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理好白倉宅, 織田作之助和白倉望要回東京了。昨天晚上,白倉望就已經給中原中也發了信息告訴他這件事。

對經常跑高速的中原中也來說,東京是一個隨時可以去溜達的地方, 東京到橫濱對他來說不過是從灣岸線到C1,跑首都高的人都跑慣了。隻要白倉望想, 他隨時都可以帶他兜一圈。

中原中也:也是順便看看東京的情況。

這幾年咒靈越來越多, 中原中也特意提醒白倉望住在東京時要多注意。

啟動了車輛, 織田作之助不一會兒就把車開上了高速路。白倉望看著窗外, 回想起中原中也說的話, 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東京有聯係者, 並且這位東京的聯係者還健在, 為什麼米花町遭遇汙染時, 這位聯係者沒有出手處理?為什麼與他聯係的是【米花町】而不是【東京】?

在東京有許多街區, 米花町僅僅隻是其中的一個區。它在遭遇汙染威脅時剛好遇上了他,在汙染事件結束以後, 米花町選擇成為公會領地, 成為了公會領地的米花町是東京幾個街區中唯一一個不在東京聯係者的管轄權裡的。作為白倉望的公會領地可以擁有十足的權限,也是因此,米花町才能成為一個補充公會資金的資源地區。

但是,在有了冬木市和八原作為參照後,這個細節就變得十分讓白倉望注意了。

冬木市同樣是有著許多街區的城市, 它可以做到管轄並且自理所有的街區,是因為它有著靈脈。八原在這一點是相同的。冬木市選擇了他,成為了他的公會領地, 八原作為友好地圖, 開啟了自由傳送點, 但是不作為資源區提供資源。

對比起來, 東京作為一國中最重要的中心,它的聯係者可以以東京為中心把力量輻射全國進行探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為什麼米花町單獨跑出來了呢?

地球的龐大意識與城市意識相同,並不作為個體意識存在。目前的一切有對象的溝通都是通過“新世界”係統的結果,重點關注世界存亡結果的它隻有在檢測到汙染或是白倉望給出關鍵信息讓它有針對地去檢測,才能給出任務或是回應。

畢竟地球的意識不是人類的意識,能通過人工智能進行交流已經很神奇了。這也就代表了如果是與世界存亡無關的,它是不會去關注的。

【提問,東京的聯係者與我們目的一致嗎?】

【目的一致,皆是為了世界的存續。】地球意識通過係統平淡的語音與他對話,【東京無警報信號,但可以信任橫濱的聯係者,提高警惕。】

也就是說,東京判斷那位聯係者是可以選擇的對象,他們合作至今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在地球意識的分析看來,東京的聯係者有一定的問題。

他對咒術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得到的這些情報隻能先放著,中原中也說的話還需要再多結合對咒術界的觀察進行分析。

如果東京的聯係者不像橫濱的中原中也那樣可信……

思索間,橫濱地段越來越遠,在離開橫濱地段的那一刻,係統再次在腦海中響起的提示音吸引了白倉望的注意力。

有一封新的郵件被寄來了,這是一封來自【橫濱】的信。

上麵隻有簡短的幾個字,以及一個可領取的附件。

【歡迎回家。

——橫濱】

【地圖“橫濱”已在友好地圖上點亮,今後可以通過公會領地自由傳送。】

【溫馨提示:請玩家及時領取附件中的道具。】

白倉望用意識操作收取了附件,橫濱送來了一個道具。

【書(道具):無數走向毀滅的世界碎片在這虛無的書中空間浮沉,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完整的世界存續。原本作為異能力物品

的“書”不再擁有落筆成真的特殊能力。使用:激發特異點,引起的時空波動或許能帶來什麼驚喜。作為空間係道具,它能作為固定的錨點,為玩家提供時空中的固定通道。】

這段說明很長,白倉望看完,心跳有些加速。

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現在不是合適的查閱時間,白倉望簡單查看確認它不是什麼會自動使用的道具後,暫時把它放進了背包,與之前的宿儺的手指道具排列在一起。

宿儺的手指(道具)當初從盒子裡開出來的時候就自動被使用了,把當時被捕獵網一網打儘的咒靈們投放到了大掃除任務裡讓他幫忙清掃,也是那一次以後,米花町就沒有能傷害人的咒靈了。雖然仍舊是命案高發的一個片區,但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危險。現在想來,他能平安地在米花町活到現在,這份幸運大約也是托了世界意識的福。

當然,大部分的居民都不知道什麼咒靈,他們隻知道米花町太經常出現爆炸、逃犯、命案了。

手指放回背包後,不拿出來主動使用是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招咒靈的。

他看向後視鏡,依稀還能辨認遠去的橫濱所在的方向。湛藍天空白雲高掛,微風和煦,他的心情也如同今天的天空一樣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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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橫濱走橫羽線高速,一路往大井方向開,過了大井高速上的收費站後,順著東京的品川區一路回到了米花町。普通車子走高速路,從橫濱抵達東京也需要時間。在車上,白倉望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在夢裡,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星艦。那不是在米花町萬米以上的高空的新建的公會領地,而是存在於“新世界”的晨曦國的上空,熱熱鬨鬨的星艦。

