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少女的到來,吸引了原本在咖啡屋裡一些顧客的目光。
少女或許早已習慣周圍人的眼神,她對這些視線不甚在意,隨意坐在咖啡屋裡,手捧這家店的特調咖啡,慢悠悠的喝著。
唔……這種裝逼的行為果然不適合自己,川上晴表示自己的比起咖啡和茶,更喜歡甜味的果汁。
川上晴把杯子放到桌上,拿出手機裝作發短信的樣子,實際上用手機上的照相功能,透過咖啡屋裡掛著裝飾的小鏡子,觀察咖啡屋裡的人。
在鏡子裡掃過其中一個男人時,手機上的畫麵停頓一秒,然後若無其事的將畫麵換掉。
風塵仆仆的風衣、時不時往這邊看的眼神和其他人略有不同,不是見過他就是看過他的小說,再加上桌麵上隨意擺放的望遠鏡,果然來警視廳附近會有意外收獲。
就在川上晴思考女人該如何搭訕男人的時候,對方站起來,有意無意的碰倒了他放在桌上的咖啡。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男人連忙把碰倒的咖啡杯扶正,然而沿著桌角蜿蜒而下的咖啡,還是滴落到了川上晴的裙子上。
這個時候,真正的富江會做何表情呢?
應該是這樣的吧——
“真的很抱歉,我重新賠你一杯……”男人抬頭,發現女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中滿是高傲與不耐。
“你這家夥是怎麼搞的,這可是很貴的裙子!這讓我等下要怎麼出去?”川上晴故意抱怨道。唔,這條裙子確實不便宜來著,是有希子借給他的牌子貨。
不過咖啡這種東西,其實是能洗乾淨的。
“富江……”
“什麼富江,我才不叫富江,我叫水穀麗子。”川上晴露出被錯認成彆的女人所以很不爽的表情。
水穀麗子,是夢中的富江本人在釣男人時用過的假名。
男人主動說道:“水穀麗子小姐,為表歉意,我重新為你點杯咖啡,還有一條新裙子怎麼樣?”
川上晴內心有些驚訝,原來美麗的女人,真的這麼容易就能讓男人為自己掏錢嗎?明明能洗掉的東西,結果開口就是給她買新裙子。
如果是真的富江應該會很高興吧,川上晴把耳鬢旁的黑發往後一彆,說道:“既然這樣,要讓我隨便挑哦,路邊的便宜貨我可不好要。”
“當然,水穀麗子小姐。”男人順勢坐到川上晴對麵,歎氣道:“破壞了你的好心情,我真的很抱歉,隻是我的好友在前不久去世了,而且是被人故意殺害的……我感到很憤怒,想要為他報仇。”
“是嗎?那還真是不幸。”川上晴重新要了一杯咖啡,看似漫不經心,畢竟這才是富江,不會真正在意他人的事。
所幸男人將他和書中的富江重疊,川上晴判斷男人已經多少受到了富江的[影響],繼續向他傾訴道:“殺死他的,正好是警察……那些家夥不過是些冷血的禽獸,利用我朋友的善良,害得我朋友被撞身亡。”
川上晴終於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炸彈犯。
並且川上晴知道男人口中的朋友是指誰,在被帶到警局問話前,他曾在另一個年輕的警察那裡,套出了不少內幕。
炸彈犯,原本有個同夥。
兩人最初的目的是搶劫十億日元,以兩座公寓裡的人當作人質……本來兩人得手後,已經把炸彈停止了,隻是被媒體錯誤的報道炸彈還在計時,男人的同夥不想真的傷及性命,下車想要聯係警察,結果被警察埋伏,逃跑的時候被大貨車撞倒,當場喪命。
“我的朋友,真是太慘了。”炸彈犯痛苦的無助臉,“目睹過我朋友的死亡過後,我的腦海裡就一直有個小孩的聲音,不斷叫我把警察殺了!”
炸彈犯逐漸情緒化的聲音,讓路過的女服務員嚇了一跳,害怕得連忙走開。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唉?”炸彈犯抬頭看向對麵的女人,他剛才有些失態了,本想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一番的男人,卻發現這個自稱水穀麗子的女人一臉不耐的看著他。
“你以為用這種話,就能掩蓋事實嗎?以精神疾病掩蓋自己的行為,真是太差勁了!”
“不、我不是,我說的是實話!”被女人責備的炸彈犯慌亂的試圖解釋,眼裡隱隱閃過殺機。
什麼嘛,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富江才不會在乎這些。
川上晴說:“你是個無趣的男人,說出來的話滿是謊言。”
“還沒發現嗎?你故意在提到朋友的死亡時裝作痛苦,實際上比起朋友,你念叨更多是警察的【冷血】……你在提到想要殺死警察的時候,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呢。”
“我……”炸彈犯的瞳孔急劇收縮,他感到自己被這個初次見麵的女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