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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那兩個注孤生會記得給貝爾摩得加衣服,家入硝也鬆一口氣,跟臥底們說起正事。
“這個名單給你們。”他從口袋裡摸出兩張紙。
諸伏景光接過,打開一看,上麵寫著一串人名,旁邊還有工作地點。
“這個是?”他的心砰砰直跳,有一種奇妙的預感,手因為激動微微發抖。
家入硝也微笑著說出他想知道的答案:“黑衣組織成員名單。當然,不是全部,隻是跟琴酒比較熟悉的那一部分。”
“沒想到那麼有名的商人跟政客都……”諸伏景光越看心情越沉痛。這些人中又有多少會被抓呢?
赤井秀一的表現沒比他好多少。看著名單上熟悉的名字,他麵色更僵硬了。
家入硝也能理解赤井秀一複雜的心情。任誰知道自己熟悉的同事是敵方臥底,都會接受不了的。
“名單我送到了,那就先走一步。之後還有進展再聯係。”
他揮揮手轉身,卻又突然回過頭,表情糾結。
諸伏景光上前一步:“怎麼了?需要什麼幫助嗎?公安這邊能做到的請儘管說。”
“確實是需要幫助,但不是你想的那種……”家入硝也伸出一隻白淨的手,“你們上來是坐電梯對吧?能借我一張電梯卡嗎?”
“……”
“……”
就這?
假身份武器食物什麼的你們都不要嗎?
赤井秀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硬磁卡,拋了過來。
硝也一把撈過,塞進口袋裡:“謝啦。”
他這次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腳步甚至還很輕快雀躍。
天台門開了又關上,隻留下剛剛得知對方真實身份的臥底二人麵麵相覷。
諸伏景光忍不住再看一眼手裡的名單。四十多號人呢,就算不是代號成員,在酒廠裡的地位也不低,並非小嘍囉。
“這麼短的時間,到底是怎麼得到這份情報的。還是從琴酒那裡。”諸伏景光納悶地說。他沒準備得到赤井秀一的回話,發出聲音隻是為了表達自己的疑惑。
一直憋著不說他得憋出內傷。
但沒想到赤井秀一接話了:“總之,先聯係人驗證一下真假。”
風送來了警笛聲,兩位正義人士這才回神,想起他們剛剛開槍,殺了個酒廠的任務目標。
現在不趕緊離開現場,一會兒警察順著方向,排查到這棟大樓可就不好走了。
他們迅速背起槍盒,匆匆離去。
那份名單占據了二人全部心神,他們一齊忽視了耳麥對麵很久沒聽見同伴聲音的異常。
直到兩個小時後,降穀零披著大衣回到他跟諸伏景光的臨時居所。
“zero你怎麼才回來?”諸伏景光高興地把手裡那張紙遞來,“你看看這個。”
降穀零伸手去接,卻猛地側臉埋進手肘間,狠狠打了個噴嚏。
“你感冒了?”諸伏景光站起來,“先喝點熱水,我去給你煮個薑湯。怎麼會感冒呢?”
降穀零捏著那張紙一臉懨懨,聲音沉悶道:“在室外地上躺了半個多小時。”
“你躺外麵乾嘛?”諸伏景光戴好圍裙。
“不是我想啊,是被人打暈了放在外麵的。”降穀零倒了熱水,把杯子捧在臉邊。
從冰箱裡拿薑的諸伏景光一頓,扭過身來遲疑道:“五條悟跟夏油傑?”
降穀零重重地點頭。
接著說了一遍自己被打暈醒來的全過程。
他是靠著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自己醒過來然後走出灌木叢的,那會兒警察才剛要出來找他。
諸伏景光:“他們是沒認出來你所以才動手的吧。”
“……”降穀零喝水不語。事實上他覺得夏油傑知道他是誰,不然對打的前期也不會放水。
“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關於組織的……”
“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關於組織的……”
兩人異口同聲道。
竹馬二人相視而笑:“一起說吧。”
他們深吸一口氣,麵色嚴肅。
“貝爾摩得被那三個家夥綁架了。”
“你拿著的是組織部分成員名單。”
“……”
“什麼?他們綁架貝爾摩得乾什麼?”
“名單?哪來的名單?!”
