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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落地的時候,不知為啥家入硝也心裡就有種不妙的預感。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十分突然,但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於是在有意識的第一時間,他後退兩步,小心打量周圍環境。

結果這一看不得了,出發前待拆遷的大樓突然變成溫馨臥室不說——

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又沒啦!

這不對啊,按理說他們仨一起走的就該一起回。

但現在這狀況,完全不像回家,反而像是進入了某個異世界。

家入硝也很快就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因為他突然和床上坐起來的大美女對上了視線。

即使在拉著簾子的昏暗臥室中,漂亮姐姐的美貌也好像會發光。

家入硝也看著對方的臉,這眉毛這眼睛這骨骼肌肉走向……非常眼熟,眼熟到每天都要見到。

這個眼角有淚痣的美人姐姐也歪著頭打量他,二人麵麵相覷。

家入硝也不敢把視線往下放,就盯著對方眼睛,有點心虛地抬手,放出點咒力試探道:“……嗨?”

這聲招呼算是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和諧氣氛,美人姐姐頓時露出很嫌棄的表情。

“啊……那個……我可以解釋、”

話沒說完,一隻枕頭咻得飛來,正中家入硝也鼻子。

“唔啊!!!”硝也痛叫一聲,眼中含淚。

“真的可以解釋的!你不要拿枕頭砸我鼻子啊!”哭哭。

然而,家入硝子已經給這個家夥打上了“人渣”標簽,抓著另一隻枕頭衝下床,暴打這個和自己長得賊像的闖入者。

硝也抱頭鼠竄,見縫插針地解釋起平行世界的事。

十分鐘後。

衛生間門關著,裡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而挨了一頓打的硝也被要求捂著耳朵在牆角罰站。

他倒沒生氣,畢竟是自己理虧。哪個正經男生大清早闖彆人陌生女孩子臥室啊?

而且硝也更清楚,這已經是“自己”放水後的結果了。

要是換個陌生人,你敢進家入硝子的臥室試試?

那肯定試試就逝世。

他不禁鼓了下臉頰,感謝自己有張和硝子極其相似的臉。

是臉蛋還有相同的咒力拯救了自己,才沒被硝子一手術刀捅死。

硝也捂著耳朵,罰站中什麼也不能乾,隻好胡思亂想。

一會兒想現在的硝子是多少歲的她,一會兒又想五條悟夏油傑是不是也在另一個“自己”身邊。

在他用反轉術式給自己舉麻了的手臂緩解過一輪後,洗漱間隱約的水聲停了。

反鎖的門被打開,穿著絲綢襯衫、闊腿長褲的家入硝子走出來。

那雙懶散中藏著冷靜的眼睛,隱晦地打量了罰站的少年一會兒,才大發慈悲道:“行了,轉過來吧。”

少年放下手臂,慢吞吞轉身,微微低著頭。

那雙和她極其相似的眼睛眨巴眨巴看她,顯得可憐兮兮的。

家入硝子:……

這家夥,明明應該是“她”才對,怎麼欠兒欠兒的感覺那麼像五條悟呢?

還是說男高中生都是這個鬼樣子?!

完全不想承認他/她們是一個人……不然再讓五條悟用六眼檢查一下,萬一是她感覺錯誤呢?

很久沒這麼心累的家入硝子歎口氣,指了指餐桌邊:“坐。”

少年一臉乖巧地坐好,胳膊並攏放在桌子上,像個在上課的一年級小學生。

硝子挑了挑眉,打開冰箱,收拾起自己的早午餐。

昨天又在實驗室裡為了一組數據熬了個大夜,回到宿舍後倒頭就睡。

今天早上(中午)是被餓醒了,才猛然發現房間裡多出一個人。

拿出之前買的三明治,看了下保質期,她把東西放進微波爐裡加熱。

又泡了兩杯速溶咖啡,其中一杯放在妹妹頭少年麵前。

“謝謝。”少年露出笑容。

看來他倆喝咖啡的口味一致:“不用。你吃點什麼嗎?”

硝也搖搖頭。

他們從織田作家離開的時候才吃完夜宵沒多久,這會兒認真說的話,是困。

所以咖啡剛剛好,提神。

家入硝子認真吃飯,硝也就借著端杯喝咖啡的遮掩,偷偷打量另一個自己。

和預知夢裡的她一模一樣。

那眼下的黑眼圈,披到腰間的長發,長開了以後更加冷豔的五官……這個硝子肯定高專畢業很久了。

也就是說。

這裡的夏油傑絕對已經叛逃,但死沒死還不清楚。

硝也的情緒down了下去。

在他移開視線的後一秒,硝子抬眼,打量起他。

少年人穿著高□□服,雖然臉蛋過分漂亮,但隻要觀察骨架、看見被立領擋住的喉結,就不會再搞混他的性彆。

硝子一時有點恍惚,透過這張熟悉又稚嫩的臉看到了過去的自己,甚至想到一些人一些事。

但她很快回神。

往事不可追。

她如今生活也不錯,想那麼多乾嘛。

而且……她這個鑒人渣達人,在看見少年時雷達第一時間就開始響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性轉版本的她,是個超級無敵堪比那誰和高中時那誰誰的熊孩子!大臭崽!

