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夏油傑試圖翻找自己的記憶,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當時經濟危機,家裡沒錢,爸爸媽媽無法負擔我和瑛紀兩個人的學費,就帶著我們回鄉下了。”

這一點和記憶裡的不同。

“我和瑛紀在鄉下還算自由,但我們是城裡來的孩子,天然被當地的小孩排擠。”

說到這裡,夏油傑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十五歲的夏油傑也許不細想當年的事,可閱覽了未來的記憶、身上多少沾染了一些盤星教主特質的夏油傑此刻再回憶起那段生活,周身不由自主地溢散出冰冷的氣息。

當年他在學校裡聽到關於山林的奇異傳說,萌生出想要和弟弟去山裡玩,再結合著山裡有特級咒靈,由此可見那些小孩根本沒安好心。

更彆說後來瑛紀還被孩子們故意帶到廢墟裡玩什麼躲貓貓……

“我將他們全都揍了一頓,導致爸爸媽媽不得不向彆家人道歉……”夏油傑用乾癟的語氣將幼年自己和瑛紀掀了房屋,試圖尋找咒術師的事說了出來,“但我沒想到來的是栗阪。”

他同樣在盤星教主的記憶裡翻到了栗阪的信息,那家夥殺人如麻,是個嗜血狠辣、卑鄙無恥的詛咒師。

“栗阪和父親離開,然後他們再也沒有回來。”

夏油傑言說完後,看向五條悟,“大致就是這樣……你什麼眼神?”

五條悟此刻看夏油傑的眼神格外怪異,藍色眼眸裡甚至有種冰凍的錯覺。

“……你就記得栗阪?”

之前五條悟逼迫瑛紀說出了當年發生的事,現在想來瑛紀口中的抹掉哥哥的記憶就是時間咒法了。

可現在時間咒法失效了,他和傑都獲得了咒法的副作用——未來記憶——但為什麼他找到了被瑛紀抹掉的記憶,但夏油傑依舊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

夏油傑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什麼意思?”

五條悟沉默了一會才道:“沒什麼,先繼續說,你父親離開後,你們一家從鄉下搬回了東京?”

夏油傑不明所以,但還是繼續說:“對,然後我意外認識了藤田先生……”

他的神色緩和下來,藤田先生雖然嘴巴很毒,可實際上一直在默默幫助他,以前夏油傑不懂,可現在他能明白藤田先生那獨屬於成年人的包容和關心。

五條悟一邊聽一邊在紙上畫線,由於這次夏油傑和家庭關係不錯,甚至來咒高上學也在夏油律子麵前過了明路,所以五條悟可以光明正大地跟著去夏油家玩,夏油傑也可以跑到五條家過暑假。

總體來說,因為瑛紀這個有著術式的弟弟存在,夏油傑和家庭關係變得親密起來,性子也比記憶裡的夏油傑要柔和許多,雖然也固執偏激,但還處於可以拉回來的範疇。

如果說五條悟聽著還算心情愉快的話,那夏油傑越說越懷疑人生。

“……媽媽帶著瑛紀去什麼萬蓮法會,希望尋求幫助……不對啊!這特麼是

蟹教啊!”

結合著他未來去盤星教當教主騙錢,光蓮上人的萬蓮法會不也是同類型的宗教團體嗎?

等等,他弟弟混成了佛子?還徹底收服了光蓮上人和金在慶?

“瑛紀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當詛咒師啊!?”

夏油傑不愧是瑛紀的兄弟,結合著未來盤星教主的豐功偉績,再對應一下平時弟弟瑛紀的話術,立刻發現了端倪。

五條悟聽到這句話竟有些感動了,他連忙啪啪啪鼓掌:“你終於發現你弟弟不是好人了嗎?”

“他甚至還讓光蓮去買寺廟……啊!”夏油傑突然明白了一切,“是因為我想上高專,瑛紀擔心媽媽不接受咒法,我和媽媽鬨崩,所以花錢買了廟子!”

為什麼光蓮上人突然說要買萬蓮寺?還說什麼洗白、正規經營……都是放屁!他們都是弟弟瑛紀的手下,突然花錢買廟子,除了瑛紀希望哥哥能有個合適的借口去高專,還能是為什麼?

一瞬間,無法言喻的感動湧上心頭,尤其對比著未來記憶裡另一個自己那灰暗的遭遇,夏油傑隻覺得身心都浸泡在了溫暖的泉水中,從內到外散發著舒緩和柔和。

“瑛紀……他真的太好太善良了!我何其有幸有這樣的弟弟啊!”

五條悟:“……”

完蛋,剛摘的濾鏡不僅回去了,還加固了。

他不抱希望地問夏油傑:“那你還記得你帶著我去萬蓮法會的事嗎?當時你說希望我幫你盯一下光蓮,生怕他騙你弟弟……”

“記得啊,我們見了光蓮,警告他不許騙我弟弟。”

夏油傑不明所以,記憶裡那就是一場普通的談話,“我們還約見了詛咒師一歧希雲……”

說到一歧希雲,夏油傑皺眉:“我沒在未來記憶裡找到名叫一歧希雲的詛咒師,難道是我死後才暴露出來?”

五條悟嗬嗬笑:“誰知道呢?”

很好,看樣子是瑛紀的咒法緣故,夏油傑依舊不記得被掩蓋的記憶,但卻和他一樣得到了未來的記憶,等等,瑛紀小弟的咒法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

五條悟突然意識到如果瑛紀的咒法出問題了,那最後一次回溯……

白發少年的表情變得極為恐怖,他語氣急迫地問:“你還記得今天發生什麼嗎?”

“我們準備去找栗阪,約的時間是晚上,我在做偽裝,怎麼了?”

夏油傑皺眉,敏銳如他早就覺得五條悟的態度不太對勁了,他試探著問:“還發生了什麼我該知道但不記得的事?”

“……事實上我們已經去過了,但時間突然回到了下午,然後我們獲得了未來的、也許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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