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昀說完就推著輪椅離開了, 好像隻是單純為了說這一句,管家也是見怪不怪,倒顯得陳子昂是在大驚小怪了。
陳子昂把江苓拉到一邊, 小聲問:“蕭六爺對你一直是這樣的態度嗎?”
“啊?什麼態度?”
見江苓一臉不明所以,陳子昂哽了哽:“算了,你來之後, 蕭六爺身體狀況有好轉嗎?”
說起正事, 江苓端正態度:“我和老板接觸的時間不算多, 暫時還看不出效果,我會找機會多餘他接近的。”
經陳子昂提醒, 江苓突然反應過來, 自己來這另有目的, 隻是蕭晟昀不是個習慣人伺候的性子,江苓做的最多的就是幫他推推輪椅。
但現代科技發達, 蕭晟昀的輪椅用了最新科技, 他完全可以自己操控。
那麼高的工資呢, 可不能消極怠工, 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蕭晟昀發現, 江苓工作越發賣力了,具體表現為, 時刻候在他身邊,一旦看出他想做什麼, 就搶著去做。
端茶, 倒水,事事親為。
“老板, 該服藥了。”江苓端著配好的藥進來。
蕭晟昀停下工作, 接過藥。
不接不行, 江苓能一直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到他接為止。
或許是看出他拿江苓沒辦法,管家逐漸將照顧他的事交給江苓,不得不說,在江苓的照顧下,他的一日三餐規律不少。
吃了藥,蕭晟昀沒有立刻投入工作,這藥的副作用有些大,他需要緩緩。
頭隱隱作痛,惡心感揮之不去,蕭晟昀眉頭越皺越緊。
生病帶來的疼痛、吃藥帶來的副作用,隨著他身體機能的下降,越來越嚴重了。
這些感覺如附骨之疽,緊緊纏繞著他,逃脫不得。
“老板,你不舒服嗎?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這個樣子確實沒法工作了,蕭晟昀輕輕“嗯”了聲。
江苓將他推到房門口,腳步一頓。蕭晟昀是個領地意識很強的人,他的房間江苓還沒進去過,往常都是將人推到房門口,讓蕭晟昀自己進去。
現在麼……
看著蕭晟昀難看的臉色,江苓猶豫了。
他咬咬牙,沒等蕭晟昀說話,徑直將人推了進去。
比起臥室,蕭晟昀的房間更像是醫院病房,裡麵擺滿了各種治療儀器,江苓繞開滿地儀器,將人推到床邊。
許是難受的厲害了,蕭晟昀沒說什麼。
江苓把人扶到床上,為他蓋好被子:“老板,要叫醫生嗎?”
“不用,我躺一會就好。”
見江苓臉上露出不讚同表情,蕭晟昀解釋了一句:“我這是藥物反應,叫醫生來也解決不了。”
“之前也這麼難受嗎?”如果吃藥都這麼難受,難怪蕭晟昀不喜歡按時吃藥了。
蕭晟昀閉著眼,沒有回答,他的全部心神都用來抵抗身體的難受了,沒有精力回答江苓的疑問。
不知過去多久,男人緊蹙的眉頭鬆開,人也沉沉睡去,江苓為他掖好被子,想到陳子昂之前說的他來是為了幫男人減輕病痛的話,拖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
分出部分心神在蕭晟昀身上後,閉上眼,開始修煉。
蕭晟昀難得的睡了個好覺,夢裡,疼痛遠去,像是回到了沒生病時一樣,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他動了動手臂,感覺被子有些沉,側頭,看到江苓正趴在床沿上淺眠。
落日餘暉從窗戶照進來,打在青年睡顏上,給青年渡上一層朦朧金邊。
看了眼時間,他這一覺竟然睡了四個小時。
從生病開始,他少有能熟睡這麼長時間的,往往一兩個小時就會醒來,即使睡著疼痛也不會減輕。
這次好眠是意外?還是因為青年?
蕭晟昀傾向於後者。
他記得在夢中,一直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現在醒來,依然能聞到這股淡香。
是從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
和他知道的所有香水味道都不同,很好聞。
察覺到蕭晟昀醒來,江苓也很快醒了,他撐著腦袋坐起來:“抱歉,我睡著了,老板,你還難受嗎?”
怕男人的身體承受不住,江苓沒敢修煉太久,後來實在無聊,被暖烘烘陽光曬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好多了。”
看來有效,江苓鬆了口氣。
陳子昂隻說了讓他過來,卻沒告訴他,要怎麼做,他隻好自己摸索,想著自己本體是聖藥,修煉時的本源力量或許能起到作用,便在修煉時泄出一絲本源之力,他不敢直接將本源之力渡給蕭晟昀,怕出意外,隻能選這麼迂回的法子。
恰在這時,徐伯敲門:“先生可起來了?晚飯已經做好了。”
江苓忙起身去開門,因為睡姿,他的頭發被壓翹起來一撮,支棱在頭上,蕭晟昀見了,眼裡溢出笑意。
“等等。”
“怎麼了?”
“過來。”
江苓走過去。
“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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