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掛了電話,沉吟片刻,翻找了一些資料後,打開了一個論壇。
論壇標題是奧特曼聯盟,用戶大概有二三十人,說話的人不多,旁邊列了一堆每日任務和月度任務,就算是不明所以地人點進來,也很快會無聊地離開。
羂索將瑛紀搜索化身玉藻前的任務掛了上去,還根據自己的經驗給出了預估的大概地址,標注十個積分,又補了一句他可以用彆的咒法材料做交換。
然後羂索就將這件事暫時放在待辦事項本上,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星漿體事件上。
“喂?是我,前田前輩,上次咱們商量的事情,您覺得如何?”
“五條家啊……他們家可能不會反對哦!畢竟五條悟是六眼咒術師,若是成功了,他們家能多占便宜,失敗了也可以將黑鍋推給另一個任務人夏油傑……”
“好的,沒問題,那就這麼定了。”
羂索又給另一個總監部高層寫信,就這樣運作了大概一周時間,總算將星漿體的事情敲定了。
天元進化將近,若是這次星漿體死亡,天元大概率會變成全新形態,若是變成了咒靈……哎嘿,咒術界的式神使數量還是很多的,咒術師總是不缺操縱咒靈的手段。
如果星漿體成功與天元融合,國內各地淨界牢固,那就隻能將全部籌碼壓在兩麵宿儺身上了,希望這位詛咒之神能撕開這片虛假的世界。
當然,現在他還多了一個選擇,若是大神官一歧希雲的造神儀式成功了,羂索輕笑起來,那他也可以將惡神降臨嘛。
總之,形勢一片大好,羂索長出一口氣,找了個時間,聯係了瑛紀,說要見一麵。
瑛紀欣然同意,於是時隔一個月左右,又是月夜之下,瑛紀總算見到了換了外殼的虎杖香織。
見到虎杖香織的瞬間,瑛紀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如他所料,虎杖香織從女性變成了男性,穿著青色和服,外麵罩著一件深色外罩,行動間仿佛翩翩公子,優雅從容。
瑛紀細細打量麵前的中年人,羂索也任由瑛紀打量,許久後,瑛紀才歎息著說:“好精妙的咒法。”
也不知道虎杖香織怎麼做到的,換了新殼子,卻能激活新殼子的血脈生機,仿佛成了身體原主人,不受到一絲半點的排斥。
這在瑛紀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身體和血脈是靈魂的避風港,每個靈魂對應著屬於自己的身體,虎杖香織卻能鳩占鵲巢還應用自如,簡直太神奇了。
他在心中提高警惕的同時,也不由得深深佩服起來。
“香織醬……不,我該如何稱呼你?”
羂索沒有戴抹額,月光下,額頭那道疤痕清晰可見,他眉眼含笑,如月下曇花,清雋優雅:“羂索,這是我用了很多年的名字。”
瑛紀眸光微閃,在聽到羂索、並於心中默念的瞬間,他清晰地【看】到了這個名字對應的靈魂,看樣子羂索才是麵前之人的真名。
“菩薩的法器啊……
”
瑛紀細細想了想,竟有些莫名感動,他作為神明之刃,交的朋友竟以菩薩法器為名,這何嘗不是一種緣分?
他發自內心誇讚,“是個好名字。”
羂索深深注視著瑛紀,他能察覺到大神官表露出來的情感都是真的,或者說這位神官很少掩飾自己的情緒,喜怒全部顯露在臉上。
“您真這麼認為?”
瑛紀疑惑臉:“是啊,怎麼了?”
羂索輕笑著說:“畢竟我所做的事和菩薩不沾邊。”
羂索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是錯誤的,也不覺得自己籌謀千年的目標有問題,不過根據現行的大眾認知,他也清楚自己的理想必然不會被接納。
瑛紀渾不在意,他滿不在乎地說:“夏蟲不可語冰,菩薩怎麼想的,人類又哪裡知道?而且在神佛眼中,萬物皆為芻狗,沒有不同,有善惡的是人類而非神明。”
所以神器除了遵循神明喻令外,也有規勸神主、請神主成為人類所希望的樣子的義務和責任。
誰讓所有神器是由素魂誕生,而素魂都是人類魂魄呢?
“想要得到菩薩的認可,甚至自詡為菩薩的法器的你,在神佛眼中已經是可以寬恕、能被拯救的迷途糕羊啦。”
任何一個想要相信或者懇請神佛寬恕的人,心中必然存在善這一概念,因為他們早已知道自己是惡。
而知道自己是惡,也知道什麼是善,那就不是無藥可救、就有概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自然也在神佛寬恕和赦免的範疇之內。
“當然寬恕你是神佛的事,真有看你不順眼的人,隻能努力送你去見神佛,否則就沒資格否決你。”
瑛紀竟安慰羂索,“你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羂索的笑容終於多了幾分真情實意,他歎息著說:“我不在意彆人的看法,我隻希望您不會覺得我過於狂妄,畢竟您是神明的信徒,而我卻自詡神佛法器,所以……”
瑛紀擺擺手:“我還想使神明再度複蘇呢,雖然我覺得你的理想有些……”
雖然羂索的【讓咒物生生生,並開創咒物生命】理想有些奇葩,但誰規定不能這麼做呢?
“但還是由衷祝願你能成功。”
成功了他才好薅羊毛對吧?
羂索大笑起來,心情極好,輾轉千年,他很少能遇到合心意的人,萬萬沒想到此刻竟遇到了。
他緩步走到瑛紀身邊:“彼此彼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