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大聲威武
第二天歸紅英就去了知青辦。
她就板著臉說她一回到農場就收到了許多投訴, 讓她嚴辦有關顏歡同誌“男女關係混亂”的,有來自群眾的,也有來自顏歡同誌遠在青州城的父母的,聽說顏歡眼看著就要跟工程隊趙隊長訂婚了, 這事在兩人訂婚之前務必要查清楚。
哎喲, 這事劉主任也知道一些。
首先流言傳的亂七八糟, 這事他是知道的。
緊接著工程隊趙隊長找他,在查了一下最近的電話記錄之後, 就拿了一疊證據,說他們知青所男知青孫友剛收受了青州城某人的大量好處, 在他的指使下構陷迫害同在農場的另一位女知青, 也就是他的未婚妻顏歡同誌, 請他們在孫友剛再撥電話去青州城時, 幫忙進行電話錄音。
這當然是件大事。
劉主任在查看了那一遝證據,特彆是孫友剛最近頻繁收到彙款的證據之後, 立即交代收發室乾事執行了下去。
沒想到前腳剛把錄音帶備份給了趙隊長,後腳歸紅英就過來了查顏歡同誌“男女關係混亂”的事。
他皺了皺眉, 兩人談了一會兒之後, 劉主任就讓人請來了一紮相關的人。
投訴人士錢誌他媽, 相關的錢誌,他姑錢恵芝等人。
流言中心人士饒鐵蘭,孫友剛, 劉良等人。
還有當事人顏歡。
想到流言中還牽扯到錢誌前“未婚妻”梁雪琴, 就去了農場小學把梁雪琴也叫了過來, 又說顏歡經常跑工程隊, 正好廖家大兒子廖小磊也就是小石頭也在學校, 就索性把梁雪琴同誌和小石頭也一並叫了過來。
還有就是顏歡現在的領導楊主管, 周組長,同宿舍的女知青隊長陳敏芬,也都叫了過來。
劉主任又問歸紅英:“聽說顏歡同誌就要跟工程隊趙隊長訂婚,這事要不要叫上趙隊長一起過來?”
歸紅英皺了皺,板著臉道:“不用。”
雖然劉主任還是信任歸紅英的公正的,可這會兒心裡還是不由得打了個突,這,叫來的好像大多都是對顏歡不利的啊,這真的不是歸主任聽了她妹子和外甥的投訴,來對顏歡開公審或者批評大會的?
歸紅英似是看出了他所想,瞅了他一眼,道:“顏歡自己不樂意的。還有,到時候場長也過來,你還怕我徇私?”
劉主任“嗬嗬”訕笑了一下,總算是讓人去請人了。
人都陸續到了知青辦的大廳。
黑壓壓的一片,還真不少人,大家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這是想乾啥,尤其來的人,原多是不相乾的人。
再等熊場長都沉著臉過來了,眾人更是心頭一驚。
......不過等大家看到顏歡,在看在場的眾人,敏感的卻也慢慢猜到了這事怕是跟她有關。
等人都來來齊了,歸紅英環視了眾人一眼,板了臉,敲了敲桌子,讓大家肅靜,就開口道:“這段時間,我不在農場,然後剛回農場,就得知我們農場發生了一件大事,聽到了許多的傳言,也有人直接跟我投訴,說是某位新來的女知青,有嚴重的男女作風問題,非常敗壞我們農場的風氣,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問題,所以今天,我就召集了眾人,並且請了場長見證,和知青辦劉主任共同來處理這件事。”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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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顏歡,麵色十分精彩。
有了解這件事並十分同情顏歡的,如周組長,陳敏芬,梁雪琴等人,麵上或是憤怒或是擔憂。
而又有肇事者的如饒鐵蘭,孫友剛,劉良等人,有的是不安忐忑,有的更多是快意興奮。
反是顏歡,淡淡的,十分平靜。
而什麼也不太清楚被莫名其妙拉來的小石頭,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小臉也一下子皺了起來。
周組長冷著臉想說什麼,歸紅英卻是對他搖了搖頭。
她等大家都反應完了,就轉頭看向了饒鐵蘭,道:“饒鐵蘭同誌,錢誌同誌說,兩天前,你特地去找了他一趟,跟他說了一番話,結果導致錢誌大病一場......那番話是有關顏歡同誌的,你能在這裡把那些話重複一遍嗎?”
