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鍋背的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再說了, 團藏抓過那麼多小孩當實驗品,肯定有不少人對他恨之入骨。
隻是那些普通人苦於消息不靈通,不知道拐走自家孩子的到底是誰, 所以至今沒人能來找團藏尋仇罷了。
所以夏油傑假借苦主家屬的名義討伐團藏, 也不算是往人家身上潑臟水——這應該叫“物歸原主”。
夏油傑笑得殺氣騰騰,為在場所有人講述了自己現編的淒涼故事。
他代入了一下自己和五硝二人之間的真摯友誼, 並想象了一把如果沒有係統存在, 他們各自的悲慘命運, 原本還飄忽著的情緒就瞬間到位了。他一番說辭情真意切, 不管是悲哀還是恨意,都讓周圍旁聽的忍者們也為之動容。
“他跟我之間的血海深仇我永不能忘……但我對木葉也有著很深的感情。”夏油傑話鋒一轉,以退為進,想要為自己拉到更多支持者。
畢竟忍者們的同情隻是一時的。
大家執行過那麼多任務,基本上手中都沾有人命。如今被煽動了情緒, 同情他人遭遇, 但事後給點時間再多想想,這世間的苦難難道還少嗎?心湖被風吹起的那點漣漪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
頂多就覺得「團藏這人下手真狠」。或許還會有那種覺得「團藏大人這麼做也是為了村子啊」的人存在。
畢竟人類時時刻刻都在詮釋「物種多樣性」這個概念。
於是夏油傑又繼續睜眼說瞎話:“木葉在我幼時,就把家破人亡的我撿回來。在這裡我受到過很多人的照顧, 收獲了珍貴的友誼,遇到了傾囊相授的老師。”
“我也曾想過,要不要就這麼算了。畢竟報複完團藏後, 我必定會變成叛忍,這些在木葉獲得的美好感情都會被我一手破壞。”
“結果呢?我在努力放下仇恨,寬恕仇人, 最終換來的就是這些!我和朋友不過是在火影大人身邊學習過一段時間, 團藏就借著機會把我們帶回根部, 懷疑調查我們。”推鍋倒打一耙他可是專業的。
夏油傑憋氣, 做出因為憤怒紅了眼眶的模樣:“做到這種程度還不夠,團藏在發現悟的六眼後,又想要挖掉他的眼睛奪取血繼限界!這個貪婪醜惡的人!總是在彆人幸福美滿、努力生活的時候跳出來破壞這一切!他從來沒有反省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下定決心再也不寬恕他,就算是背上叛忍之名也一樣!因為這樣才是保護我重視的木葉的最好方法。”
“不然如今他敢這樣明目張膽對著我們這種無背景的小忍者動手,以後就敢朝村裡其他有家族的血繼擁有者動手!”
夏油傑說到這裡,突然舉起了相機,輕蔑一笑:“不對,我說錯了。他早就開始研究木葉村的血繼限界了,這相機中的照片就是證據。你們隻要親眼看見這些照片,從暗道下去親眼看看那些標本,自然會知道我沒有說謊。”
“有這樣的蛀蟲在木葉啃噬村子的根基,如果放任不管必然會對木葉村造成致命打擊!”
“正因為在乎村子,我即使會被誤解、背負罵名,也要將誌村團藏擊殺於此地!不然還要放他在外麵傷害多少無辜之人呢?不然還該讓他清清白白的活在這世上,用村裡大家的稅金養老嗎?!”
夏油傑一同發言說得情緒飽滿,非常慷慨激昂。
聽得家入硝也五條悟紛紛側目。
沒看出來,家裡的奇怪劉海還有著這種天賦。
但仔細想想也很合理。
原世界線上這個家夥可是成為了教祖哎,那舌燦蓮花想必也是基本功了。
而且夏油傑也沒撒很多謊啊,他們真的是想好心幫一把木葉嘛!
三人組不約而同挺胸抬頭,理直氣壯起來。
他們這邊是心情舒暢了,水戶門炎等人差點沒被氣死。
團藏是他們的老同學老同事,他的聲譽關乎著他們老一輩領導班子的麵子。
這些村子暗地裡做的一些比較激進的事現在被拿到明麵上說,他們可不得被氣得心梗。
不過也是沒來得及動手堵住夏油傑的嘴。
一方麵還是忌憚他們當場哢嚓掉團藏。另一方麵夏油傑剛開始講故事的時候,水戶門炎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理由還是忍者們的生活充斥著悲劇,其實對這種慘事比較麻木。
誰能想到這人年紀不大,心眼倒是不小。
話題一轉就拉著村裡其他人下水。悲慘故事無法打動心硬如鐵的忍者,那關乎自身生命和利益呢?
夏油傑說自己隻是普通人,其實還是謙虛。他們有三個便宜老師,每個都不簡單,能量很是不小。
團藏連這種存在都敢下手,那真正沒有一點背景的中忍下忍心中是不是該犯嘀咕了?能量背景同樣不低的其他血繼家族是不是也會警惕起來?
