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祥哥這麽一說,陳觀樓算是開了眼界。
他想起孟家兩兄弟的遭遇,割舌頭去勢,果然是變態才想得出這類折辱人的辦法。
“趙老四行事肆無忌憚,孟家就沒點手段反擊?”
“孟家現在自身難保。趙老四心又黑,誣陷孟家兩兄弟同教匪有來往,這誰遭得住。誒,不對啊,孟家兄弟是被錦衣衛抓走了,怎麽又和天牢扯上了關係?”
陳觀樓撿了能說的告訴對方。
陳觀祥聽完,張口結舌,簡直刷新了三觀,“真割舌還割了命根子?”
陳觀樓點點頭,“這種事情我豈能亂說。人快死了,詔獄那邊環境惡劣,於是轉移到天牢養傷。看樣子還沒折辱夠,還想繼續折辱。”
“特麼的,那女人瘋了吧。”陳觀祥身為男人,聽到被割了命根子,產生了物傷其類的感受,對於趙老四寵信花娘如此惡毒變態的女人,完全無法接受。
“趙老四就是個瘋子,他女人跟他一樣也是個瘋子。兩個瘋子,果然絕配。所有人都以為,孟家兄弟被錦衣衛抓走,肯定要受罪,但是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這是結了死仇啊!不死不休的死仇!”
陳觀祥猛地灌酒,太惡心人了,趙老四這一把玩得這麽大,已經刷新了下限。彆以為攀上了江圖,就能為所欲為。侯府如果想要收拾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
隻是,他現在很為難。“樓哥兒,你說我要不要將此事告訴二少奶奶。那畢竟是二少奶奶娘家親戚。”
“孟家遭難,怎麽沒找侯府幫忙?”
“找了。但是二老爺說了,同教匪有關的案子,侯府任何人不得插手。王家那邊向來都是按照侯府的意思辦事,侯府說不插手,王家自然也不會插手。”
“趙老四果然會鑽空子。玩了一出瞞天過海,將人折辱致死。”陳觀樓嗤笑一聲,為了內宅爭鬥,為了出一口惡氣,趙老四完全成了小妾花娘手中的工具人,竟然乾出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壞了自己的名聲不說,說不定前程還要搭進去。
特麼的,誰樂意跟一個陪著小妾一起發瘋的男人共事啊!神經病!
一開始,他以為孟家兄弟定是乾了欺男霸女,害人家破人亡的事情,才會遭到如此報複。
萬萬沒想到,真相竟然是內宅鬥爭,隻為出一口憋在心頭多年的惡氣。
“這事你就當一樁閒事,找個機會告訴二少奶奶。”陳觀樓給祥哥出了個主意。
陳觀祥想了想,認可了這個辦法。他不能特意湊上去告狀,隻能當做閒談,把事情傳播出去。
趙老四乾的不是人事,誰樂意替他保守秘密啊。
趙老四再牛逼,也不敢跑到侯府撒野。至於和孟家的死仇,趙老四有本事一輩子牛逼,但凡哪天落了難,彆怪人家報複。
“趙老四怎麽會攀上江圖?他當初走上仕途,走的可是侯府的門路。”陳觀樓好奇地問了一句。
祥哥告訴他,“還不是因為那個花娘,王家同侯府都不怎麽待見他。但他善於鑽營,東邊不亮西邊亮,屬實是個不要臉的,竟然去抱江圖的大腿。”
“聽起來,似乎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都不待見他,那他也不用-->>