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那群人並不是普通的病人?”

酒吧裡喧囂的氛圍早已安靜下來,卡倫斯把其他成員趕出去收保護費,隻留下幾個人跟在自己身邊,一邊叼著煙,一邊聽電話對麵的彙報。

“是的,我稍微調查了這些人的背景,大部分是外地人,看起來像是阿卡姆來找工作的,”電話對麵的人語氣有幾分怪異,“而且真的會突然有那麼多人過來做心理谘詢嗎?比起顧客,他們真像一群追星的狂熱粉絲什麼的……”

卡倫斯瞳孔猛地一縮:“你剛才說什麼?”

“額,很多外地人……”

“像一群追星的狂熱粉絲。”

狂熱粉絲……狂熱……

狂熱者!

卡倫斯腦海裡冒出這個名詞,不過下一秒他搖了搖頭,不,還不確定,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阿卡姆什麼時候又多了新的宗教。

但是這群瘋子的腦回路根本無法以常理去預計。

三年前,卡倫斯在黑撲克裡還是個寂寂無名的嘍囉的時候就親眼見證過,原本和他們黑撲克分庭抗禮的幫派‘綠駒’,就是因為不明原因招惹上了宗教瘋子,僅僅一晚上的時間就慘被滅口,幾乎所有管理層一網打儘。

然後這群幫派成員完全陷入了混亂當中,黑撲克就是因為抓住了時機吞並了他們的地盤才擁有了崛起的資本。

當時還是個普通馬仔的卡倫斯親眼見過‘綠駒’總部的慘狀,回去以後做了整整三天的噩夢,那簡直是人間地獄。

從此,卡倫斯就變得異常謹慎,他知道這個世界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尤其是在這座城市裡絕對不能去招惹和宗教沾邊的家夥。

所以現在,他在聽到現場的情況後,有幾分躊躇不定。

他旁邊的馬仔在旁邊安靜等著,麵麵相覷,有人忍不住問:“卡、卡倫斯大人?我們該怎麼做?要放棄嗎?”

卡倫斯回過神,看向他們。

“不,當然不,不過在動手前,我有件事要你們去做。”

說實話,卡倫斯自己其實挺想放棄,但作為黑撲克的一員,如果什麼都沒有試過就放棄,會在幫派裡影響他的地位和權威。

畢竟混幫派的可以暴躁,可以凶殘,但唯獨不能是個孬種。

但他同時也不想去送死,因此他想出了一個計劃,去試探那群人是不是真的是他想的那樣……

另一邊。

在論壇各種猜測的時候,玩家們對蘭恩的熱情又起來了。

嗯,想也知道呢,畢竟是第四天災,而且他們一天有一次重新車卡的機會,彆說蘭恩的表現不凶根本沒有撕卡,就算真的被撕卡了估計他們第二天還是會湊上來。

這個遊戲裡的死亡機製和普通遊戲也不太一樣,結合了跑團的車卡玩法,死亡後屬性數值總數保留,但可以洗點重來,也就是重新車卡。

玩家本體的等級將影響角色卡的屬性數值,死亡會掉等級,並且角色卡會處於無法使用的狀態。

簡單來說,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玩家死亡就是死亡了(玩家無法使用完全相同的捏臉數據),而對玩家來說,上一張角色卡也確實死亡了,但現在的死亡成本很低,角色卡還沒有養起來,死了就死了嘛。

因此,蘭恩那點點冷漠的排斥,在肆無忌憚的第四天災們看來根本沒有什麼震懾力啊!

當然玩家們也學聰明了,以心理治療的名義付錢谘詢,在蘭恩的心理治療室前排起長隊,蘭恩也樂得如此,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之下,他們之間的關係終於達到了一個讓雙方都能接受的平衡點。

在蘭恩看來,之後隻要等到他們察覺到自己並不是邪神,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那種熱情就會慢慢消退,然後他就可以用掙到的錢離開這座城市,這對雙方都是雙贏的結果。

直到,第三方勢力開始乾涉。

id為抹茶奶綠的玩家心滿意足地從治療室出來,看了一眼僅剩的西元,思考這個遊戲該怎麼才能掙到錢,蘭恩的心裡谘詢費不便宜,再去幾次估計就錢不夠了。

對於其他想要認真體驗遊戲的玩家來說,去一次蘭恩那裡見見人就足夠了,可是她根本不是衝著這個遊戲來的,對調查推劇情也沒有任何興趣,玩這個遊戲純粹是衝著蘭恩那張臉。

真的太好看了嗚嗚。

光是坐在他對麵和他交談,抹茶奶綠就感到身心愉悅,完美消除了打工一天的疲勞,這種快樂其他遊戲做得到嗎?!

哦,三次元牛郎或許是同一個道理,但是紙片人的快樂是區區三次元無法比擬的!她甚至不用花真的錢!

嗯,決定了,可以一天車一張新的卡,她要成為一個快樂的富婆,每天和蘭恩交流!

抹茶奶綠愉快地想好了解決方法,正打算下線等明天,突然在路過一個小巷口的時候聽到了風聲。

她眼前閃過一個類似黑麻袋的東西,失去視野,然後隨著一陣詭異的香味,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再度醒來,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抹茶奶綠有點懵圈,她試探性動了動,但卻發現四肢無法動彈,像是被綁在了椅子上。

嘴巴部位的布條被拉下,她聽到一個聲音。

“這裡沒有人能夠救你,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做無用功的掙紮或者求救。”

抹茶奶綠愣了一下,這什麼意思?綁架?

為什麼要綁架玩家??玩家做錯了什麼??

抹茶奶綠試了一下在腦海中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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