饒鐵蘭的手一下子捏緊。
現在的情況,她雖然又快意又期待,但歸主任第一就先點了她的名,她一時也是十分緊張。
歸紅英就扯了扯嘴角,道:“饒鐵蘭同誌,你放心,這裡有我,有劉主任在,不管你說什麼,隻要是事實,我們都站在這裡,決不會再允許有什麼動手毆打的事件再發生,所以你不必忌諱什麼,就一字不漏把那些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就成了。”
這是暗示之前顏歡打她一巴掌的事?
想到那一巴掌,和這段時間的憋屈,饒鐵蘭的臉一下子紅了。
這時就在一旁的錢誌他媽歸紅梅也大聲嚷道:“說出來,你放心,我們都在這裡,絕不容許那些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撒野!什麼都不用怕!”
歸紅英:......
歸紅英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地狠狠剜了自己妹子一眼,但饒鐵蘭卻是一下子受到激勵,頭昂起來,咬著牙道:“好,我說。”
“前一段時間,我聽男知青那邊說,我們這邊新來的女知青,一心想要攀高枝,對同是知青的男知青愛理不理,卻見天兒的拎著自己親手做的什麼梅花餅桃花餅往工程隊駐地那邊跑,一心地想要勾引工程隊的男人,卻沒幾天,又勾......上了場長家的侄子,原本錢誌同誌都快要跟彆人訂婚了,可架不住她手段高,長得又漂亮,讓錢誌同誌一時迷惑,就取消了原先的婚事,一心栽到了她身上。”
她說著看了一眼顏歡,又看了一眼梁雪琴,道,“因為這件事,我還遭了顏歡同誌一頓毒打,當時顏歡同誌就跟我說,錢誌是什麼東西,她怎麼會看得上......還有一些羞辱我同時也貶低錢誌同誌的話,意思就是她怎麼可能稀罕錢誌同誌這樣的男人,當時大家還都勸我,沒憑沒據的,我就傳彆人的話,被打了就隻能自己受了,她說得那麼義正辭嚴,我想著可能真是我誤會了,也就算了。”
“然後沒過多久,我就聽彆人說,原來她在老家青州城早就有了結婚對象,年後就要結婚的,早就在青州城幫她安排好了工作,到這裡來不過就是玩玩。沒想到三天前,我們整個女知青宿舍院子裡的人卻都看到,工程隊一隊趙隊長送了顏歡回宿舍,顏歡親口說,趙隊長是她的對象。”
“她在青州城明明有對象,過了父母要結婚的,沒想到才來農場一個月,之前也半點風聲沒有,隻看到她每周都親手做點心送去工程隊那邊,然後這麼快就勾搭上了趙隊長。然後我就聽到男知青那邊跟我說,因為她甩了錢誌同誌,錢誌同誌在外麵吹了一晚上的冷風,高燒大病眼見得不好了呢,真是最毒婦人心,長得跟狐狸精一樣的,果然也跟狐狸精一樣吸男人精氣神的。”
這都是些什麼話?
在場的很多人,都被她的說激怒,例如周組長,差點憤怒得跳起來,還是被他旁邊的劉主任按住了。
還有跟顏歡同宿舍的陳敏芬和梁雪琴,也是聽得麵色難看,旁邊小石頭同樣是差點跳起來,被他身邊的老師梁雪琴給按住了。
而錢誌他媽聽了這些,則是新仇舊恨襲來,轉頭狠狠地剜了顏歡好幾眼。
顏歡的表情卻還是冷冷淡淡的,紋絲不動。
歸紅英冷著臉打斷她道:“說重點。”
饒
鐵蘭便繼續道:“錢誌同誌是一個無辜的同誌,而我就在顏歡同誌隔壁,在一個宿舍院子住著的,對她來到農場之後做的事最清楚不過,一時衝動,覺得有責任揭開她的真麵目,讓錢誌同誌走出她的陷阱,所以就去了錢誌同誌家附近,但說實話,當時我也是猶豫的,正想著還是離開算了的時候,錢誌同誌出來了,我便把顏歡在老家明明有對象,一直以來卻還想攀工程隊那邊的高枝,從來沒有真心看上他,甚至並沒有真的看得起他這些話對他說了,希望他能醒悟過來,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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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又看向了錢誌他媽,道:“我沒有想到這番話卻讓錢誌同誌的病情更加嚴重了,第二天歸大娘來找了我,我也嚇了一跳,但歸大娘問起,我就把顏歡做的事原原本本跟歸大娘說了,這些,歸大娘都可以作證。”
“是的,”
錢誌他媽恨恨地接過了饒鐵蘭的話,然後轉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