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仁愛 背叛自己的階級後反手再埋個以後……(1 / 1)

秦湛瑛沒聽秋瑜的,在山魯道出門時從來不帶太多護衛,畢竟山魯道裡人丁最多的孔家光是男丁都有兩千多人,加上其他親戚和佃戶,好家夥,上萬都有了!

就這麼個比一地衛所還多的人數,拿起鋤頭鏟子就能鬨出大亂來,便是身邊帶個幾十護衛似乎作用也有限,若是帶個幾百吧,又搞得秦湛瑛怕了他們似的。

所以他每次出門隻輪流帶梅沙和烏鴉,再有就是這兩人各自統轄的十人小隊,都是能提東西、幫忙寫文書的文武全才,也會收集情報,下廚做飯,洗衣服拖地,被秋瑜戲稱為十全保姆,但意外的在婚嫁市場極有人氣,尤其是澤國女官選夫時很愛這一款。

鐮刀的寒光在夜晚的街頭閃爍著,如同洋番口中的死神在此處遊走,護衛們使用輕功如魅影般行動,秦湛瑛反而成了最暴力的那個。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的力量開始朝著很強這個標準進化,不用內力都能輕輕鬆鬆掰斷一個人的骨頭或者在書桌上戳個洞,鐮刀隻要磨鋒利一點,他可以輕易將一個人的四肢卸下來,又或者將之腰斬。

殺戮對呂家人來說太容易了,隻要身體健康一點,成年以後就是起步8薑的戰鬥力,而秦湛瑛如今保守10薑。

鐮刀的尖端從下而上勾住了一個人的下巴,又從臉頰處刺出,秦湛瑛輕輕一拉,那被勾住的人就驚恐地扔掉武器,淒厲慘叫著順著他的力道踉踉蹌蹌前進,像是一隻聽話的小狗被牽到了街頭。

兩百來個刺客,很快就被收拾乾淨了,武功的存在讓秦湛瑛輕鬆以少勝多。

梅沙還挺高興:“殿下,這山魯道的大族就是膽子大啊,大京怎麼釣都釣不上大魚了,這山魯道遍地都是敢咬鉤的傻魚!”

秦湛瑛:“廢話,孤親自做餌呢。”

然而真的開始收拾起這群人時,剔除掉那部分來自武林的江湖人,秦湛瑛才發現其中部分人的麵相有點特彆。

不是說人家長得醜,而是就像南人和北人的麵相會有微妙區分一樣,都用不著拷打,讓侍衛們去打聽一下,就知道這些人是孟禹混血的。

孟人這些年造孽不少,畢竟眾所周知,那些宗族宗法、神婆神漢、鄉願鄉賢隻是對自己的同族比較狠,在異族的鐵蹄下大部分時間是連屁都不敢放的,正所謂殘忍殘忍,內殘外忍麼,所以孟人搶漢人的女人很常見,乃至於主動獻女給孟人的也不少。

於是一些混血兒就這麼出生了,生得還不少,他們大部分不被孟人認可,但地位比漢人高一點,起碼遇到事了跪在爹和兄弟麵前哭一哭,運氣好的也能得到一點庇護,不過等孟人被打跑後,這批人就尷尬了,他們漢人那邊的親戚麼,有良心的會把人塞後山躲一躲,沒良心的就管他們叫“雜種”或者“孽種”,他們的娘和姐妹更是慘咯。

秦湛瑛揉著額頭,覺得熟悉的頭痛又回來了。

他從管理瓊崖島開始就致力於讓厘家人和漢人一樣,後來勢力擴張以後,又和苗人談“你們的待遇和漢人一樣”,這都是應有之義,大家都是認真種田過日子的,那就一起唄,瓊崖島連洋番都是隻要忠心就收的,身為海權國家,不海納百川還想混好?

