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茫然,話題怎麼突然跳到了他受歡迎上?

不過還是回答了蕭晟昀:“他說想和九皇子一樣喚我‘江哥’,我問了他的年紀,比我小,就答應了。”

“殿下不喜歡?”

“沒有。”蕭晟昀壓下心中翻滾的種種念頭。

他在意的不是一個稱呼,而是那個人對江苓持什麼態度,情竇初開的年紀,江苓又救了他一命,太容易滋生出某種感情。

“苓兒喜歡這弓?”

江苓的注意力被拉到弓上。

“很漂亮,”江苓喜歡一切美的事物,“我明天想去試試這把弓。”

蕭晟昀心中頓時鼓起了酸泡泡。

“苓兒明天能騎馬?”邊問,手邊往下。

猝不及防被揉了一下,江苓身體不穩,倒在蕭晟昀懷裡:“殿下,你做什麼?”

就連質問,都變成了軟綿綿的。

“隻是覺得苓兒明天不宜騎馬。”更不想少年用崔項明送來的弓。

江苓想了一下自己飽受磨難的腰,和酸軟不已的腿,覺得可能,也許,大概明天騎馬會有一定難度。

“都怪殿下,烤了那麼多鹿肉。”

“是,怪孤。”

半句不提那天是江苓覺得鹿肉好吃,一直讓他烤的事。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或許明天我就恢複了。”不是江苓自信,而是隨著神魂之力的恢複,他的體質也會慢慢得到改善,加上充裕的龍氣,他的身體一向恢複的很快。

不過這點就不必讓蕭晟昀知道了,江苓下意識瞞下了自己恢複快的事實,因為他有種直覺,如果蕭晟昀知道,自己可能得天天被拖上榻。

江苓不討厭和蕭晟昀做這種事,但太多他真的吃不消。

“殿下今天是在哪遇到的老虎?”江苓剛才就想問了,那麼大的白虎,應該很少見才是。

“是父皇先遇上的,孤聽到動靜過去,獵到了它。”

三言兩語,隱去了當時的驚險。

下午的時候,蕭晟昀心中掛念江苓,對狩獵沒那麼上心,帶人騎馬走在一條小道上,突然聽到崇明帝的驚呼。

趕過去後發現崇明帝對麵有一隻巨大白虎,馬匹在白虎的威壓下瑟瑟發抖,侍衛緊緊將崇明帝拱衛在中央。

白虎沒有立刻攻擊,而是像貓逗老鼠一樣時不時伸一爪子,崇明帝哪麵臨過這樣的場麵,嚇得麵無血色。

蕭晟昀策馬而來,白虎似感受到什麼,發出一聲咆哮,攻向崇明帝。

千鈞一發之際,蕭晟昀趕到,一箭射中白虎,他力氣大,手裡的弓也是特製的,白虎碩大身軀砸到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崇明帝驚魂未定,直到蕭晟昀確定白虎已死,才在侍衛的攙扶下癱軟著下馬。

被自己一直忌憚的兒子救了一命,崇明帝心中沒有半分喜悅,可散在四處的大臣聽到動靜,已經聚攏過來,他無法做什麼手腳。

大臣們到的時候,白虎已死,看到崇明帝失態一幕的人不多,崇明帝自然不會主動提,隻說太子獵到了白虎。

“太子英勇!”

“有如此儲君,是我大啟之幸!”

大臣們的誇讚不絕入耳,崇明帝聽了隻覺得刺耳,偏不能表現出來。

白虎被運回營地,崇明帝也匆匆回到帳中。

無人知道,崇明帝身邊的侍衛少了一批。

休息了一晚,江苓身體好了一些,基本行動已經無礙,但騎馬還是不行,不能試試新到手的弓,江苓心中有些失望。

不過秋獵還沒結束,等過兩天再去也是一樣,這麼一想,江苓的心情又好了。

蕭晟昀這兩天都很規矩,除了親親,沒再做更深入的事。

第三天晚上,崇明帝宣布了這次狩獵的成績,有白虎加碼,東宮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江苓很高興。

宣王是第二名,第三名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世家子弟,江苓沒有過多關注,倒是九皇子,興致勃勃談了半天。

終於能上馬後,蕭晟昀不再需要和大部隊一起行動,便和江苓一起行動。

九皇子帶著幾位世家公子一起,崔項明身體恢複,也過來了。

蕭晟昀第一次見到崔項明,少年身姿挺拔,年歲雖小,但已初見風骨,行事有度,如果不每獵到什麼,都湊來江苓身邊獻殷勤就更好了。

太子不苟言笑,眾人已經習慣了他威嚴的樣子,神經巨粗的崔項明硬是沒察覺到太子對他不斷在江苓麵前找存在感生出了意見。

其他人接觸太子機會少,也沒發現什麼,隻有有這方麵經驗的九皇子,在心裡默默為崔項明捏了把汗。

尤其是當崔項明一臉濡慕喊江苓“江哥”的時候。

江苓帶來了崔項明送的弓,這把弓很適合江苓用,精致外表下,威力絲毫不減,比江苓原來的弓用起來更順手。

蕭晟昀也發現了這點,決定回去後便讓人重新打一把弓給江苓。

太子沒搶這些少年的風頭,大多數時候都是守在江苓身邊,看他們狩獵,再偶爾幫江苓整理一下。

到了用膳時間,眾人沒回營地,而是選了一處空曠地方,原地休息。

“這裡離營地位置有些遠,不如我們先在這裡休整一番,等-->>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