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人, 隻可惜,我來晚了一步,沒有在及時出現在你的世界裡。’津島修治看著正在擺盤子遞給他的江夏有紀,貌似不禁意地說出了這句‘真心話’。
江夏有紀切蛋糕的手抖了一抖, 她強裝鎮定:‘津島先生, 彆拿我開玩笑了, 你這麼優秀, 不是我這樣的女人可以高攀得上的,一定會有更優秀的女孩子等著你。’
江夏有紀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想的,她真的覺得津島修治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在和他相處的這一段時間裡,江夏有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仿佛整個人都回到了最無憂無慮的時候, 但那也隻是江夏有紀自己的妄想罷了。她每天都會照鏡子,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粗糙、無趣,津島修治這樣說一定是在開自己的玩笑罷了。
津島修治放下手中的叉子:‘不要這麼說,有紀,我並沒有在看玩笑, 我是認真的。’
認真地想要了解你身邊的秘密——關於那位‘黃昏’的秘密。
聽到自己的名字‘有紀’從津島修治的嘴裡說出,江夏有紀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她張皇失措地起身:‘我待會兒還要回家收衣服,就先不打擾津島先生了。’
說完, 像兔子一樣頭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生怕有人追上她。
怎麼會這樣呢?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的心跳是不是在津島先生那番相當於告白的話時加快了?她怎麼可以就這樣心動了?
江夏有紀捂著自己流淚的臉, 她一遍遍回想自己深愛著的丈夫的樣貌, 祈禱這樣能夠壓下自己不應該存在的悸動, 但是她怎麼回想,都想不起自己丈夫的樣子。
她隻能撲到櫃子前麵,不住地翻找和丈夫結婚時拍的合照,卻怎麼也找不到,她忽然發現了一件令自己萬分恐慌的事情——她的丈夫是真實存在的嗎?還是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這裡明明是他們夫妻共築的愛巢,現在卻隻有她一個人生活的痕跡,對了,她的丈夫叫什麼呢?
江夏有紀的臉上露出驚恐絕望的神情——她想不起來自己的丈夫叫什麼了,她一直稱呼對方為‘江夏先生’,並沒有稱呼過對方的名字。
她打顫著抱住自己的雙臂,開始仔細回想自己和丈夫相處的一點一滴,這才發現自己和丈夫所謂的‘美滿的婚姻生活’,都構建在鄰居的恭維之中,並沒有實感,就像夢幻的泡沫一樣,一戳就破。
江夏有紀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不顧一切,瘋狂地跑出家門。
‘江夏小姐,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江夏有紀被其他人搖醒,從混沌的意識中清醒過來,她抬眼望去,是隔壁的津島修治。
她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握住津島修治:‘津島先生,我的丈夫是真實存在的嗎?’
‘哦?為什麼這麼說?’津島修治來了興趣,他彎起嘴角,直覺有大事要發生了。”
——摘自《我的危險妻子》
【係統,我的小說的開頭已經寫好了,你拿去發表吧。】
係統將小說的內容上傳到自己的數據庫裡:【我真的是越來越不理解你的小說的走向了,怎麼會從一部家庭倫理的小說變成了現在的懸疑恐怖的小說,這不是完全走偏了呀。】
野原由枝撓頭:【這和我一開始想的也完全不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真的就是無意識的發展。我覺得是把太宰治這個角色加了進去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受控製了。】
【以後劇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我現在自己也沒個底,但是說不定可以再圓回來。】野原由枝對此還是很樂觀的。
係統覺得雖然文風變了軌道,但是這個感覺還不錯,總比一開始的爛
俗名字好多了,而且懸疑恐怖也是霓虹最喜歡的小說類型:【那我就給你發表了。】
【等一等。】
野原由枝阻止了它:【我先打電話問一下野崎梅太郎,讓他以過來人的角度評價一下這樣可不可以。】
係統疑惑:【為什麼不直接問織田作之助?他不是現在已經是很有名的大作家了嗎?上一次還得了最佳新人獎,問他不是能得到更專業的意見?畢竟野崎梅太郎隻是一個漫畫家。】
【我還是想要發表之後,讓作之助在報刊上看到我寫的小說。】野原由枝對於要把自己寫的文章給織田作之助看這件事,還是感到很害羞,【再等一等吧。】
野原由枝撥通了野崎梅太郎的電話:“野崎,我的小說寫了一個開頭,想要拿去投稿,你幫我看看寫得怎麼樣。”
“好啊。”野崎梅太郎欣然接受,他很期待在自己的指導下野原由枝能寫出什麼樣的文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