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乾活(二更合一) 正式開始乾活的瑛哥……(1 / 1)

坐江山比打江山難,這句話是呂空和呂曉璿都說過的,彼時秦湛瑛不以為然。

畢竟澤國的龍興之地瓊崖島也就那麼大,治理起來是在秦湛瑛的能力範圍內的。

但到了更大問題更多的南禹……

瑛瑛:對不起打擾了。(轉身想走)(秋瑜:你先彆急著走!)(被拽回來)(秋瑜:做任何事情就不可以半途而廢啊!)(小太子怒啃五個肉包,一邊躺平揉肚子一邊想轍)(秋瑜:偷偷抹汗,可算把人哄好了)

被哄了一陣,心情好了一點,結果還是要硬著頭皮麵對現狀,幸好刑部的狀況的確比戶部好得多。

秦湛瑛和秋瑜兩個少年人這會兒都忍不住開始敬佩呂曉璿。

呂女皇彆看不顯山不露水,似乎隻有拳頭硬,可人家在南禹官場混了這麼些年,能將刑部完全收攏,給兒子留了批人才,回去以後治理澤更是遊刃有餘,可見她的能力實際上已經非常強了。

南禹官場是個磨煉皇帝的好地方啊,連這種鬼地方都磨不死甚至還能乾出點成績的皇帝怎麼也不會差的。

刑部第一的人才的身份也很驚人,他是常旺的姐姐常迅的丈夫,叫月明莉,雖然名字很柔美動聽,卻是個黑瘦的中年人,性格理智果斷,骨頭很硬,卻又不失圓滑,有一條靈活的底線。

比如說常迅喜歡解剖屍體,他月明莉原本是不支持的,但是在被妻子從床頭打到床底以後,他就全身心支持起妻子的愛好了。

有了他們的支持,秦湛瑛接手母親在京城的勢力還算順利,除了三千追嵬軍,呂曉璿還做過大京衛龍營指揮使,此營與護龍營有拱衛京城的職責,每營有兩萬人。

承安帝默認秦湛瑛收攏母親留下的勢力。

衛龍營的軍餉本來也是湖湘道那邊出的,裡麵還史無前例的招收了大批苗人,這也是呂曉璿的私兵,因為湖湘道的錢要過來,肯定會過秦湛瑛和劉紫妍這兩道手,而那些兵有不少還是藍阿蘿送過來的,有代表苗人武裝向漢人王朝示好的意味。

從古至今,將領們都會刻意培養這樣的私兵,隻是呂曉璿動手格外狠而已,但要不是她留下的這支兵威懾了以大京為核心的地帶,承安帝在這一塊的掌控力也不會到如今這麼強。

武力總是權威最好的保障。

“自古以來,如你這樣能夠直接掌握一支人數超過五位數、大本營靠近京城的軍士的太子,隻怕也沒幾個了。”秋瑜感歎,“你大伯對你真好。”

秦湛瑛:“他要和我互為依靠罷了。”

秋瑜恍然:“也是,對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吃辣條,你不是喜歡辣味嗎?我到時候分你一點。”

他用手指比了個一點點的姿勢,被小夥伴踹了一腳。

小太子抱怨:“你真小氣。”

秋瑜:“你要是吃辣條吃到咽喉炎又犯了,章芍真的會給我下巴豆的,她脾氣比她老媽老哥火爆多了。”

華夫人升官了,被秦湛瑛按在澤國那邊做女皇陛下的禦醫,針灸更勝母親一籌的章芍被帶了過來,比起醫鬨時還得依賴護衛的華夫人,章芍攻擊性更強,是那種帶著出遠門時路遇土匪能自己抄著刀子和鍋子衝上第一線的猛人,秦湛瑛帶她的考量在於南禹這邊的環境隻有性格強勢的女性才能適應和做出事業。

他還和秋瑜討論過這個事。

秋瑜:你真的覺得華夫人很溫柔嗎?

秦湛瑛:她對我一直很溫柔。

秋瑜:隻是對你才這樣,章樺也很溫柔,大家都說他像他爹,章芍像誰?

秦湛瑛:……

皇族內鬥一般是發生在皇權足夠強勢的情況下,君王才可以使勁的作,將自己的繼承人一茬一茬的折磨,乃至於換了一個又一個,南禹哪有那麼厚的底子?

承安帝將衛龍營本就隸屬於呂係的軍士給秦湛瑛,純粹是為自己接下來的活動而打底子。

眾所周知,此番科舉舞弊案牽連大官數位,已經到了所有臣子都以為君王不敢全部秉公處理,必然隻能辦一部分,另一部分小懲大誡的地步。

秦湛瑛的進京讓這些人提起心來,怕這個素有殺名的小太子不顧大家體麵胡亂殺人。

可誰知道,太子殿下在六部閒逛,翻看各處文書,除了往戶部丟了個又黑又瘦還天天捧著苦藥汁子的女官,還有接收衛龍營外,啥也沒乾。

反倒是皇帝開始大開殺戒,已經憋了很多年的承安帝如今很有點有仇報仇的意味,菜市口先砍一波頭,頭砍完了就掛城門口,城門口掛滿了還有。

可他都這麼搞了,實際上心裡也是完全不慌的。

慌什麼呢?南禹境內許多道都已經被秦湛瑛母家的軍隊駐軍,京城附近有衛龍營,承安帝想做什麼做什麼。

禹澤皇室聯手的威力第一次顯現,便讓一眾本以為自己還有不少年瀟灑日子可過的官員心中一緊。

四大閣老中碩果僅存的顧閣老此時維持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其他三大家族這些年接連被呂家踏平,顧閣老就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多年前他們聯係倭寇害死呂家五口人的事,恐怕是暴露了。