臥底那邊雞飛狗跳,三人組先後回了壁紙屋。
壁紙屋又換了個位置,這會兒所在地是某個昏暗後巷中。
離巷口幾步路就是垃圾回收點,天熱時味道不太好聞,但對城市流浪動物而言,這意味著豐富的食物。
有個流浪貓團體盤踞在這裡,是此地一霸,人類平常是不敢往巷子裡走的。
他們仨身為外來生物,也是靠貓裡貓氣的五條悟才得以進駐此地。
墨鏡貓貓跟流浪貓老大互相威懾,氣勢碰撞,最終是五條貓貓更囂張霸道,於是貓咪團體的領頭咪自此易主。
五條悟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同期二人不得而知。但對峙視頻確實好好躺在手機裡,未來隨時都能欣賞研究。
有貓咪護衛隊存在,除他們之外不會有人發現小巷裡多出一張似小屋的海報,和三輛重機車。
家入硝也推車回來時,黑黝黝的巷子接連亮起小燈泡。
長而瘮人的貓叫聲過後,一隻耳朵有缺口的黑貓悄無聲息出現在一旁空調外機上。
家入硝也淡定地伸手摸了摸它小腦殼,然後從空間中取出小魚乾遞過去。
酷酷的黑貓用側臉蹭了下他手腕,這才叼著魚乾跳走。
家入硝也停好車回家。先進壁紙屋,再進入地下室。
走過能見度很低的走道,最終來到金屬材質鑄成的空間。
五條悟跟夏油傑背對他站著,他倆身前是被綁在椅子上的貝爾摩得。
“硝也,你回來啦~”五條悟轉頭開心揮手,接著臉色一變,質問,“你剛才是不是摸了彆的貓?哪隻手?!”
“……”家入硝也無奈地舉起右手,“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哼,這是貓咪之間的感應,你不懂的。”
夏油傑吐槽:“是,我們二腳獸是搞不懂四腳的毛孩子怎麼想。”
二人說著俏皮話互懟,家入硝也站在他們身邊,注視著被裹成蠶蛹的貝爾摩得。
對方先被羽絨服束縛住手跟腿,然後又被麻繩綁得嚴嚴實實,要這樣都能逃掉,貝爾摩得是漫威寡姐那種級彆的特工才行。
然而她不是。
所以……
“醒了就彆裝昏迷啦,你是逃不掉的。”
家入硝也拿出手術刀,刀刃貼在貝爾摩得臉上,冰冷,鋒銳。
這位臉上帶著歲月痕跡但依舊美麗的刺玫瑰猛地睜眼,呼吸一緊。
貝爾摩得的眼睛死死盯著家入硝也。
“不要用那種看變態的眼神看我啦……”棕發少年嘴上這麼說著,貼在對方臉蛋的手術刀卻輕巧又快速地一劃。
在貝爾摩得的驚懼眼神中,少年繼續動著刀。
他輕笑,語氣慵懶自信:“安心安心,作為醫生,我手很穩的。你自己也能感受到吧?臉上一點也不疼。”
切割完畢,他伸出白而修長的手。冰涼的指尖捏著太陽穴兩邊,將那層偽裝用
的皮掀了起來。
他看看貝爾摩得光滑飽滿的本來麵目,再看看莎朗·溫亞德麵具上的皺紋,饒有興趣的點評:“本來麵貌偏向神秘危險,帶著歲月感的皺紋則讓同一張麵孔更優雅華貴。都很漂亮哦,是我會喜歡的類型。”
“所以不要緊張,我們都沒有惡意的。”
貝爾摩得:……你看我信不信吧:)
發現麵前的女士不接他話茬,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被人冷落,家入硝也捏著那張假皮展現給好友二人看。
兩人「技術真好」、「手穩不抖」等彩虹屁,成功地安慰了他。
五條悟拉來椅子坐下,衝貝爾摩得露出燦爛的笑容:“大姐姐,我們也不是什麼魔鬼。這次請你過來呢,主要是想請你幫個忙。”
“……”貝爾摩得連一句反問都懶得給。
她閉緊嘴巴,態度沒有絲毫鬆動。
而且她也看出來了,這三個人在審問方麵完全是門外漢,不要搭理就是。
夏油傑同樣坐下來,他就當自己眼瞎,看不見麵前人的不合作。
他溫和地說:“放心,我們不會問「組織boss是誰」、「現在在哪裡」這種觸碰你底線的問題。我們更不會問「組織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讓貝爾摩得有點驚訝了。
她眼睛掃過三人,滿含嘲諷——不問這些乾嘛綁她?這話說出來這三人自己信不信。
五條悟一臉誠懇:“真的,我們絕對不問……”
“因為我們根本不在乎組織的目的是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好大聲,夏油傑跟著笑起來,家入硝也勾著嘴角把玩手術刀。
這突如其來、毫無征兆的狂笑驚得貝爾摩得瞳孔地震,寒毛直豎。
這一刻,她完全看清了他們。
——這是三個瘋子!