彆看這貨這會兒乖得很,她才不會被蒙蔽。

回憶一下自己高專時期還不夠沉穩的性格,在裡麵加上一些獨屬於男子高中生的跳脫、沙雕、不靠譜,然後再考慮到某兩人帶壞彆人的威力……

嘖。

你硝子姐已經看穿一切。

她不由得同情起了異世界的夜蛾老師,以及歌姬。

真的辛苦了,恐怕沒少被三個上躥下跳的混蛋禍害吧?

如果硝也得知她的想法,肯定要為自己辯解兩句。

他對女孩子一向很紳士的好嘛?

這種事情怎麼也不能學習注孤生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啊。

時間回調半小時前。

東京咒術高專,操場。

身高一米九幾,脖子以下全是腿,眼纏繃帶耍著帥,goodlookingguy——gojo老師,正難得有空在高專給學生上課。

這是一節體術課。

孩子們不斷兩兩對戰,輸得那些人就會得到宇宙第一的五條老師愛的指導。

“那唯一贏了的人呢?”

紮馬尾辮的女生推了下眼鏡,冷靜道。

五條悟抬手一捋自己朝天翹的銀色掃把頭,翹著二郎腿笑出一口白牙:“那當然是和被大家尊敬的五條老師切磋過招啊~”

“……”熊貓搓了搓胳膊上的毛,裝作自己起了雞皮疙瘩,“聽悟這麼一說,我隻想擺爛,不想動彈。既然贏了輸了都隻有懲罰,那這個比試到底還有什麼意思?”

“鮭魚。”

狗卷棘叉腰點頭,完全讚同。

這群人中唯一的良心乙骨憂太撓了撓臉頰,弱弱道:“但是,五條老師好不容易有時間在校,這樣安排的話我們每個人都能和老師對戰,其他沒被指導的人這期間也有事情可做……”

“老師安排的,挺合理的。”

原本在抗議學生叛逆傷透他心的五條悟瞬間變臉,轉向乙骨的方向感動道:“憂太~!果然,知我者憂太也。”

然後他怒瞪(?)禪院真希、胖達和狗卷棘:“你們就不明白老師的良苦用心!老師真的好受傷!”

“嗯嗯嗯,你說的都對。”

其他三個一年級生抱著武器滿臉敷衍。

他們被五條悟忽悠太多次了,已經不會上當了!

gojosatoru!你還以為他們是三個月前的他們嗎?

“老師真的被傷到了哦。”

“啊對對對。”

“傷心到質壁分離,有絲分裂那種哦。”

“是是是。”

你隻管說,你看他們信不信吧。

隻有乙骨憂太,因為還對老師抱有尊敬,察覺到了某種異常。

他仔細觀察麵前悠哉悠哉的咒術界第一人。

五條悟靠坐著,嘴角挑起玩味的笑容。

這會兒說玩笑話的老師,似乎比之前情緒更緊繃一點?

為什麼?明明是麵對自己的學生們。

而且還有一件事——六眼雖然總被繃帶遮住,但其特殊的性質使被注視的人依舊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乙骨憂太覺得他沒注視學生四人中的任何一位,反而是……看他們身後?

他刷得轉頭。

身後兩米,身材高大的少年單手插兜站著。

他有一頭飄逸銀發,這種自然發色乙骨憂太從沒在第二人身上看見過。

他還穿著乙骨熟悉的校服,螺旋紐扣做工精細,不是假的。

少年用食指勾下了鼻梁上架著的圓片墨鏡。

露出一雙無限延伸的蒼天之瞳。

“還真是老子自己啊。”

少年嘖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將嫌棄寫在臉上。

五條悟:?

怎麼回事啊小老弟,你在我的地盤上囂張?

到底誰才是這個世界的原生五條悟你搞清楚一點好吧。

活了28年,五條老師第一次知道dk時期的自己竟然如此貓嫌狗厭。本在抗議學生叛逆傷透他心的五條悟瞬間變臉,轉向乙骨的方向感動道:“憂太~!果然,知我者憂太也。”

然後他怒瞪(?)禪院真希、胖達和狗卷棘:“你們就不明白老師的良苦用心!老師真的好受傷!”

“嗯嗯嗯,你說的都對。”

其他三個一年級生抱著武器滿臉敷衍。

他們被五條悟忽悠太多次了,已經不會上當了!

gojosatoru!你還以為他們是三個月前的他們嗎?

“老師真的被傷到了哦。”

“啊對對對。”

“傷心到質壁分離,有絲分裂那種哦。”

“是是是。”

你隻管說,你看他們信不信吧。

隻有乙骨憂太,因為還對老師抱有尊敬,察覺到了某種異常。

他仔細觀察麵前悠哉悠哉的咒術界第一人。

五條悟靠坐著,嘴角挑起玩味的笑容。

這會兒說玩笑話的老師,似乎比之前情緒更緊繃一點?

為什麼?明明是麵對自己的學生們。

而且還有一件事——六眼雖然總被繃帶遮住,但其特殊的性質使被注視的人依舊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乙骨憂太覺得他沒注視學生四人中的任何一位,反而是……看他們身後?

他刷得轉頭。

身後兩米,身材高大的少年單手插兜站著。

他有一頭飄逸銀發,這種自然發色乙骨憂太從沒在第二人身上看見過。

他還穿著乙骨熟悉的校服,螺旋紐扣做工精細,不是假的。

少年用食指勾下了鼻梁上架著的圓片墨鏡。

露出一雙無限延伸的蒼天之瞳。

“還真是老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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