當然會的,因為聽著那樣言辭切切煽動人心的話語,就連水戶門炎跟轉寢小春都陷入了「我們也曾和團藏在政見上敵對,該不會那天被他背刺吧」這種情緒中。
而且木葉之所以存在,離不開作為龐大基數存在的平民忍者,更離不開強大的家族血繼忍者。
真要因為一個團藏動搖了木葉根本,他們還當個屁的高層顧問,直接想想什麼時候去九泉之下,跟二代初代跪著道歉吧。
就這樣,剛開始能讓夏油傑閉嘴的時候,他們沒有在意。後來失去好時機,也隻能後悔並心梗著把這一番話聽完了,完全沒法阻止不說,甚至被說得有點動搖。
但三代等人轉念一想,到底還是幾十年的交情了。
就算要審判團藏的罪行,也應該私底下來,而不是看著他死在小輩手中,還鬨得大家都沒臉。
三代放下了沒離開嘴巴的煙鬥,站出來清清嗓子準備說話。
家入硝也卻不想聽他說。
團藏如果真的離開他們實現,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或許被愚忠的殘存根忍救走,或許被心軟的老年人們放出村……都有可能的。
隻有死在他們手裡,才讓人安心。
他直接先一步開口,打斷三代施法:“團藏的地下基地如此大,說明他確實經營了不少年。”
“那這些事情,三代大人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
少年人聲音清冷語調幽幽,卻簡簡單單就讓猿飛日斬尷尬起來。
“拿村外人、其他忍村的人暗中做實驗也就罷了,您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偷偷研究木葉村的血繼呢?”
猿飛日斬感覺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周圍人投來的目光如同利劍。
家入硝也這種時候也不忘把便宜老師四代摘出來:“四代老師接任忍村時間尚短,想要實現抱負又有你們四個長老製約著,他了解根部和團藏的行事作風我是很肯定的。但您呢?除您之外的另兩位呢?據說您幾位跟團藏也是幾十年的老隊友了,關係很是緊密。”
這些個敬稱說得就很諷刺了。
沒被趕走的其他圍觀群眾們,隨著家入硝也的話語聯想一番,眼神愈加犀利起來。
猿飛日斬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是清楚團藏私底下有做一些不容於世的事情,不乾淨不道德,但也沒想到這家夥連村裡人的血繼限界都敢碰啊。
大蛇丸那個前車之鑒團藏是看不到嗎?他們兩個又是誰帶壞了誰?
三代所不知道的是,大蛇丸被趕出木葉確實有給團藏一點啟示——所以這家夥暫時停了對除寫輪眼之外其他血繼的研究,並且在基地裡挖了個更深的洞把所有實驗相關物件轉移進去。
大約是那種「隻要我藏得夠深,暴露就找不到我」的僥幸心理。
也確實學到了,但不多。
遇見五條悟這種透視眼加人形自走拆遷光炮,藏得再深也是沒用的。
三代和另外兩個長老被這個質問搞得不上不下,心情複雜。
為了自己清白和名聲,他們隻能趕忙說自己不清楚團藏私底下做的這些有損村子利益的事兒,並表示非常痛心。
他們倒也想過,是不是應該從「團藏根本沒有對村裡人下手」這個觀點去反駁對麵三個小忍者。但說實話,他們考慮到團藏的性格特點,還真不敢對此打包票。
即便第一時間撇清關係,團藏如今爆出來的醜聞,還是會拖累同為好隊友好朋友的三人,他們的威望經此一役必將驟降。
有這些長老放在那裡做對比,波風水門的名聲自然會好很多,推進一些工作也就不會有人在邊上拖後腿了。
家入硝也非常滿意這個結果。
五十多歲的忍者在這邊世界是妥妥的長壽老人,不含飴弄孫或者享受生活,還玩什麼權力遊戲呢?
提意見就好好提意見,四代火影年輕就活該被他們倚老賣老當傀儡?
這期間,波風水門幾乎沒有說話,安安靜靜旁聽著他們的對峙。
一邊是他的學生們,一邊是對他有恩的三代。夾在這中間的他是最難的。
當然在一開始,他也有要勸一勸三人組的打算。但當他走近,看見孩子們望向他時眼中不可置疑的堅定,想說的一切便堵了回去,化作一個無奈又包容的微笑。
他們是為他、為了木葉,下定決心做成這件事的啊。那他就隻需要把這份情誼記在心裡,而非去質疑或者自以為對他們好的去乾涉。
他相信,三人都是有本事的好孩子,就算離開木葉在外麵生活,也不會乾壞事的。
波風水門身份地位高,但在三人組的暗示下,於整個事件中直接就隱形了,和圍在根部廢墟周圍的吃瓜忍者們沒什麼不同。
所以主要對峙雙方裡,一方敗退,另一方自然能夠達成自己的目標。
誌村團藏這人,彆管從前是否做過好事,但他做過的壞事多得足夠蓋過那些好。
在眾多忍者的靜默旁觀下,團藏帶著那些“物歸原主”的罵名死去了。
他睜大眼睛,想要掙紮,但三把苦無還是一齊紮在了致命處。
即使他是自詡強大的忍者,也難逃一死。
雖然他肯定沒有做好準備,這麼憋屈地死在小年輕手中。但做為忍者,殺與被殺也是常態了,作為人,生與死更是規律,不會因為他叫誌村團藏,是個走上歧路的惡人就放過他。
這回可沒有伊邪那岐能救他。係統心想。但隻用痛一次便能下黃泉,對他來說不也是件好事嗎?
要知道有的人想死還死不了呢。
團藏的大腦、心臟、脖子同時挨刀,血飆出來的同時,生機也一起流走。
幾秒鐘人就不動彈了。
五條悟那個家夥戳了人脖子上的大動脈。
結果他有無下限術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