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一邊跑,一些人還不忘擠兌自己旁邊的人:“你跑這麼快有什麼用?你貢獻點夠嗎?”
那位被問到的青年理都不理對方,就是一直悶頭朝星港那邊奔去。
開玩笑,他們這些但凡是在邊緣星待著超過五年的,誰兜裡還沒有一筆數量可觀的貢獻點。
畢竟邊緣星雖然名字上帶了邊緣二字,實則是整個聯邦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彙聚了最多實力強大的存在。他們每時每刻都在為保護聯邦而戰,除了治療師,其他聯邦的所有職業都沒有他們獲得的貢獻點多。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貢獻點夠不夠的問題嗎?
不,其實是能不能兌換到的問題啊!
畢竟有些副作用發作起來,雖然不會要命,卻痛不欲生。
就算有些人想要發揚風格,肯把到手的抑製劑讓給情況更嚴重的人。但也更傾向於和自己同一小隊的更相熟的人。
要知道這一個邊緣星就有九支大隊,每個大隊還有50到100不等的小隊。
他們這邊不跑快點,彆的大隊有的是跑得快的。到時候就算是想把搶到的抑製劑讓出來都沒得讓。
“話說現在其他大隊應該還沒得到消息吧?”之前那個懶散躺在蟲族屍體上的青年一馬當先,掠過各種障礙物的身影不像是跑,更像是蜻蜓點水的飛渡而出。
被問到的同伴想了想:“應該是吧。老馮得到消息大概也沒多久,這段時間就咱們大隊遭到的蟲族衝擊比較多,他大多數時間都在這邊。”
治療室那邊是那位姓馮的急救員兼任急救隊長在做主,所以一些緊要的消息他知道,其他急救員未必知道。
“這麼說來咱們小隊也是承老馮的大人情了。幸虧老大你今天問了一嘴。”
眼看星港已經近在眼前,而且周圍並沒有太多的人,那些幾乎把自己速度提到隻剩殘影的做戰隊隊員這才放鬆了點。
被叫做老大的懶散青年點頭:“嗯。這次的抑製劑咱們拿五支,彆貪多。”
聽到他這話的其他人沒有反駁,利索點頭:“行,五支給老妖、阿行、還有德安他們夠了,老妖那家夥再不接受治療師的治療我看下次非死在蟲族手裡。咱幾個還能撐,好歹給其他大隊情況比較嚴重的留一些。”
心裡有了章程,眾人便眼含期待的在星港前等待了起來。
終於,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有一艘星艦停靠在了星港前,從站在星艦甲板上的那些守衛們的裝備來看,大家就知道這裡麵裝的一定是好東西。
有後勤組的組長過來交接,交接完畢,那位後勤組組長撫摸著那個被自己提在手中的銀色合金箱,那珍惜無比一遍遍摩挲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摸老婆呢。
誰知箱子還沒在手裡捂熱乎呢,一回頭就看到了十幾雙如饑似渴的餓狼眼神。
後勤組長抱箱子的手一顫。
對麵十幾人對視一眼,笑著朝他逼近。
***
這邊剛交接完畢,那邊整個07號邊緣星都炸開鍋了。
邊緣星娛樂匱乏,沒有和蟲族的作戰任務時眾人除了日常巡巡邏也是非常無聊的。
一位穿著日常便裝的戰士躺在宿舍的床板上,一邊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錘著額頭,一邊掏出通訊器開始瀏覽邊緣星的內網企圖轉移注意力。
邊緣星的內網設計偏簡潔嚴肅,要麼是通報某某某坐標的防線又遭到了蟲族的衝擊,要麼是誰誰誰又立功了,獲得了聯邦嘉獎的多少多少貢獻點,稍微比較格格不入的一個框架裡播放著治療師廖闌的歌。
廖闌是聯邦中極少數可以進行群體治療的治療師,他可以把精神力寄托在自己的音樂中,讓聽者產生共鳴從而達到治療的效果。
雖然這樣的效果比較微弱,但好歹聊勝於無。
所以這些年廖闌一直很忙,幾乎不是在開星球演唱會,就是在開星球演唱會的路上。
這次他頭疼的有些心煩意亂,便想著到內網裡找廖闌的歌聽聽。
剛好在點進去前看到內網發布了一條新公告,躺在床上的青年抽空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頓時頭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下一秒就躥出宿舍一秒五十米了。
後勤組辦公室外幾乎已經被擠得水泄不通,哪怕07號星球的指揮官已經定下了許多條兌換限製。
比如說貢獻度不夠高的不能領,情況不夠嚴重的不能領,兩年內接受過治療師治療的不能領,已經有類似治療師精神力附著物的不能領……
饒是如此,剩下的七十五支抑製劑也在瞬間就被兌換一空。
最先兌換五支抑製劑的那十幾位士兵中有一大半情況都還不算很嚴重,不過當時他們登記的領取人姓名是他們的同伴,每一位都是情況已經嚴重到下次戰鬥來臨前要麼返回中央星等死,要麼就和蟲族一起死的程度。
後勤組的組長了解這些代領人的品性,再加上他們也沒有貪得無厭的想要把所有抑製劑都領走,他也就沒有多做計較。
此時05作戰大隊的宿舍內早已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往後勤那邊趕去了。
成功快人一步領回了五支抑製劑的一行人回到宿舍,見原本今天出門時還有力氣和他們說話開玩笑的同伴此時幾乎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立刻也顧不上其他,把手中的抑製劑打開掐著五人的腮幫子就把瓶中密封的液體給他們灌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