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水很好奇周澤期為什麼要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想了想, 伸手去摸周澤期的耳朵,果然很燙。
“你害羞了。”奚水肯定道。
周澤期慢慢把手放下來,他對上奚水直勾勾的目光, 奚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猜對了。”
他得意洋洋的表情還沒能成功顯露出來, 就被突然撲上來的周澤期咬住唇。
對方吻得又急又狠,奚水想要回應也有心無力。
親完,奚水小口呼吸著,“你肺活量, 能吹幾萬嗎?”
周澤期:“......”
“沒有幾萬。”周澤期調整好呼吸,重新回到水池邊去洗蝦子。
奚水認真地看著周澤期的背影。
周澤期做事很認真,和論壇裡那些人說得放蕩不羈不一樣。
他喜歡做事認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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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周一。
京大發布了夏季校運動會的通知,各學院都收到了通知, 每個學院也有參加項目的人數指標。
京體作為專業學院,不被允許參與此次運動會, 他們主要負責擔任工作人員, 比如裁判,比如搬桌子板凳傷員的苦力。
京體還要負責到各個學院宣傳通知的工作。
周澤期從來不參與。
但京舞也是要參加運動會的, 也是有指標需要完成的。
周澤期在學生會的群裡罕見的發了言。
“京舞芭蕾係, 大二的,我去。”
群裡其他人哪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那怎麼能行, 這種小事, 怎麼能麻煩周哥,我們自己去就行了。]
[就是就是,區區小事, 我來就行。]
[是啊, 我來我來。]
但京體學生會主席還是把這份任務交給了周澤期。
其他人又在群裡嘻嘻哈哈說主席偏心。
主席說:搶彆人老婆還好意思嚷嚷?
[怎麼不好意思了?就好意思就好意思。]
周澤期這時候正站在奚水家門外等他換衣服, 點開嚷嚷好意思這個人的主頁,是個女生,“......”
奚水從屋裡換了衣服出來,“走吧走吧,要遲到了。”
周澤期騎自行車送他去京舞的綜合樓。
“運動會通知下來了,你去年參加了什麼項目?”
奚水坐在後邊,想了想,“沒參加,去年我出去演出了。”
“你呢?”奚水問周澤期。
“沒參加,專業人士禁止參賽。”
“今年沒有演出?”
奚水點頭,“暑假在大劇院有演出,你去看嗎?”
“你想我去看我就去。”
奚水抱著周澤期的腰,他仰起頭,“你之前說,我的每一次演出,你都會在。”
周澤期蹬得漫不經心,“你記得我說過的話?”
“當然,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奚水滿臉理所當然,“我喜歡你,記住你說的話是我分內的事情。”
自行車駛進校園,槐蔭大道上都是去上課的學生,自行車電動車在人流中穿梭自如。
已經在謝掉的槐花迎著風往下落,落在周澤期的手背上。
他在想事情。
想剛剛奚水和自己說的話。
如果不是知道奚水真是一張白紙,毫無經驗,就憑奚水這坦蕩蕩的話,真的很容易被誤認為是情場老手。
偏偏他本人毫無所覺。
“你怎麼,又害羞了?”奚水伸手,摘掉周澤期頭發上的一小片槐花。
自行車在京舞綜合樓前邊的馬路停下,奚
水從後座下來,他看看周澤期,“我走咯。”
周澤期把人拖到跟前,大庭廣眾之下,親了奚水脖子一下。
親臉,親嘴,都不是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
可誰會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親脖子呢?
奚水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周澤期一隻腳踩在地麵,懶洋洋地支著車,“你怎麼,又害羞了?”他把奚水剛剛說過的話如數奉還。
奚水掐緊了挎包的帶子,“放學後見。”
周澤期上午就一節課,他騎車回家又睡了一覺,下午他要去芭蕾係做運動會宣傳通知。
奚水臉頰的熱度直到到了教室,才慢慢消退下去,林小金給他占了位置,招手讓他過去坐。
“給,趙猛子他們給我的水果糖,夾心的,特好吃。”林小金從書包裡掏出來一把糖,“但我不能全給你,我們一人一半。”
奚水剝了一顆塞進嘴裡,“嗷,好甜。”
“是吧。”
還有十分鐘才上課,老師在調整課件,林小金就用來八卦,關心關心好友。
“你真和周澤期那啥了啊?”
奚水臉上的熱度騰地一下又起來了,他點點頭,“對啊。”
“你們在一起才多久?”
奚水把水壺和課本一起掏出來,放在桌麵上,想了想,說道:“如果我一開始就很喜歡周澤期的話,我第一天就可以和他睡。”
如果不喜歡的話,在一起十年,一百年,那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哪來這麼多歪理?”林小金趴在桌子上,“你不怕他騙你嗎?”
“不怕。”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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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樂意。”
“牛逼啊。”
奚水翻開書,他小聲說:“我覺得,喜歡人是不能怕的,要勇敢一點。”
趁最後的五分鐘時間,奚水看了眼手機。
老師許未在企鵝號上給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