那事發生的時候,顧閣老那時還年輕,每日裡走馬章台,用女人們、少年們的身體宣泄年輕人那仿佛不會耗儘的旺盛精力,他枕頭壓住他們的臉,打他們,咬他們,讓他們在庭院中隻穿紗衣跳舞。

可是他們都不夠帶勁。

直到那年倭寇在秋季進犯浙杭道,呂空的長子呂繞帶船過來支援,血戰兩天兩夜,擊退了那些人。

穿著銀甲的青年是和妹妹一起來的,妹妹呂深手持一把長弓,高大美麗得如同神靈,呂繞比妹妹還高半個頭,提著一把刀,從海裡鑽出,如同飛魚般躍到敵人的甲板上,狂笑著將兩個倭寇攔腰砍斷。

他因這場激戰斷了一隻手,流了很多血,被妹妹打橫抱著去了城中的醫館治療,生命力很旺盛,不到半個月就能單手抱著被倭寇殺死雙親的小女孩跑到路邊買糖葫蘆,笑起來有兩顆虎牙。

那人有一張英武而狂野的麵孔,有人叫他呂少爺,他聞聲回頭,濃黑如墨的發隨風拂過小麥色的臉頰,總是含著笑意的眼中帶著如同海風般悠遠的自在。

“阿繞,你要換藥啦!”身穿紅衣的呂深那時是十七歲的少女,她跑起來飛快,像紅色的閃電,劈到兄長麵前,鼓著紅撲撲的臉訓斥兄長。

彼時長兄叫他的名字。

“阿霖,你看誰呢?”

年輕的顧閣老摩拳擦掌,說:“我在看呂繞,哥,你看他那臉,那腰,那屁股,我一定要把呂繞弄到手。”

他大哥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土皇帝一樣長大的人,他看了呂繞,也被那殘缺後依然驚人美麗的海上野獸給迷了眼,兩兄弟不約而同地借著感謝救命之恩而宴請對方的時機對呂繞下了藥,要將他拖進彆院裡最大、風月器具最多的屋子。

顧霖都想好了,一開始他和哥哥一起玩呂繞,但大哥以後要繼承顧家,他總要娶妻的,到時候他就把呂繞藏起來一個人玩。

大哥一邊脫呂繞的衣服一邊說呂深也是個美人,他是風月老手,一眼就發現呂深還是處|女,他打算之後耍點招數哄哄那個美人,看能不能弄到她的紅|丸。

可誰知本來已經暈過去的呂繞突然睜開眼睛,直接掐斷了大哥的脖子,又扭頭看著他,森冷地笑起來。

“顧家真是臟得名不虛傳,敢動我們呂家人,你們是想死啊!”

跟著顧霖和他大哥的護衛是他們家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江湖高手,卻被中了藥的呂繞殺得隻剩下一個活人,那個活人帶著顧霖逃回了家裡。

後來顧家知道自己得罪了呂家,顧霖的父親舍不得指責顧霖這個唯一的嫡子,更不願意將他交出去,最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暗中聯係了焦家和倭寇頭領。

隻要讓倭寇重創呂家,他們就顧不上報複顧家了吧?

在長輩們商議毒計時,顧霖躲在臥室裡瑟瑟發抖,手裡捧著《春秋》,卻怎麼也讀不下去,他滿腦子都是大哥被擰斷脖子的模樣,還有呂繞那蔑視厭惡的目光。

從沒有人敢那樣看他!

一個混了厘家蠻子血脈的雜種!怎麼敢這麼看他!要不是他賞臉,那個蠻子能進顧家的彆院,喝最好的西域酒嗎?

去死吧,去死吧!

顧霖心中詛咒著。

於是在呂家的主母帶著三兒子、四女兒來接長子次女時,一個信奉雨神的漁民在顧家的威逼利誘下,給獻給呂家的糧草中下了劇|毒,之後那一船五個呂家人就虛弱極啦,可他們居然還沒有完全倒下,反而為了不讓倭寇上岸血戰到死,屍身沉入大海,被幾隻海獸拖走了。

顧霖以為在那以後,呂家就一蹶不振了,呂空隻剩下呂房一個兒子,後來也沒有再娶,年紀大了就去呂宋島隱居,呂房也隻生了一個女兒。

可誰知道啊,就是這個女兒,年長後隱姓埋名到禹的土地上調查長輩的死因,還真的讓她查出來了,她還生了秦湛瑛這個孽障來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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