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喃聲道:“四十三歲?什麼四十三歲?”

後麵的對話,江岑昳就聽不清了,兩人一起走進了會客廳。

江岑昳的大腦嗡嗡直響,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育兒室的,直到他反應過來,自己電腦上已經不知所雲的寫了一堆莫名奇妙的代碼。

他把那些代碼刪掉,轉頭看著熟睡的小奶昔,忍不住回想剛剛那句話。

直到耳邊傳來紀霆勻的聲音:“發什麼呆?”

江岑昳回過神來,眼神的空洞瞬間恢複了一些神采。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該問,但他實在太迫切想知道小奶昔的身體狀況了,便忍不住道:“紀總,我剛剛……不小心聽到一句話。為什麼剛剛那位先生說,小奶昔隻能活到四十三歲?”

看小紀霆勻那魂不守舍的樣子,紀霆勻隻覺得奇怪:“哦,那又如何?”

江岑昳莫名有些惱火:“他是你的孩子,你對他一點都不關心嗎?”

紀霆勻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又捏了捏小奶昔的小手,才緩緩開口道:“你不覺得你發火發的有些莫句奇妙嗎?”

江岑昳冷聲道:“確實,我隻是一個保姆,無權過問你的家事。但我跟他相處了半個多月,仍然能有些感情在。你是他的父親,就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嗎?”

紀霆勻臉色難看的輕咳了一聲,說道:“四十三歲,不少了。”

江岑昳氣道:“什麼叫四十三歲不少了?”

紀霆勻又道:“我當年的基因檢測報告上隻有三十五歲,但也在平均值之上了。”

江岑昳的怒火瞬間如同癟了的氣球,突然覺得悲涼起來。

原來,他所猜測的紀家的基因缺陷是短命,竟然是真的?

紀霆勻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竟把自己的瘡疤揭開了一角:“但是也沒什麼,如果醫術得當,我至少還能活個十年。”

至於怎麼活,是坐著還是躺著,取決於到時候他的身體狀態。

江岑昳吸了吸鼻子,問道:“紀霆勻,你們紀家……是不是也有基因缺陷?”

紀霆勻道:“聰明如你,不是都猜到了嗎?”

江岑昳咬了咬牙,心道我確實猜到了,但我還是不能接受我的孩子隻能活到四十三歲。

每每想起來,他的心臟都會痛如刀絞。

紀霆勻看著他的表情,說道:“不要慶幸於你的得到或失去,因為出現在你生命裡的每一樣東西都已經明碼標價。你們都羨慕紀家傲視天下的財富,可知道紀家家主也在羨慕你們自由的□□和靈魂。”

江岑昳開始心疼眼前這個男人,他低聲道:“沒有誰的□□和靈魂都是自由的,但……這些靠著超前的醫療,是無法解決的嗎?”

紀霆勻道:“如果能解決,那些身有殘疾的家族也不會想儘辦法找到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伴侶了。”

江岑昳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在原著裡,江岑昳發現自己懷孕以後,去醫院做了相關孕期檢查。

而在必要的胎兒基因檢測匹配時,精準的和紀家家主的基因匹配上了。

甚至紀霆勻已經忘了,自己當初是如何與那人發生關係的了。

讓人意外的是,那人的基因竟然和他的基因匹配度高達百分之百。

於是他讓院方聯係了那人,從而接受了對方一係列的保密要求。

看著眼前那少年,紀霆勻突然開口道:“小奶昔的事,隻是權宜之計。紀家比你想象的複雜,有時候行事迫於無奈。但你的職責隻是照顧好小奶昔,彆的不需要你操心。”

聽完紀霆勻的話,江岑昳的表情突然亮了起來,說道:“你……你的意思是說,其實小奶昔的壽命不止這些了?”

紀霆勻也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照料小奶昔的保姆竟然生出一絲共情,說道:“我和……我太太的基因匹配度是百分之百,有一定概率能生出最健康的幼崽。相反我倒是很意外,你為什麼對小奶昔的壽命這麼在意?”

再一次無中生妻的紀霆勻有些尷尬,生下小奶昔的那個人曾說過自己已婚,不能和他產生任何瓜葛,給錢就好了。

當初他也讓助理對那人說自己也是已婚,讓他不必擔憂會節外生枝。

倒是眼前這小孩,突然這麼關心小奶昔,出於孩子的安全,紀霆勻還是需要觀察了解一下。

江岑昳早就找好了理由,說道:“你以為我願意,誰知道相處了半個月,才發現這娃這麼可愛。而且他是這世界上對我藝術最為欣賞的聽眾了,身為一名藝術家,怎能不珍愛羽毛?他是我的第一個死忠粉,我這一生都會為之銘記。”

紀霆勻:……

他為什麼突然要莫名奇妙的對這不靠譜嘻哈少年產生憐憫之情?

明知道他的腦回路不同於凡人,竟還坐下來和他交起心來了。

紀霆勻一邊起身一邊道:“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記住了嗎?”

江岑昳自信滿滿道:“您派三大保鏢跟著我,應該早就觀察出我是什麼樣的人了吧?反倒是我有點意外,這件事對紀家來說那麼重要,您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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