沒問題,還是那家夥的餘額沒問題?”祁究故意調侃了一下係統老師。

【都沒問題,您無需對聘用金額擔心,因為嗶——】

好家夥,係統老師直接被消音了。

係統“滋啦”了幾下,繼續談論正事——

【尊敬的旅人,您對於聘用者的要求係統已經了解,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係統會一並告知馴獸師先生】

祁究:“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您讓馴獸師前輩準備一些適合過年表演的節目,但這裡禁止燃放煙花炮竹,表演過程中不要出現類似的道具就好。”

【收到】

【限時聘用書已經發放,馴獸師先生已經接收了您的聘用書,但因為要準備相關道具,所以需要等待八分鐘的時間,請您耐心等待】

“沒問題,那就麻煩您和馴獸師前輩了。”祁究禮貌道。

【本次聘用時效:40分鐘(等待時間不包括在內)】

居然有四十分鐘的聘用時長?這倒是有點出乎祁究的預料,看來上次結算時係統並沒有忽悠他,「npc限時聘用書」的使用時長確實得到了大幅提升,他可以操縱的空間也因此更大了。

公寓走廊上,隨著時間的流逝,眾玩家焦頭爛額。

405號房的玩家聚集在一起小聲討論,有玩家提議:“既然406隻剩下兩個人,而且他們早上也沒有按照宜忌事項搞好房間衛生,這已經違背了禁忌內容,而且他們的精神都受到了汙染,估計就算今天不去獻祭,也沒辦法活著從副本裡出去了,我們不妨借機利用一下……”

有玩家表示疑惑:“可這次的任務不是以宿舍號為單位嗎?隔壁的人頭會不會不算我們的?”

提議者白了他一眼:“許太太才不會在意獻祭的是哪間房的客人呢,她隻在意人頭數量,按照三間客房來執行任務,隻是要犧牲至少三個人的意思,又沒說我們不能從隔壁房借人頭。”

“但我們打406的主意真的合適嗎?你怎麼知道407的人不會有同樣想法呢?他們的幸存人數還比我們多呢…”先前那位打碎碗的少年人小聲道。

“隔壁變空屋也不見得是好事。”擁有405絕對話語權的林沛瀾走了過來,觀察敏銳的玩家注意到,先前她臉上的焦急情緒已經淡去。

“那到底怎麼辦?”提議者有點不服氣,皺眉質問道。

林沛瀾看了眼時間,距離剛才和祁究對話已經過去了兩分鐘。

“三分鐘後看看,我們再做決定。”她莫名很是期待,那位斯文的青年究竟要做什麼。

*

在等待的時間裡,祁究重新回到四樓廚房,他將放在台麵上的年糕用灶頭餘溫熱了熱,廚房的窗戶沒關好,這棟破敗的公寓又四處漏風,食物沒多久就被吹涼了。

祁小年隨祁究一同走進廚房:“哥,根據之前我們對副本設定的推斷,副本的主線任務是幫助許太太實現願望,幫助其家人趕在年十五前回家團圓…”

“可團圓的代價就是玩家的死亡,你認為…”對於這條以獻祭玩家換取紙人回家的主線任務,祁小年一直很擔心,他可以預見隨著副本劇情向前推進,玩家間會如何因為自己的利益逼迫他人。

在奉行叢林法則的世界,這本無可厚非,隻是他個人不喜歡被規則掌控的無力感。

仿佛所有掙紮都是徒勞的,自相殘殺是規則公平給予每個玩家的“饋贈”。

即使他不喜歡這樣的競爭,但人類生存下去就必須競爭,這一特質在「規則圖鑒」裡被放大、強調。

祁究:“彆擔心,那隻是副本希望我們看到的。”

祁究的措辭讓祁小年感到疑惑:“希望我們看到的?”

祁究點頭:“就像在「流放一中」時那樣,副本希望我們看到的,是玩家們分為教職工和學生兩個陣營,陣營之間針鋒相對,必須通過你死我活的競爭,一方徹底殺死另一方才能活著離開副本。”

祁小年沉默一瞬,而後猛然仰起頭,眼底閃過光彩:“但實際上,作為教職工陣營的玩家獻祭了學生複活了邪神,邪神在最後也會殺死老師,所以隱藏在副本表象後的核心機製,是作為老師的玩家應該背叛教職工陣營,和學生站在同一戰線對抗邪神通關副本。”

祁究彎起唇角:“沒錯,副本給我們看到的往往是迷惑項,而且就算是真正的解法,但並不證明副本隻有唯一解法。”

祁小年笑了:“哥,跟你過副本,真是愉快又新奇的體驗,就是有些過於刺激了。”

祁究抿了抿唇:“多謝誇獎。”

突然,原本靜悄悄的小區門外傳來了類似敲鑼打鼓的響動,被困在這棟老樓裡一天一夜,眾人已經習慣了寂靜無聲,聽覺變得異常敏感,突如其來的熱鬨反倒讓大家警惕。

“怎麼回事?不是我出現幻覺了吧?我怎麼好像聽到了鼓聲…?”

“我也…這是什麼情況?怪物嗎?還是有誰觸發了隱藏劇情?”

“應該不會是怪物吧?在這種以疏離和割裂感為氛圍核心的中式怪核副本裡,按理不會出現怪物這種設定。”

“彆忘了我們都是被bug拉進來的,說實話這裡出現什麼我都不會感到奇怪,這個副本本身就是個意外。”

“哥,怎麼回事?!”

雖然祁小年早有了心理準備,但出於人類對危險的警覺,此刻的他同樣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識朝窗外探出腦袋張望,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

但公寓操場上隻有飽和度過高的紅紙燈在隨風搖曳,宣傳欄上「歡度新春」的板報已經褪色,炮竹碎屑被風卷起,依舊是一副破敗蕭條模樣。

格格不入的熱鬨聲響卻越來越近了。

祁究同樣看向窗外,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開始了,屬於新年的表演。”

就在眾人對突如其來的響動感到詫異時,一道渾厚的男聲從小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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