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胡說?”
陳觀樓死死盯著肖金。
肖金頻頻點頭又搖頭,“小的不敢胡說啊!”
“你怎麽知道東宮有分潤?這麽隱秘的事情,你能知道?”陳觀樓表情狐疑,對於肖金的話是半信半疑。
彆管那個年代,開錢莊必有大靠山,這是不爭的事實。他隻是沒想到,東宮也會參一股。太子殿下攬財的辦法多得很,有必要參股錢莊嗎?反過來一想,誰能嫌錢多啊!錢莊生意,錢生錢,多好的買賣,權貴肯定都很眼饞。太子也是人,是人就有錢的需求和欲望。
“東宮參與分潤,這事是四通錢莊自己捅出來的。陳頭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到市麵上打聽打聽。小的真的沒有胡說。”
“那和我說說,除了東宮,還有哪些王府參股。”
“小的知道的有晉王府,齊王府。”
陳觀樓沉默了。
晉王和齊王,一個是老皇帝的親兒子,一個是老皇帝的親侄兒。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再加一個東宮,特麼的,難不成他真要替蔣豐裕還錢?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荒誕之事,滑天下之大稽!
這個錢,無論如何不能出。
出了,他和手底下的獄卒都會被人看不起,裡子麵子全丟了。以後他還怎麽在天牢混,哪還有威嚴。彆說管賬,就連人都管不了,不會再有人服氣他。
琢磨了一番,他吩咐肖金,“叫上手底下的兄弟,都帶上家夥,今晚隨我一起去冠美樓赴宴。”
“真真要帶家夥?”
“廢話!不帶家夥怎麽談,拿嘴巴談嗎?嘴巴能談出個屁!”
陳觀樓氣急敗壞,眼神凶狠又冷酷。大有今晚上,一言不合就要抄刀子乾架砍死幾個人的架勢。
肖金和錢富貴兩人,心頭怕啊!
他們隻是獄卒,又不是打行的打手。彆看獄卒乾的是最臟的事,可真沒多少機會打人,更是缺乏打架的經驗。平日裡都是仗著身份,仗著律法對犯官的約束,才能逞威風。
“可是……”
“沒有可是。”
“陳頭,要不要花錢請幾個打手?就我們這群人,能和錢莊的打手對打嗎?”
“陳頭,錢莊的打手可都是專業的,打起架來就跟不要命似的。我們,我們沒什麽經驗啊!”
肖金和錢富貴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極力勸陳觀樓改變主意,不要硬碰硬。如果不能避免硬碰硬,也該專業人員出馬,專業打專業,這才公平。
陳觀樓嗬嗬冷笑,“有我在,你們怕個屁!行了,此事我有分寸!總之,晚上所有人帶上家夥,跟我去冠美樓赴宴。誰要是不想去,就將當初分潤的銀子吐出來,另外再補三十兩。”
“為啥是三十兩?”
“已經交了公的錢,你有本事拿回來嗎?拿不回來,那就所有人分攤。”陳觀樓不慣著兩人。
一說要掏錢還債,兩個人立馬堅定了立場,堅決支持晚上帶家夥和錢莊談判的決定。絕不能讓錢莊騎在天牢的頭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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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麵子丟了就丟了,天牢的麵子絕不能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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