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新年第一天,為了答謝一直以來支持他們改革工作的個人,和相對老實不怎麼作妖的家族,三人組在精挑細選的酒店中辦了一場盛大的新年酒會。
為表重視,本次酒會的食物是頂級的,酒水也是各處收來的精品。內裡每一個擺件都一塵不染,光可鑒人。巨大絢麗的水晶燈把整個大廳照得熠熠生輝,每一處都彰顯著不俗的品味——和大筆花出去的金錢。
男士來賓各個西裝筆挺,女士賓客帶珠寶穿華服。偶爾有幾人穿和服,從剪裁印染上也能看出價格不菲,那衣服料子上被燈光一照泛出柔和光暈,看上去不比珍珠寶石便宜。
三人組穿著和頭發同色係的西裝,一出場便吸引著各方目光。
人群默契地圍了過來。不管出於禮儀還是心中套近乎的想法,他們都得端著酒過來說幾句漂亮話。
而被圍堵三人,還真不好意思把人趕走。
畢竟是他們自己主辦的酒會,再用逃避態度麵對外人就有點說不過去。
壓著對無用社交的不耐煩,他們拿出堪稱溫和的營業態度和人交流。當過來說話的是關係很不錯的熟人時,臉上表情就會更真誠些。
中途家入硝也找了個機會溜了,沒有同伴愛地留五條悟夏油傑在原地。
等家入硝也再轉回來,他們倆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雖說臉上帶著笑麵具,周身氣壓卻很低。
賓客們這點眼色還是有的,開始按照年齡或關係分不同的小團體交流起來。
“你去哪了?”五條悟看過來的眼神涼涼的,充滿指責。
家入硝也巨細無比地彙報:“從洗手間出來正好撞見伏黑甚爾,那家夥把惠丟給我,我就帶惠去了偏廳。然後去都去了,就順便檢查下結界。”
“結界沒有問題吧?”夏油傑用手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臉道。作為漩渦玖辛奈最有天賦的學生,這次結界由他一手設計繪製完成,他很關心效果如何。
“嗯,每一個字符都是完好的。”硝也比了個ok,“不管外麵發生什麼,裡麵肯定都安安全全的,頂多聽見聲音,或者門被什麼東西撞到,搖晃兩下。”
“對了。”他想到出偏廳之前壞心眼說的話,彎眼笑道,“我還給小孩們說,一會兒大人們有熱鬨的喝酒活動。等他們聽到動靜,肯定會覺得酒是個神奇的東西,居然能讓喝醉的人發出那麼神奇的動靜。”
“挺好的,提前給他們灌輸一點錯誤印象,免得聽到聲音自己亂腦補,敵人沒有打進去小孩自己先亂成一團。”夏油傑對好友的惡趣味表示肯定,“想想吧,如果不提前誤導他們,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一群哭聲能掀翻房頂,滿臉是淚和鼻涕的小孩。”
這個假設太可怕,就連五條悟也嘶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世界上最難搞的就是幼崽,最可怕的是幼崽的尖叫和大哭——即使偏廳裡的小孩是都是術師,比同齡人更堅強成熟,也沒誰敢保證他們不會做出本年齡該做的舉動。
五條悟伸手拍拍家入硝也肩膀,比了個拇指。
……
晚上7點整,大廳燈光變暗,隻留了一束聚焦在最前方高台邊緣。
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上台。
熱鬨交談的人們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他。
男人向著台下微微彎腰、鞠躬致謝的時候,所有人也圍攏過去,予以熱烈的掌聲,臉上帶著笑容。
大家都認識他,五條家的發言人,三人組意誌的執行者。
在五條拓海徹底失去如今地位前,不管是誰見了他,都會給予幾分尊重。
五條拓海代替三人在台上發言,說一些歡迎來賓表達感謝的話,三人就站在台下人群後方看著
。
前方的熱鬨和他們之間有一層不易察覺的壁。與漸漸放鬆下來享受聚會氣氛的其他人不同,三人組始終處在一個外鬆內緊的狀態。
如果不是熟人,八成是無法從他們懶散的站姿和表情中看出戒備來的。
他們在等待,等待一個熟悉的老朋友,等那位老朋友帶著被他忽悠瘸的工具人們闖進這裡。
五條悟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沒忍住嘀咕:“他應該會來吧?老子閒著無聊搞這麼個酒會可全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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