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頭研究的瑛紀終於接到了虎杖香織的電話。
謝天謝地,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瞬間,瑛紀竟有些感動了,天啊香織醬居然沒打算一走了之,太棒了。
“香織,沒事了嗎?”
瑛紀的聲音像是加了工業糖精,“我一直擔心你。”
——擔心你跑路了,連我心心念念的萬牌高科技機床也卷走了。
要不是這些天瑛紀一直暗搓搓地盯著虎杖悠仁,確定那個粉頭發的小男孩還在老地方,瑛紀就真的打算用咒法追蹤虎杖香織,直接抄家夥去抓人了。
虎杖香織的聲音變了,從之前的女音變成了沉穩厚重的男音。
“讓你擔憂了,我很好。”
瑛紀鬆了口氣:“那就好,禦三家還在追著你?”
虎杖香織語氣放緩:“他們最近將矛頭對準了總監部,和我關係不大,但總監部有很多人見過我,希雲桑,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瑛紀滿口道:“沒問題,做什麼?”
虎杖香織:“咱們之前一起做研究的實驗室大概率會暴露,你能幫忙將實驗室清理一下嗎?我留在那邊的東西可以暫時存放在你那。”
瑛紀聽後心潮澎湃,什麼?他可以將機床先帶回自己的實驗室?還有這等好事?
不,等等,瑛紀猛地明白虎杖香織想做什麼了。
“好啊,交給我吧,不會有人順著那些東西找到你的。”
虎杖香織這是在禍水東引啊!加茂家出了這種簍子,總監部上下肯定會自查,見過虎杖香織、甚至和她確定束縛的高層肯定會追蹤虎杖香織,虎杖香織沒時間打包【金銀細軟】,正好連好處帶陷阱一起塞給瑛紀。
哪怕被瑛紀看穿了也無所謂,這是一顆包著毒()藥的蜜糖,瑛紀必然會吃下去。
虎杖香織聽後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她又和瑛紀虛與委蛇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此刻的她、或者可以說他正斜靠在床榻上,外麵海風呼嘯,室內一燈如豆,除了他外,還有一個白色頭發的和尚,正是裡梅。
“是嗎?五條家並未進行任何私下探查行動?”
“不僅是一歧希雲,連你都被五條無視了。”
裡梅撥了撥燈火,這處宅邸位於一個礁石小島上,沒通水電,是羂索隱蔽的幾個更換身體的據點之一。
火燭猛地亮了幾分,橘黃色的光落在裡梅雪白的發絲上,讓他看起來多了一點人氣。
“我跟在宿儺大人身邊,從未聽說過類似的神官之名,五條悟明明見到神官和你的麵容,卻沒有進行任何探查行動,太可疑了。”
“……最早希雲甚至不清楚五條家的事,他也不會領域展開,根本不了解咒法。”
羂索撫摸著額頭的細線,回憶和一歧希雲相處時獲知的點點滴滴。
“他必然是大神官,這一點毋庸置疑,咒法興盛於陰陽術衰落後,我估摸著希雲是飛鳥時代的人。”
所以一歧希雲不了解後來興盛的咒法,卻對神術了如指掌,哪怕在神明已經消隱的現代,仍然可以借用神明的權柄。
“在他活躍的年代,彆說五條了,連加茂甚至最早的陰陽師土禦門等家族都不存在。”
羂索歎了口氣,“但我們也不能不考慮最差的情況,若他真的和五條有什麼聯係,就麻煩了。”
裡梅緊張地問:“你沒透露任何關於宿儺大人的事吧?”
羂索溫和地說:“放心,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束縛的效力。”
裡梅神色緩和下來,半是警告半是提醒:“距離宿儺大人的載體成長還有十幾年,臨門一腳,我不希望再有什麼意外了。”
羂索略一沉吟就有了主意:“你幫我查一查羅賓漢的事吧。”
裡梅一愣:“羅賓漢?”
羂索眸光發冷:“京都咒高也遭到了洗劫,洗劫者使用了赤血操術,這件事被京都方麵和禦三家壓下來了,外麵知道的人不多。”
正因為小偷的赤血操術,加茂才進行了自查,才害的他不得不斬斷過去埋伏好的後手,甚至還波及到了總監部,讓他不得不廢棄掉了虎杖香織的軀殼……
“我了解加茂家,目前還沒有覺醒赤血操術的後裔。”羂索冷冷道:“排除一切不可能,隻剩下了一個答案,有人將九相圖進行了受()肉操作,做這件事的人是九相圖的老大脹相!”
恰好此前東京咒高被人偷了,包括九相圖在內的一些咒物、咒具和相關文件失蹤了!
雖然總監部花錢買回了重要文件,但彆的東西還沒蹤影呢。
裡梅呆滯了幾秒,有些不可置信地說:“你是說,那個偷了東京咒高的羅賓漢,喚醒了九相圖,再一起偷了京都咒高?”
羂索補了一句:“這期間加茂家也被人偷了,連內褲都沒了。”
裡梅發自靈魂地質問:“那羅賓漢圖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