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氣息灑在耳際, 江苓聽出蕭晟昀話裡的意思,不滿推他:“明明是殿下纏人,每次都不肯放手。”
江苓說的不假,很多時候, 蕭晟昀一旦開始, 就不肯停下, 偏對方精力充沛, 就算是一夜,第二天還能精神奕奕, 江苓自愧不如。
他不知道彆的男子如何,但他自己是做不到這點的,每次到了後麵, 他知想把人踹開。
回憶起這些, 他的臉不禁有些發燙。
蕭晟昀垂眸,在他的注視下,江苓的耳垂、臉頰、脖頸正一點點染上桃花色。
“江大夫想到了什麼,怎麼臉紅了?”
“江大夫”這三個字,從蕭晟昀口中喚出,格外繾綣, 聽得江苓耳朵一陣酥麻。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殿下彆亂喊。”
從蕭晟昀嘴裡聽到“江大夫”三個字, 比“江夫人”更讓江苓招架不了。
蕭晟昀將他的手拉下來:“孤有喊錯?”
“反正不許你喊。”江苓任性。
“好,孤不喊了。”蕭晟昀捏了捏江苓的手指,看江苓反應這麼大,現在不喊, 可以晚上喊。
江苓還不知道, 蕭晟昀嘴上答應得好好的, 心中已經開始謀劃,晚上任何逼他做出更多有趣反應了。
“對了,殿下,我想邀請時勉他們來東宮做客,之前義診的時候,他們出力幫忙,我不好什麼表示都沒有。”臉上溫度逐漸降低,江苓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苓兒自己安排就是。”
“好。”
江苓和蕭晟昀商量了一會怎麼接待他們,天色愈發晚了,燭光搖曳,江苓知道蕭晟昀要早起,催促人早點睡覺。
一夜無夢。
隔天一早,江苓便將消息告訴了九皇子,時間還沒確定,便暫時沒發帖子出去。
九皇子也帶來了賞雪宴的最新消息。
“本來隻是我們幾人小聚,張家女眷也在同一天邀請了好友,同張時勉商議後,索性辦了個大的,那天去的人可能會很多。”
朝中局勢瞬息萬變,張家身處漩渦,卻不受影響,他們一向如此,不參與朝中任何黨爭。
“到時候皇姐也會帶安安去,安安許久沒見你了,天天念叨呢。”
江苓也想起了淑蕙公主家的小團子,和淑蕙公主搬到宮外後,進宮時間越來越少,崇明帝重病後,次數更少,江苓許久沒見他,也有些想念。
宴會當天,江苓比平時起得早了點,收拾好自己,和九皇子一起出宮,蕭晟昀將他們送到宴會地點,才離開。
天氣寒冷,江苓披了件淺青色鬥篷,鬥篷上圍了一圈毛領,遮住脖子,不讓風透進去。
毛茸茸白色毛領下,襯的江苓臉越發小了。
蕭晟昀低頭為他整理好鬥篷:“等孤忙完,就來找你。”
“好,正事要緊,殿下不必擔憂我。”
江苓下了馬車,九皇子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無論是身份還是與主人家的交情,兩人都絕對算得上是貴客,見到他們,仆人忙上前,引兩人進去。
“這裡是張家的一處園子,風景雅致,種滿了紅梅,江哥要是感興趣,我等會帶你過去看看。”邊走,九皇子邊道。
兩人說著話,張時勉迎麵走來:“聽說你們到了,我來接接你們。”
“直接讓下人帶我們過去就行,何必這麼麻煩?”九皇子道,“這裡的路我熟悉,就算沒人帶路,我也能好好將江哥帶過去。”
“知道你不會迷路,”張時勉輕笑,“他們都到了,我直接帶你們去那邊,女眷是我妹妹接待,和我們聚的地方不在一處。”
賞雪宴由張家一對兒女舉辦,張時勉妹妹負責接待女賓,張時勉則接待男賓,因為一開始便是敲定的友人相聚,張時勉沒邀請太多人。
到了後,江苓發現,大多數人他都眼熟。
沒有停留,張時勉徑直帶兩人到了詹樂章等人所在的地方。
“就等你們兩了,快來坐。”
幾人前麵,擺有精致木幾,上麵放有成套茶具,茶香味飄散開,沁人心脾。
江苓走到空出來的位置坐下,正好是詹樂章身邊。
詹樂章將一杯熱茶推到他麵前:“張家今年的新茶,小苓嘗嘗。”
杯中茶呈清透碧色,江苓端起來,淺淺吹了口氣,放到唇邊喝了一口:“好喝。”
張時勉是主人,要去招待彆人,隻待了一會,便離開了。
九皇子大咧咧坐下來:“怎麼張家小妹將宴會定在了同一天?”
最初張時勉和他們說的時候,說了這次是小宴,不會有外人,緊接著,又傳消息到宮裡,說張家姑娘的宴會也辦在了這一天。
“我們也不清楚。”
他們和九皇子一樣,是之後得到的消息。
“可能張家小妹也定了這一天,但沒提前和時勉通氣,時勉起初不知道,後來知道了,不好改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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