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新見到陳觀樓,下意識就想躲開。

見躲不開,隻能硬著頭皮上前,眼珠子滴溜溜轉動,顯得既心虛又狡詐。一肚子的雞鳴狗盜,男盜女娼。

“在想怎麽敷衍我?”

“陳頭誤會了,哪能呢。聽說你回來,我高興都來不及。”

“這麽高興,不請我喝一杯。”

“這……現在正是當差的時候,合適嗎?”

“我說合適就合適。走吧,外麵找個地吃點熱乎的。這鬼天氣,冷死了。”

短短半個月,來回上千裡,翻山越嶺,跋山涉水,腿都走痛了。

找了一家小酒館,切了兩盤下酒菜,又讓酒家溫了一壺酒。兄弟兩人關起門來邊吃邊聊。

“大伯安排你在天牢當差,你自己怎麽想的?”

咦?

不是興師問罪嗎?

陳觀新滿心詫異,他一直緊張著,小心應對道:“我家老頭子就是異想天開。樓哥兒,你不用理會我爹的想法。”

“所以,我問你是怎麽想的。這裡沒彆人,說說吧。得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才能幫你,對吧。就算是賺錢,也要找對門路,找到你擅長的領域。並非所有行當的錢,你都有本事吃下去。”

陳觀樓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陳觀新感動啊!

“是是是,樓哥兒你說的對。我的想法,沒彆的,能賺錢,少吃苦就行。”

“不介意天牢獄卒是賤業?”

“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天牢那地,說實話,我到如今都想不明白樓哥兒你是如何堅持下來的。那地實在是太磋磨人。”

“還能怎麽堅持,自然是靠錢。”陳觀樓嬉笑一聲,說的話很直白。

陳觀新膽子也放開了,開始喝酒吃菜,“說的也是。如果不是因為有錢,估計大部分獄卒都堅持不下去。樓哥兒你該知道,我爹讓我來天牢,就是想讓我搞錢。”

“怎麽個搞法,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你。”

陳觀新一聽,立馬來了興趣,“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爹管著侯府兩個田莊,但是因為這兩年天氣不太好,不是旱就是澇,產量大減,加上山裡頭的出產也跟著減少,早就落下了虧空。”

陳觀樓眉眼微微上挑,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

“那麽大的田莊,還能落下虧空?”

“誰說不是。我也是這麽問我爹的,我爹就說一是吃飯的人太多,乾活的人太少。二是侯府定的份額太高,並沒有因為年景不好就有所調整。你也知道,侯府如今是二房當家,二少奶奶是個貪婪的人。她不點頭,我爹就得按照往年的定例繳納份額,真是苦不堪言。加上我們家人口多,由奢㣉儉難,開銷一點沒少,還因為添加了人口多了不少開銷。所以,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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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觀樓笑了起來,“你爹納妾,你哥也跟著納妾。後院又添了幾個子女。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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