總之隻要上頭人腦子不糊塗,下頭的官吏也認真乾活,融合起來雖然不是沒磕碰但都在控製範圍內的。

可孟人這個融合起來就有點問題了,兩族打了這麼多年,血債太多了,無視這些血債沒良心,下頭的軍士也接受不了,《劉大喜》在軍中演出數次,每次演反派的老哥都要冒生命危險,可見軍士們對與北孟的仇恨多深。

但要把這批混血往死裡整也不成,秦湛瑛本能的明白,以後禹是要持續擴張的,他娘指望他把東瀛的北海道、本州以及東北邊的高麗拿下來,秋瑜提過希望以後和秦湛瑛一起去那什麼貝加爾湖釣鮭魚,金虹珠最誇張,她希望秦湛瑛把說英語的那地兒也統一一下,秦湛瑛看了洋番們帶的地圖,發現說英語的地兒在大陸的最西邊……

有時候秦湛瑛都想問,是不是史官寫史書時直接把我寫成雨神化身了,你們才默認我很能打?看清楚啊,我明明是個沒有戰爭天賦專搞後勤的文人!

但可能按照未來的目光來說,現階段使勁擴張對子孫是有好處的,說不定那三個家夥想要的地方都埋著什麼好東西,於是他們硬著頭皮要秦湛瑛這樣的斯文人去搞征戰。

那行,且把擴張列入未來幾十年的規劃內,但要拿下的地方太多,肯定不能一路屠過去,隻留地不留人,人太多了,真的殺不動啊。

而山魯道這次刺殺的事兒一出來,明麵上秦湛瑛找了個由頭開始砍頭,主要是把山魯道內想整事的都乾掉,這麼犁一遍,秦湛瑛就乾成了北孟折騰了百年都沒辦到的事——他可以把山魯道士紳大族的稅也收上來了。

但民族融合的事也擺上台麵,成了秦湛瑛必須麵對的問題。

殺是不能殺的,不能開個這麼處理的頭,咋辦啊?

屋外頭隔了兩裡地的菜市口在砍頭,民眾有去看熱鬨的,還有拿著饅頭要去沾人血治病的,十二月的寒風都吹不散人群。

秦湛瑛坐在屋裡裹著皮毛大氅、大棉襖、烤著火盆、喝著羊肉湯努力想轍,腦瓜子轉啊轉,最後還真讓他機靈的小腦瓜轉出個有億點缺德的法子來。

祭出切割大法吧。

先輩們為了方便統治,將人們人為的分割成士農工商,還搞出了尊卑貴賤,最重要的是大家還都接受了,為什麼?

因為士人有權,農人最多,工和商擠在中間人數少,還沒兵,大多數人拿了好處成了地位較高的階級,於是事兒就辦得成了。

秦湛瑛琢磨著,隻要他把人數較多的分割出來,隻殺人數少且最不聽話不交稅的那批人,就像他今日殺那些不交稅還迫害地方百姓、甚至是找人暗殺太子豪族一樣,這不就行了嗎?

萬事有了頭緒就有了解決的希望,

秦湛瑛靈光如泉湧,攤開紙就是寫。

北孟最不聽話搞事最多、留的血債也最多的是誰?

是王公貴族啊!

要不是這批人為了圈草場,為了過榮華富貴的日子,那底下苦哈哈的牧民為啥要來劫掠漢人呢?

那些牧民本來是可以過好日子的,前朝可是和邊境開了互市的,兩邊互通有無一下,苦日子也就過去了,但是王公貴族把互市交易的好處都拿走了,半點不分給下頭人,所以那些牧民才苦啊。

秦湛瑛本就是實務裡泡大的,有關這些上頭怎麼剝下邊的微妙之處,他真是太了解了,寫起來那叫一個運筆如飛,將剝削二字的前因後果、具體過程都分析描繪得鞭辟入裡。

簡單來說,他寫high了。

寫完以後,秦湛瑛看著自己寫出來的東西沉默了許久。

要說上頭的王公貴族使勁剝削好處,逼得下頭百姓過不成好日子,有時就對異族發動戰爭,用對異族的仇恨來緩解內部矛盾這事吧,秦湛瑛沒做過,但他知道曆朝曆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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