早在他們囂張地背叛時就該察覺到的。
但組織是一艘巨輪,高高在上慣了,哪裡會將獨木舟放在眼裡。
他們完全錯估了這三個瘋子的危險性。
“組織boss是誰我們也不會問,你猜為什麼?”五條悟擦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繼續問。
夏油傑翹著二郎腿,腳尖愉悅地一翹一翹,配合道:“為什麼呢?”
“因為——”五條悟快樂地張開雙臂,“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他是誰~!”
“驚喜嗎?意外嗎?哈哈哈~”
“而且我們還知道他現在住哪裡哦~”家入硝也歪著頭微笑。
他的聲線柔軟清冷,說的貝爾摩得的心跟著冷了:“就像打遊戲,大boss總在最後一關,吃草莓蛋糕也一樣,草莓總要留到最後。”
“想必隻要忍耐一下,最終boss就會跟草莓一樣更加香甜吧?”
的皮掀了起來。
他看看貝爾摩得光滑飽滿的本來麵目,再看看莎朗·溫亞德麵具上的皺紋,饒有興趣的點評:“本來麵貌偏向神秘危險,帶著歲月感的皺紋則讓同一張麵孔更優雅華貴。都很漂亮哦,是我會喜歡的類型。”
“所以不要緊張,我們都沒有惡意的。”
貝爾摩得:……你看我信不信吧:)
發現麵前的女士不接他話茬,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被人冷落,家入硝也捏著那張假皮展現給好友二人看。
兩人「技術真好」、「手穩不抖」等彩虹屁,成功地安慰了他。
五條悟拉來椅子坐下,衝貝爾摩得露出燦爛的笑容:“大姐姐,我們也不是什麼魔鬼。這次請你過來呢,主要是想請你幫個忙。”
“……”貝爾摩得連一句反問都懶得給。
她閉緊嘴巴,態度沒有絲毫鬆動。
而且她也看出來了,這三個人在審問方麵完全是門外漢,不要搭理就是。
夏油傑同樣坐下來,他就當自己眼瞎,看不見麵前人的不合作。
他溫和地說:“放心,我們不會問「組織boss是誰」、「現在在哪裡」這種觸碰你底線的問題。我們更不會問「組織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讓貝爾摩得有點驚訝了。
她眼睛掃過三人,滿含嘲諷——不問這些乾嘛綁她?這話說出來這三人自己信不信。
五條悟一臉誠懇:“真的,我們絕對不問……”
“因為我們根本不在乎組織的目的是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好大聲,夏油傑跟著笑起來,家入硝也勾著嘴角把玩手術刀。
這突如其來、毫無征兆的狂笑驚得貝爾摩得瞳孔地震,寒毛直豎。
這一刻,她完全看清了他們。
——這是三個瘋子!
早在他們囂張地背叛時就該察覺到的。
但組織是一艘巨輪,高高在上慣了,哪裡會將獨木舟放在眼裡。
他們完全錯估了這三個瘋子的危險性。
“組織boss是誰我們也不會問,你猜為什麼?”五條悟擦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繼續問。
夏油傑翹著二郎腿,腳尖愉悅地一翹一翹,配合道:“為什麼呢?”
“因為——”五條悟快樂地張開雙臂,“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他是誰~!”
“驚喜嗎?意外嗎?哈哈哈~”
“而且我們還知道他現在住哪裡哦~”家入硝也歪著頭微笑。
他的聲線柔軟清冷,說的貝爾摩得的心跟著冷了:“就像打遊戲,大boss總在最後一關,吃草莓蛋糕也一樣,草莓總要留到最後。”
“想必隻要忍耐一下,最終boss就會跟草莓一樣更加香甜吧?”
的皮掀了起來。
他看看貝爾摩得光滑飽滿的本來麵目,再看看莎朗·溫亞德麵具上的皺紋,饒有興趣的點評:“本來麵貌偏向神秘危險,帶著歲月感的皺紋則讓同一張麵孔更優雅華貴。都很漂亮哦,是我會喜歡的類型。”
“所以不要緊張,我們都沒有惡意的。”
貝爾摩得:……你看我信不信吧:)
發現麵前的女士不接他話茬,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被人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