他們結束了一場入侵導致的意外,公會又在一次公會戰裡奪得勝利,每個人都在歡呼。

本次星際逃犯的入侵事件被圓滿解決,公會戰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把公會設置回了宴會模式,搖曳的炫彩技能光被成員們儘情釋放著拿來當煙花,笑聲布滿了整個宴會廳。星艦巨大的廊橋上浮現出傳送陣,分公會的成員們都興奮地衝進來,來到這足以容納無數人的公會星艦【蒼星號】,在這裡共同享受著勝利的喜悅。宴會廳大門被打開,成員們從宴會廳裡一直跳到了甲板上,甲板的休閒區裡同樣熱鬨極了,有人提起樂器唱歌,有人騎著坐騎無意義地亂跑。

在晨曦朝霞的圍繞中,白色教堂風格的星艦上空,一行白鴿振翅高飛。

而他站在宴會廳中央,和同伴們一同微笑著。

側過頭,站在他身邊身著薔薇白色軍禮服的灰發青年紅眸中也帶著笑意,那張一向冰冷的俊美麵龐上掛著愉悅的笑容,他們牽起手,一起走進舞池中。

三拍子的音樂適合旋轉,從星際元年以前的地球被帶至星際時期的圓舞曲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裡流淌,成員們換上了自己最帥氣漂亮的時裝,或是成雙入對或是獨自起舞,他們不斷交換著舞伴,與同伴們享受著快樂的時光。

黑發紫眸的高馬尾暗精靈從身邊旋轉經過,灰色長發的血族卻沒有與他交換舞伴。

他們五指緊扣著,在舞池中跳了一曲又一曲。圓舞曲曲調逐漸變得悠揚悲傷,不知是誰將舞池的音樂換成了一首小調的圓舞曲。

灰色長發的血族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但今天有些不一樣。紅色的眸落在他身上,氤氳著與剛才完全不同的昏暗色澤,承載了無數的話語。

與這樣一雙眼眸對視著,他逐漸意識到了什麼。

“修。”他聽見自己說,“不要自責,你永遠是我重要的夥伴。”

他們緊握的手被他主動鬆開了,修無法再抓住他。

在舞池中的成員無法停下腳

步,停下離開的隻有他一人。他走出宴會廳,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遠,他向著甲板外白茫茫的霧中邁步。

沒有人能挽留不屬於此地的他。

……

這一覺很淺,叫醒他的是手機通訊軟件中的震動提醒。

辛德拉科技推廣智能手機同時也大力研發各種軟件app,現在的人們除了用郵件聊天,也會使用這類線上聊天軟件app來和彆人聯係。五條悟發來了一個地圖定位,白倉望點開看了看,五條悟把見麵的地點約在了東京塔下。

同時被發來的還有一些美食博主對甜品店的測評推文。

五條悟直接製定好了一天的計劃,約定好見麵的地點。

“織田哥,今天中午我要出門,跟朋友去玩。”白倉望說,“一會兒回到家就出去了。”

“不休息嗎?”織田作之助問他,“既然這樣,在車上再睡一會兒吧。”

白倉望也是這樣想的,但他一閉上眼睛,就會回想起剛才那個夢境。

夢境很淺,有一些回憶是真實的,有一些卻是當時沒有發生的。那次入侵期間公會戰剛好奪得勝利,但還沒有到開宴會慶祝的時間他就猝死了,失去意識時還沒跟同伴們告彆。

隱隱約約地,他聽到了係統的呼喚,再次清醒就是在異世界了。那時作為一個新生兒降生的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劇烈的疼痛給疼得抽搐,差點讓新的父母以及醫院的醫生以為他一出生就不行了。

他與地球意識鏈接的意識體本來就承載了很大的信息量,又跨越了遙遠的時空,新生兒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和意識體很好地匹配,他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好在係統幫他封印了記憶,讓他暫時以一個普通的孩子成長,雖然因此留下了身體脆弱易生病的後遺症,但是比起一出生就死去好得太多了。

等到時機合適——也就是那次米花町的瀕死時,他已經比小學時的他健康多了,地球意識也判斷可以解封,這些記憶才回到他的身上。

閉著眼睛閉目養神,這次白倉望沒有睡著。閉目養神時感受不到外界的變化,體感上也覺得時間過得很快,聽到織田作之助告訴他到家了,白倉望才睜開眼睛。

米花町還是熟悉的樣子,離開幾天這裡沒有發生什麼改變。隔壁的工藤宅仍舊是門窗緊閉,再過去一些的阿笠博士家倒是有人。聽到他們汽車的聲音,江戶川柯南還給他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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