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懿從天然那裡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是天然的先祖。

雖然具體是哪一位先祖,就連天然自己也不知道。

畢竟……

“我一直在流浪。”天然這般說的同時,握著她的長刀。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親人,一直獨自生活,隻有這把刀一直陪著我。”這把長刀對天然而言意義非凡。

天然也用這把長刀殺死過連她自己都數不清的怪物。

"對我來說,怪物們總是無處不在。"天然偏首,眸中有些疑惑。

"也許是我比較善於發現它們?"

跟其他人不同,那些藏在人群中或者隱蔽處的怪物們,總是能夠被天然發現。也是因為天然能夠輕易察覺到它們存在的關係,怪物們也更喜歡對天然出手。隻是至今為止,天然依舊活得好好的。

也許她經曆過旁人無法想象的生死瞬間,但她到目前為止都還是活的。

能夠活著,天然已經拚儘全力。

除此之外,她也隻能在自己久遠的記憶中挖出一些同母親有關的破碎信息。

其中召請先祖的那句話,最為清晰。

因為屬於她母親的那道聲音總是會反複念叨著。

"一定不要忘記。"

事實上天然連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何模樣都記不清。

隻是依稀記得有一雙粗糙卻溫暖的手曾經抱過她而已。

可這句話,她卻是真的記在了心裡。

——就連她天然的名字,這麼多年下來她也不是很確定對不對。

天然在訴說這些話語的時候,麵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化,就像是在闡述一件極為普通平常的事情。

她也不認為這樣的話被說出來有什麼特彆。

直到天懿在聽完這些簡短的話語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天然:"……"

被觸碰到了發頂的天然整個人下意識的縮了一下。那一瞬間她的表情與平日截然不同。

混雜了許多情緒,天懿一時間也無法完全辨明。

他隻是覺得,那一瞬間的天然,看起

來更像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天然其實是想躲的。

不過她又怎麼能躲得過天懿呢?

所以直到天懿將手從她的發頂挪開之前,天然都隻是僵著身子在那裡被天懿摸摸頭。除此之外,天懿也沒有說多餘的話語。

等到天懿將手挪開,天然的視線卻下意識的追尋天懿的指尖。不過她很快就將視線偏轉。

天然繼續往下說。

對於當今的人類而言,怪物固然可怕,但是可以被殺死一事已經人所皆知。

擁有可以殺死怪物技藝的人,不論走到哪裡都很受歡迎。

而在這群人當中,又有一部分人可以召請先祖。

說到這個地方,天然頓了一下看向天懿。

隻是彆人召請而來的先祖,沒有聽說任何一個能夠如同天懿一般……

不但具現出了實體,還可以同現實的事物接觸。拋開這一點不談。

雖說被召請而來的先祖們旁人無法看見,但是召請者自身的變化卻很明顯。被召請而來的先祖能夠幫助召請者戰勝怪物。

最為明顯的體現,便是召請者自身戰力或者戰鬥方式的變化。

其中可以直接增幅召請者攻擊力的先祖,被公認為生前戰鬥力非常強大的人。關於這一點,人們還有傳言說, "先祖天川一定是最為強大的先祖。"不過這也隻是傳言罷了。

至今為止還沒聽說能夠將先祖天川召請而來。

聽到了“天川”二字的天懿眸光一凝,但是天然對此隻是一語帶過,並未深談。

能夠召請先祖的人,是當下對抗怪物的主要戰力。

是這些人的存在,讓依舊存在於世的怪物們沒有完全擠占人類的生存空間。

可即使如此,任然會發生"某個村落不知何時被怪物滅絕,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成了怪物的低,迷惑來往行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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