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被掩蓋住的黑暗, 霧山晴月思考著現在這個時間點是發生了什麼,雖然說他已經預料好了黑衣組織的人發現並且“被迫”加入組織。但是......這個速度怎麼說都有點太快了吧。
他腦子裡麵仍然存留著一些淺淺的困意,在黑暗的情況下,這種昏沉地睡意緩緩地發酵著。霧山晴月微微皺著眉, 儘量讓自己精神更清醒一點。
怎麼看波本也太貼心了一點, 車裡麵的溫度還悄無聲息的開高了。過於貼心的後果就是讓他在本就全身心站著投入了一天實驗的人感覺溫暖的昏昏沉沉的。
不過還是得清醒啊, 他記得剛才大概晚上十一點離開的時候碰見了做了偽裝的波本,所以這個時間點柴戸青空已經進去組織了, 但是為什麼組織好像是無縫銜接一樣地找到了他這。
在霧山晴月的預料中,就算是最快地的時間也應該是明天。他的這個便宜老師進入組織之後,按照組織的慣例應該會威脅和誘惑一起並下,真等到他做實驗的時候也得是第二天了。
但是偏偏就是今天晚上,不,是淩晨時分了。所以他這個便宜老師果然是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的吧,一下子把他預料中的進度推進了這麼多的話。
嗯,霧山晴月沉思了一會兒。他這個老師究竟是說了他的實驗沒有自己這個寶貝弟子完不成,還是說直接爆出了自己其實壓根就不是實驗的完成者。
在想到第二個可能性的時候,霧山晴月下意識的否認定了,畢竟自爆的話怎麼想都會被組織毫不留情地殺掉吧。在想到這的時候, 霧山晴月回想起那個連給他實驗方向都毫不遮掩一點偽裝都不做的男人。
仔細思考一下他的智商上限和下限,總感覺如果是他的話做出這種事其實也挺有可能的。霧山晴月眼睛被牢牢地蓋住,黑色的眼罩透漏不出一點光亮, 他帶著一絲絲無奈地想其實也不大不必這樣的警惕, 說句實在話,他去組織的路說不定比波本還要熟。
原本勻速行進地車子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 霧山晴月紛亂的思緒停了下來, 看來是到了。
眼前的眼罩被輕巧的取下, 這裡的燈光明亮,從黑暗中驟然進到光亮的地方多少給眼睛帶來了略微不適的感覺,他微微眯了一下狹長的梅紅色眼眸。
波本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把她帶到了一個房間之後乾脆利索地走了,他不能在琴酒這多加乾涉,雖然心裡麵對著這個異常沉默和乖巧的孩子帶著不忍,但是也隻能這樣了。
輕微地合門聲響起,霧山晴月看著眼前幾乎要隱沒在黑暗當中的人。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房間中央,銀白色的長發順直地披在身後。
房間裡麵沒有開燈,唯一的一點光亮是男人嘴角的一根煙。一點橘紅的亮色無聲地在這個房間裡麵亮起。霧山晴月甚至能夠聞到濃鬱的煙味。高大的男人半張臉染上橘黃的光亮,半張臉沒入黑暗,雖然是帶著溫暖色的光亮但是卻沒能柔和掉他身上的半分冷厲。
銀白色的長發像是浸透了月華一般的冷意,似乎是看到他進來,琴酒嘴邊勾出了一點弧度,手上燃著的煙被他修長寬大的手取下,那一點亮著的火星被隨意地碾滅。霧山晴月注意到琴酒手裡麵的煙也已經燃掉落了半根,估計等他過來也有一會兒了。
霧山晴月麵色不變地看著他,梅紅色的眼眸裡麵沒有半分畏懼。如果讓他可以裝出來普通人的樣子他也是會的,但是這可是屑老板的身體的,如果真的像是普通人一樣做出那種驚慌失措的表情,彆說是其他人了,他會第一個感覺到生理性不適的。
倒不如就儘力地往屑老板原來的性格上麵靠,霧山晴月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想著反正世界上有著扭曲性格的人那麼多,更何況在他之前還有個性格更是變態的童磨,這樣一想的話僅僅隻是屑的要命的鬼舞辻無慘至少日常生活中看的像是個正常人一樣。
冰冷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在這個陰暗的房間裡麵響起,“鬼舞辻無慘。”琴酒意欲不明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如果是任何一個正常普通的研究員的話可能在麵對這種無聲的壓力就已經開始慌亂的不能行的。
不過對他來說還好,倒不如說已經近乎司空見慣的事情了,陰暗的房間特地關閉的燈都是在給他製造心理壓力,而且琴酒本身這樣隨意冷淡的姿態就會帶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他沉思了一會兒,按照普通對待研究人員不該是這樣的態度,看來琴酒也煩的想要快一點達成自己的目標了。他什麼也沒有說,梅紅色的眼眸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就以這樣的姿態點點頭算是應和了琴酒的話。
黑暗的環境裡麵微微從外麵透漏出來的光亮斜斜地打在這個女人的臉上,她頭發隨意地披散在後麵但是卻不顯的雜亂,反而更添了一分隨性的美。眉眼冷豔又有風情,就算是半夜被突兀地帶到這裡,見到,明顯是來者不善的自己也沒有絲毫的懼怕。
這副淡定的樣子倒是讓琴酒對她多看了兩眼,無論怎麼樣,這個女人看起來比那個看起來歇斯底裡仿佛隨時都要發瘋的男人倒是順眼多了。
他也沒有繼續扯那些套話微微低頭看著她,語氣冷淡而又直接地說:“你才是那個做實驗的人?”明明是疑問句,但是男人的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篤定。
霧山晴月也乾脆點了點頭,琴酒又是冷冷的笑了一聲,他不是專業的這方麵的人才,關於這方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