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不,應該叫宮野誌保,她不知道那個膽大包天,敢在琴酒頭發後麵綁蕾絲的人是誰,她隻能在心中默默地豎起大拇指,大喊:乾得好!

宮野誌保並不是因自身的意誌,才加入酒廠組織的。

她的父母本就是酒廠組織的一員,因研究藥物的項目,正好和酒廠組織想得到的東西類似,才被邀請進來,而她作為繼承了父母天賦的孩子,也備受酒廠矚目。

再後來,她的父母雙雙因意外身亡,姐姐多少帶著點人質意味的被加入組織,自己也因為姐姐,和想要繼承父母的研究等原因,在組織裡得到了[雪莉]這樣的代號。

雪莉不喜歡酒廠組織,冷血又自私,貌似最大的BOSS還做著不願醒來的白日夢。

琴酒也是,身上沒有一點人情味,明明對組織BOSS想要做的事情毫無興趣,卻將所有好的或不好的才華,全都獻給了組織。

宮野誌保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心善陽光開朗的女性,在酒廠的氛圍下多少也染上幾分冷漠,不過比起琴酒,那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所以當琴酒因為頭發上被綁了蕾絲,些微的惱怒之下,宮野誌保意外看到了琴酒屬於人的部分。

怎麼說呢,大概就像有些男人覺得吃甜點很羞恥那樣,蕾絲也是同樣的道理。

此時,被蕾絲禮服困擾的人還有一個。

安室透在鬆田陣平的眼皮子底下變身了。

安室透把臉埋在雙臂之間,滿頭黑線,哪怕隔著一段距離,安室透都能感覺到鬆田陣平正因為憋笑而渾身顫抖。

安室透抬起頭,兩眼無神的說:“想笑就笑出來吧,憋著對身體不好。”

“噗,咳咳,抱歉,我沒想到會是這種類型。”鬆田陣平駕駛船隻前往人魚島的路上,眼睜睜看著安室透換上了眼前這身……很魔法少女,不對,魔法少年的衣服。

安室透的年齡早已脫離少年二字,不過俊秀的臉龐倒是襯得衣服沒有太多違和感。

隻是想到那個穿衣風格簡約正經的降穀零(安室透),突然穿得繁瑣華麗又少女風,那種強烈的反差感,讓人實在忍不住笑意。

“我打聽過了,那座島的慶典正好是今天,應該還趕得上。”鬆田陣平試圖轉移話題。

安室透“嗯”了一聲,說道:“要儘快找到他……我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安室透的手機突然響動起來,他拿出手機,發現是琴酒的來電。

安室透有些意外,因為自己臥底的身份,他在酒廠組織裡大搞神秘主義,引得琴酒對他多少有幾分不滿,很少給他打電話。

為了能夠維持可以對情報有所保留這“小小”的特權,安室透廢了不少心力。

安室透接通了電話,“真難得啊,琴酒,你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我。”

琴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波本,我記得你總能得到一些特彆的情報。”

安室透心想,自己畢竟是腳踏兩條(組織)船的人。

“怎麼,你有想知道的情報?”有些酒廠組織不知道的,警視廳掌握的情報,安室透會篩選一波後告知酒廠,大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或是已經通過氣的內容。

靠著這點,安室透迅速成為酒廠擁有代號的成員之一。

“沒錯……我在一個有人魚流傳的島上,遇到了一個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甚至在逃走的時候,還能在我身上放東西的人。”

安室透愣了一下,琴酒居然也在那座島上?

而且琴酒的話,瞬間讓安室透聯想起川上晴,這兩人不小心接觸了?為什麼琴酒會來這裡?

安室透的臉色嚴肅起來。

安室透答應琴酒留意這樣的人,並搜尋對方的情報,這才掛斷了電話。

鬆田陣平問:“是誰打來的?應該不是普通的家夥吧。”

“是我正在臥底的組織,打電話讓我調查一個人。”安室透的手機屏幕暗了下去。

緊接著,安室透又道:“我現在懷疑川上晴和組織裡的人不小心接觸了。”

聽聞安室透的話,鬆田陣平皺眉:“有危險嗎?”

安室透回答道:“危險性不小,打電話給我的家夥,在那種組織裡也屬於危險人物的範疇,而且我估計他不僅僅。”

鬆田陣平駕駛船的手不停,一邊道:“你說得我都人不知對這個組織好奇起來了。”

“話說回來,剛才我和一艘船擦肩而過,雖然隻是一眼,我還是看到船上有個銀色長發,眼神凶橫的男人——”鬆田陣平勾起嘴角:“那雙眼睛,就好像殺過很多人一樣。”

鬆田陣平看向低著身子,不想讓人看到自己一身少女風的安室透,問道:“是他嗎?”

除非被正式委派,不然不想將好友牽扯進任務裡的安室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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