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巨大的轟鳴聲在高專密林深處響起,五條悟和禪院甚爾還在激鬥中。

五條悟掌握著反轉術式和無下限,普通攻擊沒效果;禪院甚爾手持天逆鉾,可以憑借身體抵抗大部分咒法。

兩人勢均力敵,又各自心有顧忌,竟打了個旗鼓相當,誰都乾不過誰。

同時因為鮮血的刺激、足夠強大的對手、無人打擾的戰鬥等種種因素,兩人的精神也逐漸變得癲狂,身體徹底舒展開來,肌膚、血液、身體、思維……刀鋒和殺氣飛速刺激著他們,並很快進入了另一個境界。

在刀鋒起舞,與死亡共舞的滋味過於刺激,讓往日浸泡在負麵咒力的大腦和身體全都升騰起了難以形容的愉悅和歡喜,五條悟整個人都打飄了,從未有過如現在這般暢快舒爽的感覺。

太爽了!太令人沉溺了!太讓人迷醉了!

就在戰鬥要升級之時,一個叮咚聲突兀響起。

是禪院甚爾的手機鈴聲:“你老婆死啦!你老婆死啦!你老婆死啦!”

禪院甚爾整個人都仿佛被迎麵兜頭潑了盆冰水,瞬間清醒了。

他臉色鐵青。

這是孔時雨故意用人工合成的電子鈴聲,誌在提醒他乾活時認真賣力點,以及注意分寸,省的他老婆活過來時他卻將自己玩死了。

禪院甚爾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看著似乎癲狂的五條悟,他嘖了一聲,轉頭就跑。

孔時雨這通電話意味著事情已經辦完了,他需要撤退了。

雖然禪院甚爾也很遺憾沒能繼續和五條悟打下去,但想想自己老婆,禪院甚爾又立刻心平氣和了,五條悟還是個毛孩子,哪裡懂的養家的艱辛和成年人的無奈。

禪院甚爾快速跑路,五條悟下意識地追了上去。

但這次不同了,不管五條悟如何挑釁,禪院甚爾都當沒看見,仿佛媚眼拋給了瞎子。

禪院甚爾一邊跑一邊朝身後扔各種軍火彈藥,爆炸聲此起彼伏,煙霧和塵土碎屑滿天飛。

五條悟的眼神是全咒術界第一好,任何咒法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注視。

奈何禪院甚爾是無咒力的天與咒縛,兩人一追一逃,隨著越來越靠近市區,周圍乾擾五條悟追蹤的人也越來越多。

在某個瞬間,禪院甚爾突兀轉過一個街角,五條悟心道不妙,竟本能地壓縮術式和距離,幾乎同步瞬移街角,可等他再定睛看去,周圍再無禪院甚爾的身影。

這一刻,縱然五條悟無師自通、福至心靈地掌握了長距離瞬移,他心裡也沒有絲毫開心的感覺,竟滿是失落和茫然。

啊?就這麼跑了?這麼好用的對手,可以讓自己進步、勢均力敵、能毫無顧忌的敵人就這麼不見了?

怎麼可以這樣?!

五條悟甚至共情起了瑛紀。

怪不得瑛紀喜歡和香織混在一起,有這樣一個針鋒相對的敵人,稍不注意就可能死在敵方手裡的感覺真是棒極

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五條悟那沸騰的腦袋終於冷靜了幾分,他拿出手機,電話嘟嘟響了兩聲,被瑛紀接通了。

五條悟劈頭就問:“小惠是他的兒子吧?”

瑛紀似乎在和彆人說著什麼,那邊聽起來很嘈雜:“安排好了?我做的人偶也放好了?行,之後的事咱們就不用管了,你負責好你那部分就行。”

“喂?哦,小惠?是啊,就是他兒子。”瑛紀快速回答了五條悟的問題後反問,“你在哪兒呢?趕緊去盤星教,我做了一個天內理子的人偶,你過去發個瘋,將人偶毀了,證實天內理子死在盤星教的委托裡。”

“如此一來,乾掉天內理子的人是禪院族人,禪院找五條的麻煩天經地義,你和我哥任務失敗也有足夠的、說得過去的理由。”

五條悟沒有理會瑛紀的叮囑,他直勾勾地說:“我要再和他打一架。”

瑛紀敷衍道:“好好好,回頭我幫你問問。”

“幫我問問?彆敷衍我,我聽出來了,你沒當回事。”五條悟此刻的狀態非常奇妙,他甚至冷酷地威脅瑛紀,“如果你不幫忙,我就告訴傑,今天的栗阪是你假扮的。”

瑛紀頓時急了:“你怎麼這樣啊?你不能泄露這件事!”

五條悟:“那你就讓他和我打架!”

瑛紀頭疼不已:“你也和他打過了,他很強的,我說話他不一定會聽,像他那樣實力高超的家夥,若是不想和你對戰,一心想跑,我也沒辦法啊!”

若是往日,五條悟大概率會接受甚至理解瑛紀的說辭,奈何此刻五條悟正處於不是人的狀態,他漠然道:“我不管,你幫他還是幫我?”

瑛紀有些不理解,怎麼就變成二選一了?

“我肯定幫你啊!”瑛紀先本能地安撫五條悟,然後破罐子破摔地說:“要不你將小惠從我這裡偷走?他、額,他應該會上門搶兒子吧?”

五條悟有些不理解:“為什麼這是個疑問句?”

瑛紀老實回答:“因為他將兒子賣給我了……”

五條悟:???

“如果我沒記錯,那是十影法吧?賣了?”

“是啊,你一個六眼搶了十影法,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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