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宴會廳,周清瀾仍然十分苦悶。

自己為什麼會做出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

而且在做的時候他十分抗拒,做完以後卻表現出了有違常理的快樂。

因為剛剛的那個他,像極了自己一直唾棄的戀愛腦。

可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個戀愛腦。

如果他是個戀愛腦,怎麼可能有如今的成就?

周清瀾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回去以後便把這一切寫了下來,並儲存到了自己的郵箱裡。

可是他又發現一個問題,當他想對助理說這件事的時候,瞬間又換成了彆的話題。

比如詢問他明天工作的安排,或者問他關於自己談戀愛的態度。

著實把助理嚇了一跳,一晚上都在擔心他跑去談戀愛。

而當他打算把郵件發給助理的時候,又每次都提示發送失敗。

周清瀾:……這他媽是什麼狗屁靈異事件?

他要瘋了,就在他苦惱於事情的發展時,他收到了一封郵件。

他皺眉看著發件人姓名欄,喃聲道:“江岑昳?怎麼聽這名字有些耳熟?”

隨即他立即想起來了,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那不是江少嗎?知名網紅哇!”

一想到這個名字,周清瀾的心情瞬間一掃白天的苦悶,瞬間好了起來。

他立即給江岑昳發了條信息:“很榮幸可以和您合作,請問什麼時候可以見麵呢?”

雖然之前很喜歡刷江少的視頻找樂子,但江少本人長什麼樣,他還真沒看到過。

網上的人都在說江少醜人多作怪,他卻不這樣認為。

就從他這次對付惡毒繼母來看,他就覺得他是個聰明人。

等等,之前他好像對許君安深情告白來著?

可是自己在和許君安見麵的時候,為什麼卻絲毫不介意?

周清瀾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為什麼突然對許君安的印象變成了無條件的信任與……喜歡?

操操操,這樣下去不行!

很快,江岑昳的郵件又發了過來,他點開郵件一看,隻見上麵隻寫了一句話:下周六晚上八點以後,可以嗎?

沒辦法,小奶昔這個磨人的娃,得八點以後才能睡。

而且上次的事紀霆勻就有些生氣,他短時間內不敢造作的太厲害。

隻能等小奶昔睡了,才敢往外跑。對麵的周清瀾遲遲沒有答複,他以為對方可能會改換時間。

誰料幾分鐘後,周清瀾的郵件發了過來:“真是太好了!謝謝你,我一定及時赴約!”

江岑昳:???

不是,你怎麼聽上去好像很興奮?

你從國外大好的發展機會裡被迫回來和我這個半吊子老板合作,竟然還很興奮?

江岑昳不是很懂大明星的思維,不過既然他願意見麵,那麼合作的過程應該會很順利吧?

這樣想著,江岑昳收尾了自己的第三更,敲完那行字後糾了下錯便更了上去。

明天還有個履曆不錯的經理人來麵試,他得親自過去看看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跟爸爸呆的時間長了,小奶昔的安全感越來越足,睡眠時間也越來越長。

本來二到三月齡的小寶寶每天睡十七八個小時才正常,再加上之前跟著紀霆勻哭了那麼久,孩子的身體也需要一個重塑的過程。

育兒師表示孩子大概會狂睡個一兩個月,而這個睡的過程,也是他生長發育最快的時候。

紀霆勻非常滿意,允許他在小奶昔睡著的時候出門辦事。

前提是要帶著崽一起,否則怕他醒了再哭鬨,那不就前功儘棄了。

以紀家那個超豪華的房車每天進進出出,嬰兒床的可拆卸提籃就成了小奶昔的旅行箱。

江岑昳就這樣每天帶著這個大號行李,耀武揚威的在紀家橫行。

當然,橫行這個詞不是江岑昳自封的,而是紀家人強加給他的。

讓人意外的是,紀家的兩方勢力難得有誌一同的同仇敵愾起來。

不論是紀長旭還是紀同,都對江岑昳嗤之以鼻。

尤其是紀同,十分不屑的對紀婷舒說著:“仗著舅舅對他的信任目中無人,迎麵走來連聲招呼都不打。要不是看在舅舅的麵子上,我早就把他趕出紀家了!”

紀婷舒無奈道:“你跟個保姆計較什麼?紀長澤總會長大,保姆的作用能起到他幾歲?以後你是長澤的左膀右臂,非得拿自己跟這種貨色比較?”

紀同聽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媽媽您說的對,我為什麼跟一個保姆計較?說不定過兩年長澤長大了,不用我們說,他就得滾出去了。”

帶著小奶昔一起剛剛滾出紀家大門的保姆江岑昳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誰在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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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許君安打扮一新,準備去赴周清瀾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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