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晴總會夢到一個叫富江的女人,已經連續有差不多一個月了。
夢中的女人有著柔順亮麗的黑色秀發,眼角有一顆淚痣,可以故作清純也可以嫵媚動人,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名叫富江對自己的美貌引以為傲,並且毫不吝嗇展現自己的美貌,昂貴的衣服,珠寶首飾,這些都是富江的最愛。
除此之外,最能展現富江魅力的,是男人。
男人的愛最能體現女人價值的東西——很顯然夢中的富江是這麼認為的。美麗動人的女人以勾引男人為樂,富江的身上似乎有某種吸引人的魔力,男人總會為她癡狂,為她獻上一切。
最後,男人們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愛意,將富江殺掉。
每天晚上,川上晴都會夢見富江被不同的男人花式殺害。
如果隻是單純的做夢,其實不會影響川上晴什麼,畢竟他不怕恐怖片,雖然有些好奇愛一個人愛到瘋魔是什麼樣的感受,但歸根結底,這樣的感情對一個從來沒有和誰交往過的普通高中生來說,還是太遠了。
問題嚴重性,來自於現實。
自從川上晴開始做有關富江的夢,他發現周圍的男同學總想有意無意的靠近他。
這不是川上晴自我意識過剩,從前他都是一個人行動,現在總有男生來邀請他吃午休便當,或者加入社團什麼的,拒絕多次也不好使。
尤其是最近川上晴的發現自己的胖次失蹤,第二天被附近的派出所通知內衣大盜被成功抓獲,需不需要來領衣物的時候。
以及剛剛坐電車被男人揩油,被他揍了一拳,最後再次鬨到派出所,川上晴才察覺到不對勁。
夢中那個名為富江的女人,她身上的某些特質似乎反應到了自己身上。
派出所裡,川上晴笑著說:“沒想到這麼快又次見麵了,警察小姐。”
新人警察川合麻依嘴角抽搐,大概是第一次見識到男人還能非禮男人的,處理案件眼神中帶著不可置信,看上去比眼前坐著的男子高中生更加緊張。
不如說這位高中生很放鬆,完全不在意自己被非禮來著,看到對方的態度,川合忍不住鬆了口氣。
“川合,工作時要心無旁騖。”藤聖子低聲告誡了後輩一番,然後說:“對心態強大的受害人問話其實很輕鬆,不過還是要注意用詞。”
“是!騰前輩。”川合心中頓時一警,猶猶豫豫的看了眼川上晴,小聲問道:“他、他摸了你哪裡?”
川上晴回答:“他摸了我的胸,然後想直接伸進我的衣服裡,如果不是乘務及時趕到,我或許會在他關鍵的部位上踢上一腳。”
川合:“……”
川上晴問:“這算正當防衛吧?”
藤聖子:“算過當防衛,具體還要看傷情。”
“聽說他不承認。”川上晴笑容不變。
對他動手動腳的人從醫院回到了派出所,目前在外麵大喊:“一個小屁孩的話能信嗎?我怎麼可能對男的出手,我也是男的!”
“這麼有活力,說明我那一拳其實打得不算太重。”川上晴歎氣:“這年頭,男人也得學會保護好自己才行啊。”
“你說的沒錯,放心吧,如果事情屬實,我們一定會讓他向你道歉的。”藤聖子的笑容似乎有黑氣冒出,補充道:“非常誠懇的道歉。”
這個轄區的派出所,意外有不少出色的警察,上次的內衣大盜似乎也沒逍遙多久,就被抓到了。
川上晴說:“那就麻煩你們了。”
不久之後,川上晴收到了非禮他的大叔哭哭唧唧的道歉。
“對不起……非常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平日裡我都隻喜歡嬌小可愛的JK,沒想到我竟然會對DK動手,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了嗚嗚嗚嗚嗚。”
一旁的警察們:……原來你TM的還是個慣犯!
被非禮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之後大叔或許還得繼續麵對警察的審訊,不過這些跟川上晴無關,他回到家已經有些晚了,思考著今晚要不要吃個泡麵打發自己。
“啊啦,小晴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總是出門旅遊的鄰居家今天剛好回來,車停在家門口,車上壓著一堆買回來的伴手禮,鄰居家的夫人看到川上晴,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川上晴的對門鄰居住著有名的大作家,工藤優作,自從夫妻二人得知還是小學生的川上晴父母雙亡一個人住,就對他格外照顧。
按理來說,還是小學的川上晴父母雙亡後應該交由親戚代為撫養,可不知為何,川上晴一直是一個人住。
“有希子姐姐,優作先生。”看到工藤一家,川上晴的眼底透出幾分真心,說道:“還有新一,這次是去哪玩?”
“夏威夷。”還是小學生的工藤新一的眼神閃亮,“這次爸爸教我開遊艇!”
川上晴看向某個大作家。
這是還處於小學階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