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幣燒啊燒,火越旺越好,跟著光亮走,去往麻將局才不會迷路……”
許太太嘴上反反複複念叨著,待瓷碗裡的火燒到最旺的時候,許太太將骰子朝正燃燒的碗裡灑下。
在叮叮咚咚骰子與瓷碗碰撞的聲音裡,混合著劈裡啪啦的火焰燃燒聲,給在場眾人帶來難以名狀的詭異感。
許太太在進行某種詭異的儀式,以湊齊麻將桌的牌友。
畢竟規則上說了,麻將局不能提前結束,更不能出現缺角的情況。
隨著骰子聲漸漸平息,瓷碗裡的火焰變成了青藍色。
這樣的火光祁究並不陌生,早上在501看到的鬼火蠟燭、還有他自己的鬼火竹燈都是相同的色係。
也就是說,那位替補的“牌友”過來了。
三張紙幣本不能燃燒多久,但瓷碗裡的青藍色火焰並沒有熄滅的跡象,牌桌上的麻將也在沒人搓動的情況下,發出“嘩啦嘩啦”洗麻將的聲響。
坐在許太太對麵的林沛瀾看了眼身邊另一位牌友玩家,注意到對方臉色已經鐵青。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這樣詭譎的場麵還是令人本能地感到毛骨悚然。
“愣著乾嘛,既然人齊了,我們繼續搓麻將吧,麻將局還沒結束呢!”許太太發出心滿意足的笑聲,混沌的眼珠也較之前有了些微光彩,似乎替補牌友的出現讓她十分欣慰。
林沛瀾和那位牌友玩家交換視線後,開始按照許太太的吩咐老老實實摸牌,繼續他們的麻將局。
就在這時,原本已經被祁究關掉的收音機兀自被打開,且又跳轉到之前播放戲曲的頻道——
「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是嫦娥離月宮……」
流淌而出的戲聲越發尖銳扭曲,就好像有人故意按下了倍速播放,混合著牌桌上嘩啦啦的麻將聲,彆有種中式怪核獨有的吊詭感。
紙幣燃燒的位置不見人影,火光卻絲毫沒有熄滅的跡象。
祁究推測,瓷碗裡的鬼火就是這位替補“牌友”出現的證明,因為“牌友”身份比較特殊,暫時沒辦法實體化,隻能通過燃燒的紙幣為其提供能量,在鬼火瓷碗前堆砌起來的麻將印證了這一點。
坐在“鬼牌友”對麵的女老師玩家臉色被火光映得鐵青,她的精神值似乎受到了影響,整個人看上去有點愣愣的。
祁究見狀,立刻像個最乖巧的小孩,拿起燒熱的水壺去為牌桌上的長輩客人們沏茶。
“阿姨,喝點茶醒醒神。”祁究為女老師沏茶時,狀似不經意地提醒了一句,還將一小袋女巫贈送的水晶碎悄悄塞給了她,女老師整個人怔了怔,原本被水霧迷糊的眼睛這才恢複神采。
“謝謝。”女老師對剛才自己的失神感到後怕。
“不客氣。”祁究並不希望幫助自己施行計劃的玩家遭到不好影響,對合作者的負責,一直是他的原則。
林沛瀾瞟了祁究一眼,笑:“我們多喜小朋友
真是懂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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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桌再次傳來磕磕碰碰的聲響,新的一局麻將正式開始。
祁究看了眼掛在電視櫃上的彩色合照,再將目光移向燃燒的鬼火和沒有人的座位,猜測這位“看不見的牌友”就是許之問和許之唯兄弟兩中的一人,他也正是奔著這個結果去製定計劃的。
因為現在許太太的家人漸漸齊全了,那家夥扮演的小堂弟又是不被允許的存在,自然不會到許太太的麻將桌上來。
而且根據不允許未成年上麻將桌的規定,過來填桌的很可能是哥哥許之問。
隻是不能親眼目睹對方模樣,未免有些遺憾了…
祁究若有所思看向竄起來的鬼火,冒出了一個想法…
“哥,你說那位牌友…”祁小年話音未落,就看到身旁的祁究舉起了手機,甚至還將手機的攝像頭對準鬼火燃燒的牌桌。
祁小年微微睜大眼睛:“哥,你這是…”
“看,電影情節誠不欺我,電子設備能讓鬼現形。”
祁究示意祁小年看向手機屏幕,鏡頭裡,原本空缺的位置上出現了一位戴了生角麵具、身著生角戲服的男子,他身材纖細姿態慵懶,此刻正摸起一枚麻將把玩。
在看到對方“真麵目”的一瞬間,祁究對自己先前的推測有些動搖了。
他腦海裡閃過一個疑問:如果雙生子兄弟戴上同一副麵具,還能分清誰是誰嗎?
祁究記得葉教授提到過劇團遺失了一麵生角麵具,那是屬於許之問的。
現在這位過來打麻將的鬼,臉上就戴著這副麵具。
難道戴麵具的一定是本人嗎?如果是的話,當年他為什麼要偷偷拿走麵具?
在副本裡所有細節都可以成為挖掘線索的切入點,祁究並不打算放過一點看似理所當然、細思起來耐人尋味的東西。
因為許之問的臉在火災中燒傷了嗎?他為了不麵對醜陋的自己,所以戴上了麵具?
可如果他需要用麵具掩飾事故後造成的傷害,為什麼要在501掛這麼多麵鏡子呢?
“按照之前了解的劇情推測,這位出現的鬼大概率是雙胞胎中的哥哥吧?”祁小年根據祁究之前告訴他的劇情,繼續分析說,“從哥你獲取的舊事來看,許之問才是唱生角的那個,而且許之唯離世時沒成年吧?按照規矩他是不能上許太太的牌桌的。”
祁小年和之前祁究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